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知道为什么洛曳不清楚有关洛家的一切,因为她和江舍能接纳到的一切,都是她成为暗卫后的记忆了。
所以她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才当上暗卫。
现在的她,选择的是拭武庄,那么她就不可能会走上成为暗卫那条路。
那条,她亲手去调查并揭露洛家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换来成为暗卫金卫的路。
洛曳点头,肃起脸对系统保证:“仙子,我不杀丰羊茫,至少,我不会亲手了结她,疏居会动手,我只是去问他一些问题。”
即便她恨之入骨。
即便她现在或许有了一些反击的能力,她也不会再那般冲动了。
她从江舍他们紧张的谈话氛围中知晓此事非同寻常,那么自己绝不能给他们添乱。
这边,智者似是忽然想起什么,视线突然转向江舍:“唔对了,还有一事,浮光,少论赛此次武试的奖品中有一块山海古脉孕育的青雁玄铁,居主命令让你去参赛,将那快玄铁赢回来。”
话到此处,殷观意却是明白了疏居的目的:“看来知道得不少,师父你们找不到着所以打算从我入手,让我铸斩魔刀?”
智者淡抿一口茶,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嘴角的笑令人难以揣测:“是。”
不知殷观意在想什么,最后她只给了个肯定的答:“……行吧,虽然铸斩魔刀麻烦是麻烦了些。”
事已至此殷观意已经懒得去追究疏居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了。
简单的一番对话,落在身侧的燕羽和江舍耳中已在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燕羽不可置信颤声道:“她会铸斩魔刀?!”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而且她师承何人?
燕羽和江舍很肯定,拭武庄内并没有什么厉害的铸器师在!
唯有罗於逢像是提前知晓这件事一般,对此无动于衷。
智者打断了燕羽:“好了,殷姑娘的事就此打住,浮光,你的回答?”
江舍听到智者的话时忍不住哀嚎,心道这也太巧了:“智者……我,我已经应了江家,用江家养子的身份去参赛!以疏居名义恐怕不行……”
关于江舍的身世,智者也是清楚的,他斟酌一番,像是想起来什么,目光在罗於逢身上流转了一下,忽然觉得以江家的名义去参赛未尝不可:“江家……也可,就是不知江家目的为何?疏居只要那块铸造斩魔刀的玄铁。”
罗於逢:“……”总感觉智者是顾忌他之前的事会再上演一遍。
智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但凡是江舍所知的各方势力动向,他都不会瞒着智者:“那倒是可以,江家的目的是名声,赢进前十,便足以引起江家某一部分人忌惮。”
而且是足以扶持新家主上位,不容小觑的名声。
智者微怔,联想到部分世家最近恰逢换任,争夺很是激烈,很快反应过来,又道:“倒是和两年前疏居目的如出一辙,就不知江家那位年轻人将这些押在你身上,意图为何了,也罢,我也不深究,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明白。”
江舍:“您说。”
智者笑得一副无害的样子,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粟:“玄铁是冠首之奖励,所以你必须赢到最后,这是命令。”
江舍:“……”
他本来计划是前三,因为他参赛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是第三名的奖励。
江舍面上不显,心中哀嚎一片。
罗於逢去参加论武大会都没有这么离谱的要求,为什么轮到他去比赛就要赢到最后了!
燕羽也在一旁顺着智者的话道:“赢,给我赢,要是给师父丢人了你看师父怎么罚你!比如让你去散竹楼三日!”
提起散竹楼江舍就脸黑:“走开走开!”
江舍还记得他十四岁那年学习伪装术被师父骗到散竹楼去穿裙子学跳舞奏乐,心中无比介怀,他凑近燕羽咬牙切齿低声道:“不许告诉姑娘!”
燕羽哪料到他自尊心作祟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倒是给他留了点面子:“噗,行。”
殷观意倒还有心情开玩笑,撑着脸用胳膊碰了碰身侧的罗於逢:“要不让他去——算了不可,万一又被人陷害该如何是好。”
罗於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