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从小罗的腰线滑至背脊,一寸一寸地揉捏着小罗少年般甘美的身体:“他真的记清楚你报的名字了吗,我可还没收到虞老板向我道歉的消息。”
“哼,”,小罗笑起来,“说不准,他有点傻嘛。”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窗帘没拉,昏蓝的暮色像水一样浸透进室内。
房间里亮着金黄色的灯——不是白炽灯,是那种橘光暧昧、色温偏低的壁灯,光源被丝绒灯罩折了一层又一层,映得四周都像是浸了酒的蜂蜜。
床上铺着天鹅绒的被褥,地上扔着两只价格不菲的皮鞋,一只翻倒在地毯边缘,另一只孤零零地躺在沙发脚下。西装外套搭在床尾,领带歪歪扭扭地垂在一边,像刚刚被什么人拽下来似的。
空气中隐约还浮着香烟味,混着白兰地的残香,甜腻而危险。
男人似乎是在抚摸着小罗身体的过程中起了兴致,而小罗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工作,厌恶地回身,甩手给了正嗅闻着自己肩颈处的男人一巴掌,轻蔑地啐道:“像狗一样。”
男人抬起眼睛,一双眸子幽深如井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罗:“所以要干|我的嫂子。”
小罗无动于衷地放任着男人脱.掉自己的衣服,抬起下巴命令道:“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注视着在自己身上晃动的男人,小罗蹙着眉头,泄愤一样的,他用指甲掐住了男人肩膀处一块凸起的肌肉。
男人却像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神情反倒愈加兴奋,从后面扳过小罗的肩膀,他让小罗更紧地挂在了自己身上。
小罗细细地喘出一口气,突然开口:“我哥可能要醒了。”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嘴角浮起讥笑:“你喜欢在这种时候谈你哥哥?”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冲.撞令小罗失声叫了出来,“啊”地一声,眼尾泛红。他颤.抖着喘.息,语气却依旧带着刀锋般的挑衅:“怎么,不喜欢听?我哥不是你的恩人吗?”
“的确如此,”,男人俯身贴近他的耳廓,轻笑着,“要不是你哥昏迷不醒,罗家也不会把作为私生子的我捡回来作为继承人培养。”
小罗细声细气地开口:“你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嘛。”
男人扣住小罗的后脑,力道忽然一紧,像是要把人揉碎那般,终于捏灭了小罗不屑的讥讽。
在略微失神,断续喘.息的小罗锁骨上舔.舐着,男人低低地笑:“不过我最感激罗彦铭的,还是他把你留给了我。”
……
小罗在一片狼藉的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才积蓄起一点力气,撑起两条细瘦得令人心疼的腿,小罗冲了个澡,换了身卫衣长裤的打扮,下楼去看望了季修白。
————
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季修白正靠在床头握着手机发呆。脖子上那道被掐过产生的紫青伤痕,横在他白净的皮肤上,刺目非常。
“小罗?”他抬眼。
“哎哟,你这个伤员坐得这么端正干嘛,”,小罗一边说一边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杯温牛奶。
小罗穿了件干净的卫衣,头发蓬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倦意,神采奕奕。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像往常一样自然地坐到床边,眼睛眨巴着,活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季师兄,你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用太担心了。医生说今晚会继续观察,不过指标还算好,”,小罗语气轻快,像是在安慰,又像在哄人,“所以我想你还是先养养伤再去看望阿姨比较好,”,他伸出手指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太明显了。”
听到妈妈没事,季修白明显松了口气,背靠在床头轻轻吐出一口气,他随机不安起来:“……手术费我还没交,还是——”,他抬头看向小罗,“是你帮我交的吗?太感谢你了……”
并没有否定这个问题,小罗俏皮地笑起来,只是说道:“不用客气啦,季师兄那时候不是很照顾我嘛。”
两人都笑起来,季修白几乎有点后悔,那时小罗来舞团时没有再多了解小罗一些,小罗明明是个非常热心的好孩子。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小罗眨巴着眼,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签字笔,笑眯眯地递过去:“那你现在签个名吧。”
季修白愣住了:“签名?”
“对啊!”小罗扑通一声在床边坐下,抱着一只软枕,脑袋蹭过去,一副等着偶像宠粉的模样,“我之前去看了你那场商演,跳得太好了,那个转身落点太漂亮了,”,他说着忽然顿住,有点扭捏地低下头,“我是不是没机会跳那么好了。”
季修白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略显局促地捻着衣角的手指上,心头莫名一软,但是又说不出蹩脚的谎言:“从事实上讲,”,他斟酌着语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硬,“当然是这样的。”
看到小罗撒娇似的撇嘴,季修白又补充道:“但是你又不喜欢跳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就好了。”
他将签好名字的本子递还给小罗。
小罗接过本子,夸张地把本子举起来贴在脸前挡住了季修白的视线:“我喜欢的事情啊……”若有所思的,他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