“梁越,原来你住在这里。”项平武右手举着枪,瞟了一眼房间,随后看向梁越。
“项平武,你什么意思?”来不及思考,梁越质问道。
“呵,我什么意思。”项平武冷笑一声,“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他下巴往房间里头一扬,几个手下蜂拥而入。
“你们干什么!”梁越往后倒退两步,举起弓胡乱瞄着几人,试图逼退他们。
“别动——”项平武举起手枪对准梁越的头,“你再多动一下,我的手指就要控制不住了。”
梁越的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他直直地盯着项平武的脸,心中虽然担心,却不敢往卫生间里看。不知道刚才杨帆到底藏好了没有。不过看他自信的样子,自己应该相信他。
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几人骂骂咧咧地从里头出来,竟是一无所获。
“项哥,里面没有人。”一个男人上前汇报。
“你们说什么?”项平武竖起眉毛怒道。
“我们找过了,里面就一间卧室和一个厕所,没见到人。”男子答道。
“给我控住他。”项平武冷冷地摔下这句话,踹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见没人后,又走到卧室,打开柜子,钻到床底,甚至爬上阳台的窗户,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朝铁栏杆发泄地踹上一脚。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跳下窗台,在房间里的垃圾桶里翻找,找到注射器和染血的纱布,将它们拿在手上,快步地走回客厅。
经过梁越的身后,狠狠地踹了他双膝,膝盖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梁越拼命想站起来,却被他的两个小弟抓着手臂,按着肩膀,死死地扣在地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几乎要喷出血来。
项平武将注射器和纱布扔在梁越眼前,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他到底在哪里。”
梁越发出一声冷笑:“他是谁?谁是他——”
项平武一拳打在梁越脸上:“你他妈的装什么傻?我在问你,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越的鼻子和嘴角都渗着血,不屑地笑了。
项平武慢慢冷静下来,把他的头摁在地上,指了指地上的针头和注射器说:“这些都是在你房间里发现的,你想怎么解释。”
“我之前用的。”梁越面不改色地说。
“别他妈把我当傻子!”项平武贴着梁越的脸恶狠狠地说,“计划是你泄露给南城人的,是你害得秦碧没了腿!现在你还把南城人藏在这里,梁越,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合适?”
“呵呵……”梁越低声地笑着,“和我有关系吗?秦碧受伤根本就是你的错。我本来就是想要帮你们,是你们拒绝了我的帮忙。如果你想滥用职权制裁我泄愤就直说,我也无可奈何。反正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谁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想着那个南城的男人,我看你屁股早就被他干烂了吧!”
“放你他妈的狗屁!”梁越怒不可遏地骂道。“蒋翔和你一起行动,我怎么可能会告密害死他?项平武,蒋翔的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千万不要放过我,不然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蒋翔?你追了蒋翔这么久,结果他还不是跟女人跑掉了。你其实心里恨死他了吧,巴不得他早早死掉才好。”项平武面部抽筋般地笑道。
“项平武,你这几年变得太多了,权利蒙蔽了你的眼。这样下去,平城迟早会被你毁掉的。”梁越恢复了冷静,沉声说。
项平武沉默了一会儿。梁越说的话,项平武在出事之后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此时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此时站着的都是认识梁越的,虽然这个时候还能听自己的命令,可梁越对平城的共线有目共睹,再让他多说几句,几个人的心思就要动了。于是他朝几人挥挥手,说:“先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