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承昀疲惫地从朦胧睡意中挣扎出来,盯着帐顶,感觉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舒服.侧过头,便看见歪在自己怀里衣衫不整的柳晚棠,柳晚棠睡得正香,几缕青丝垂在脸庞,嘴角似乎还带着微微笑意.李承昀用胳膊肘支起身子,细细欣赏着怀里的佳人,心中万般柔情难以排遣.他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去那几缕青丝,又忍不住轻轻吻吻那洁白无瑕的脸颊.这时,柳晚棠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朕,把你弄醒了?"柳晚棠望着眼前的李承昀,脸颊红晕微起,羞涩不语,拉住被子侧身一转便背对着李承昀.李承昀轻笑两声,伸出手臂滑过柳晚棠的腰身,一把圈住了她纤细的身躯,向后一拖,便又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再一扳又将她压在身下.李承昀俯下身子凑到柳晚棠耳畔,声音低沉嘶哑:"怎么,晚棠,只隔了一夜,便不愿同朕亲热了?嗯~?"
柳晚棠臊得脸颊耳朵一片火红:"皇上,您...您欺负人."
李承昀听着这又娇又急的声音,心中一片炽热,"是吗?那朕就再欺负欺负你."说罢,李承昀扯住被子拉过头顶,俯下身去...
而此时皇后的寝宫内,鸡飞狗跳..
“什么?你胡说!怎么可能?!不可能!皇上怎么能和一个舞女,一个卑贱的奴婢.....这像什么话!置本宫于何地!本宫还凭借什么统领六宫!"
“叮了咣铛—”皇后面前的案几被掀翻在地."笑话,天大的笑话!本宫的生辰刚过便出了这等丑事!本宫那日在宴会便看出这贱婢和皇上有私情,却没想到这贱婢如此大胆!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啊?"安皇后哀叫着跌坐在地.
“娘娘,娘娘息怒,凤体要紧.奴婢所言具具属实,昨晚满宫的人都瞧见皇上亲自抱着那贱婢回去.不过娘娘您放心,贱婢终究是贱婢,成不了气候.而皇后娘娘您可不同于她啊!"安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晴云边说边从地上扶起了安皇后.
安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坐回榻上:"你说的对,本宫这时不能乱了阵脚,晴云,你快去告知我父亲这件事,务必让他在朝堂上咬死这件事不放,直到那贱婢死!"
“是,奴婢这就去."
此时,李承昀的寝殿内,一翻云雨过后,李承昀整理好衣服,对窝在被里的柳晚棠说:"晚棠,朕要去上朝了,等朕回来,朕要封你为才人,你与朕便可厮守到白头了."
柳晚棠闻言坐起身来,握住李承昀的手:"皇上,我也只是一个卑贱的舞女,怎可与官宦家女子平起平坐.若朝堂上的大人们反对,您千万不要和他们起争执,不能因为我皇上您就被别人说成是昏君.再者,我也不求什么名分,只求陪在皇上身边,这就足够了."
李承昀听后既心疼又感动,将柳晚棠揽入怀中:"好,无论怎样,朕都陪在你身边,朕此生定不负你!"
“皇上驾到--众臣早朝--"随着一声吆喝,李承昀一身朝服落坐龙椅.众臣齐齐下跪,行三跪九叩之礼,每一拜都伴随着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朝拜毕,李承昀便从朝臣们的脸上觉察出这次早朝暗流涌动.李承昀不想步步被动,被人牵制,便主动开口:"昨日朕已派魏尚书去郑州考察民情,若郑州传来什么消息文书,必须第一时间送到朕的手里,不许任何人从中截留,违者必严惩不赦!"
“臣等遵旨."两班大臣齐齐躬身.
不等李承昀发下话,站在左班大臣之首的安如海便抢先一步向右几步出列:"臣有事禀奏."
李承昀皱了皱眉,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躲是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李承昀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爱卿请讲。"
“臣听闻昨夜皇上未去任何娘娘的宫里,反而留一舞女在寝宫,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李承昀把心一横,语气冷而生硬:"确有此事.不过,这是朕的家事,不劳爱卿忧心."
安如海望了望李承昀,暗想:哪一次皇上您不是态度强硬最后却不得不屈服呢?“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乃天下万民之君,皇上的家事便是国事,臣当然有理由过问."
李承昀淡淡道:"爱卿即便要管又如何?朕喜欢柳氏,朕要下旨封柳氏为才人,你还要阻拦朕吗?"
“皇上,柳氏区区一贱婢怎可与官宦家女子平起平坐?自我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先例.皇上,您现在要做的不合祖宗留下的规矩,更有损皇家威严,故此举万万不可行,望皇上三思!"言罢,安如海便跪将下去.
“望皇上三思!"朝中稀里哗拉跪倒了一大片,不消说,这些人都是右相的党羽。李承昀看着这场景,脑袋都大了一圈,自己身边的人寥寥无几,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李承昀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怒气:"倘若朕偏要封柳氏为才人呢?"
“那臣只有以死请谏.臣一人之死微不足道,但若皇上因小失大,留下一世骂名,则乃我大唐之浩劫啊!"
好啊,又来这一套,李承昀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那也罢,再低点儿的位分总可以了吧."
安如海直起身子,高傲地盯着李承昀:"皇上,一个小小舞女都可以进入皇上的后宫,敢间皇上,这置皇后娘娘于何地?"
李承昀在心中暗暗冷笑:国丈,终于说到重点了.李承昀站起身俯盯着安如海,轻声说:"所以,这是右相最想说的吧,前面都是为这个做铺垫?"
安如海侧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臣所说的都是为了我大唐的千秋万代江山社稷,诸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安大人所言极是,望皇上明察."又是一阵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