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难得趁着宫女不注意,溜出来透透气,想要看看这春日美景,舒缓一下心中的压抑。
刚走到一处花丛旁,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原主抬眼望去,只见九公主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走了过来。
九公主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头上戴着熠熠生辉的珠翠,走起路来环佩叮当,好不气派。
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花丛边的原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莲步轻移,走到原主面前,围着她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眼神里满是嫌弃。
“哟,这不是七姐姐吗?瞧瞧这穿的,怎的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可别脏了这御花园的地。”九公主捂嘴轻笑,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原主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九妹妹说笑了,我……我只是出来看看花。”
“哼,就你也配赏花?这御花园的花可是供本公主欣赏的,你赶紧给我滚远点,别扫了本公主的兴!”九公主说着,抬手就将手中的手帕朝着原主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原主的脸上。
原主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咬着下唇,默默捡起地上的手帕,转身快步离开了御花园,那背影看起来孤独而又凄凉。
还有一次,内务府新得了一批江南进贡的丝绸,颜色鲜艳,质地柔软。贤妃将那最好的几匹都挑了去给九公主做新衣,剩下一些边角料,才让人给原主送去,还美名其曰“让七公主也沾沾喜气”。
原主的贴身宫女喜儿接过布料,气得眼眶通红,回到宫殿后,忍不住向原主抱怨:“公主,您瞧瞧这贤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咱们每次都只能用这些别人剩下的破烂玩意儿,这哪是公主该受的待遇啊!”
原主坐在床边,轻抚着那粗糙的布料,眼神黯淡,轻声说道:“喜儿,莫要再说了,咱们人微言轻,能有这些就不错了,莫要再去招惹是非。”
可即便原主这般隐忍,贤妃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只要九公主一哭闹,不管是不是原主的错,贤妃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原主。
有一日,九公主在自己宫殿里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这本是她自己调皮所致,可她却恶人先告状,跑到贤妃面前哭诉,说是原主故意推她的。
贤妃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也不等查实,便命人将原主叫到了跟前。原主一进宫殿,就看见贤妃坐在上位,脸色阴沉得可怕,九公主躲在贤妃身后,哭得抽抽噎噎。
“柳如烟,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姐姐,竟敢谋害妹妹,皇家的气度都被你丢尽了!”贤妃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原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母妃息怒,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推过九妹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哼,你还敢狡辩!九公主向来乖巧懂事,岂会说谎?来人啊,给我把七公主拖下去,禁足一月,好好反省!”贤妃根本不听原主解释,直接下令。
原主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侍卫将她拖回那冰冷的宫殿,开始了漫长而又孤寂的禁足生涯。
在这深宫中,原主每日活在痛苦与屈辱之中,久而久之,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终于在又一次被九公主羞辱后,回到房间,拿起了簪子,想要一了百了。而柳如烟,恰在此时穿越而来,接手了这一摊子烂事儿。
柳如烟接收完记忆,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轻轻拍了拍还抱着自己大腿哭得死去活来的宫女,柔声道:“好了,莫要再哭了,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你且起来。”
那宫女闻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将信将疑地看着柳如烟,抽噎着说道:“公主,您……您说的可是真的?您真的想开了?”
“自然是真的,我既已死过一回,往后便不会再这般懦弱,定会好好活下去。”柳如烟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毅,一字一句地说道。
宫女这才破涕为笑,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太好了,公主,只要您好好的,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柳如烟微微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破旧的房间,心中暗忖: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我如何在这宫中搅出一番风云,改变这悲催的命运,顺便拿下那十积分,救奶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