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书院要发展，他们必然会遏制。”

温妙妙上一刻还在和相柳皮，下一秒语气却飘着股阴森冷冽的味道，简直把表里不一两面三刀诠释得淋漓尽致：“我自有办法处理，小打小闹那便小打小闹，他们若是活够了想下死手，我送他们一程。”

实在不听话的，她就学一把老普玩狠的。

都别活。

洪江微微眯眼：“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温妙妙冷不丁问了一句：“哪怕只是辰荣的壳子吗？”

这话问的自然是洪江的坚持，坚持到哪怕和她合作，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辰荣王，未来哪怕复国，这辰荣，也只是未来的辰荣，而非先辰荣王室的辰荣了。

洪江：“至少我们还记得我们的国家，辰荣，并非某一人的辰荣。”

温妙妙顿了顿。

是啊，辰荣不止是辰荣王室的国，也是辰荣子民的家，是这些辰荣士兵的故土。

温妙妙望着山下的人影们：“总有一天，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可以回家。”

而那少数人，或许会牺牲在夺回故土的战场上。

洪江瞥见山下那一抹白，话音一转，意有所指：“那温小友的家又在哪？”

温妙妙知道他是看出个名堂了：“将军想说什么？”

洪江露出一个笑容：“这孩子脾气拧认死理，你少对他耍些心眼。”

温妙妙：“怎么，将军这把岁数了，还没活出个明悟，跟我在这五十步笑百步？”

人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绝对黑白的，有些人大事上没错，却不代表没有小的瑕疵，有些人大事上有错，又不代表就没有一点优点。

洪江当初对相柳也未必就是纯粹的好心，其中有多少分是利用，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自己、辰荣军和相柳之间，在将军这里最不值钱的一定是他吧？”温妙妙幽幽转头，“他在我这里不是，我不是圣人，偶尔也会发发疯，将军的话不如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