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真的中了别天神。”卡卡西沉沉叹息,将卷轴收好摆到一边:“你别疑神疑鬼了,满级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大意。”
失去查克拉、仅能使用体术的家伙双手环肩:“……”
卡卡西分辨出阿飞的多疑,他后退两步,双手插兜倚靠在窗边,用平静的口吻说:“之前说的,看到你还活着很高兴这件事,是真的。”
“卡卡西,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心知肚明。”阿飞对他的怀柔策略嗤之以鼻,只是说:“离满级远点。”少来影响满级做判断。
“你看得到吧?”卡卡西露出死鱼眼,简直百口莫辩:“是我对他束手无策。”
“你能更冷酷决断的拒绝吧。”阿飞透过面具紧盯窗边的男人:“除非你不想。”
卡卡西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聊聊你的理想?”
“你不可能理解我。”阿飞说。
“讲讲吧,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卡卡西笑眯眯道:“你不是这么别扭的性格吧,莫非你真的害怕我给出你不想要的反应?还是你期待我的答复。”
卡卡西的简单试探并未激怒阿飞,阿飞到底不再是总为帮助老年人而迟到的天真下忍了:“少自作聪明,你以为你是谁?”
“那么,你是来取走你的眼睛的吗?”卡卡西又问。
猝不及防之下,阿飞微微一愣,他很快收敛起自己外泄的情绪,一点似有若无的惊怒在他周身绽开。
“看来不是。”卡卡西望着他轻飘飘下了结论。
阿飞冷嘲热讽道:“等你死的那天,我会来收回我的眼睛。”
只是他显然又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卡卡西始终注视阿飞的视线不动声色下移了几分,他漫无目的地盯着木质地板,吐出一句形似诅咒真实含义却截然相反的话:“那你可要活到那种时候,带土。”
阿飞:“……”
阿飞心情复杂,深感莫名其妙,他摸不准旗木卡卡西态度的同时又猜不透他话语里的含意。
他站在原地真正就只是杵在哪里,原本设想的打斗与争吵都没有发生,因而无端滋生出几分失控的焦躁。
等卡卡西越过他,扶起半扇摇摇欲坠的门重新装上,阿飞这才反应过来:“?”
把人堵屋里的家伙还摆出一副和善的态度:“你现在全无查克拉,不好好说出自己的计划的话,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顺便一说,我的体术也还算不错。”
阿飞:“你有时间耗在这种地方?”
卡卡西转身看他,淡声道:“这很重要,我能推掉今天所有的事。”
“……”阿飞不懂,但他努力思考了一番:“卡卡西,你不会以为得知天幕的‘我’倒戈忍联后,我就要站你们这边了,这么可笑的想法吧。”
卡卡西若有所思的挠头:“不经过程得到结果,果然无法撼动你的决定吗?”
阿飞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察觉到旗木卡卡西今天听不到月之眼计划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决心,还是简要的讲述了自己的计划——也并非什么不能透露的内容,再不能透露的地方天幕也漏了个七七八八了。
卡卡西:“……”
阿飞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你这个表情看来是没有办法理解了,我就知道你不过是……”
“不,我们先不讨论月亮施以幻术人怎么永远活在幻术里、或者说这种状态能否被成为活着吧……”卡卡西单手扶额,格外的伤透脑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满级是不是站你那边?”
阿飞并不想立即将满级的选择摆上台面,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那又如何?有没有他,我也能办到。”
“你办不到。”卡卡西说。
“倒是尽说一些大话啊,卡卡西,你还将我视作宇智波带土吗?”被坚定否决的阿飞没被激怒,他扯了下嘴角:“我已经不是他了,我是‘斑’!”
“这种事情,宇智波斑也许是可以做到,你的话是无法办到的。”旗木卡卡西语气平稳:“否则你为什么不取走你的左眼?”
旗木卡卡西拿出的理由竟然是这点微不足道的例子,阿飞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我没有收回赠礼的习惯。”
卡卡西:“这是宇智波带土的赠礼。”
“我没心情和你扯文字游戏,少在这里自作多情。”阿飞已经觉得继续与卡卡西说下去是鸡同鸭讲,平白浪费时间罢了:“如果有必要,我会杀了你取走写轮眼。”
“带土,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今我们都有回头路可走。”卡卡西终于说出了这场谈话的意图,他一直所思考的,不必与带土厮杀而能达成和解的办法:“遇到满级正是我们的幸运之处。”
他说:“满级所做的事情,归根结底是想扭转结局。他能改变水门老师的未来,同样也能撼动我们的过去。”
阿飞没有说话。
“但是……我现在只担心一点——他是否答应了你,会帮你完成计划。实话跟你说,我觉得月之眼天方夜谭,但我也觉得满级有能力真正办到。”卡卡西平静的话语里透露出一股无力:“所以,他选择了你吗?他真的要这么干吗……”
阿飞:“……”
面具之下的阿飞只是一味的目移,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