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抽出了发间的簪子,冷笑一声,对着她的眼睛便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呼喊划破长空。
而此时,蔻丹的房内,奇楠香燃得正盛,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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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声鸟啼,将人从睡梦中唤醒。
大夫人恢复意识,仓皇地抚向自己的眼皮。
“夫人?”碧丹觉察到动静,走上前来。
大夫人听到这话,这才放下手,看清了眼前的人儿,欣喜若狂地喊道:“我没瞎,我没瞎!”
见她几近癫狂的模样,碧丹怯怯发问:“夫人,你怎么了?”
大夫人这时才稍稍冷静下来,但依旧不停地喘着粗气:“你昨晚,一直守在这儿,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动静?”
碧丹连忙点头:“奴婢寸步不离,夫人昨夜睡得很沉。”
看来,又是一场梦魇!
大夫人呼出一口气,但脸色却愈发难看:“罢了,伺候我梳洗吧。”说着,便翻身下床。
这一动,她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拉起自己的裤腿一看,竟有一团淤青。
“天呐,夫人你这是磕到哪里了?奴婢马上命人送些药膏来。”碧丹分外关切地问,大夫人脸色一青,一把将她推开,快步来到铜镜之前。
将脸贴近铜镜,大夫人这才发现,眼角下面,赫然有一道划痕。
彻骨的寒意,直逼心头。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大夫人垂下头去,却仿佛被开水烫到一般,连退几步。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碧丹走过去一看,只见梳妆台上,有一只锈迹斑驳的发簪,而那簪子的末端,还沾了一点红色。
“应当是谁不小心放在这了。”碧丹微蹙秀眉。
“查,快去给我查,这发簪究竟是谁的!”说完,大夫人死死咬住了发白的嘴唇,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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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钟离府闹了不小的动静,但凡是府中下人,统统被拉来指认了一番。
不过,折腾了一天,仍然是毫无所获。
奔波劳碌,光问话都说得口干舌燥,白南絮回到内院,端着茶杯猛灌了一口。
坐在她面前的蔻丹,端详着包裹丝帕中的发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蔻丹姐姐,你是想到了什么吗?”白南絮试探道。
“我是在想,这发簪虽然旧了,但材质实属上等,又怎会出那些下等奴仆,咱们问了也是白问。”
白南絮颔首认可,但语气愈发困惑:“可是,钟离府也没有什么千金小姐啊,总不能是少爷……”
蔻丹给了她一记眼刀:“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议论少爷!”
“是是是,阿雪知错了。”白南絮点头如捣蒜。
她这般乖巧,蔻丹也不多加斥责,而是用手抵住自己的下巴:“指不定是谁在装神弄鬼,我今晚便要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