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医生护士换班的间隙，姜梵语和陆铭星戴着帽子墨镜，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车在那边。”

昨天是陆铭星把车开过来的，他很清楚停车的地方。

可当他们找到那辆SUV后，却发现车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还是来了。”

姜梵语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而且他似乎已经猜到对方早晚都会出现。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烟鬼轻笑，“医院可是公共场所，难道我不能来吗？”

姜梵语没有理他。

陆铭星看清来人是老烟鬼后，作势就要冲过去揍老烟鬼。

姜梵语一把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陆铭星无奈，只好跳起来大骂到：“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吗？你们这么搞他很好玩儿吗？！”

老烟鬼翻起眼眸，若有所思地看向陆铭星，“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

“你来干嘛？”

知道此时不宜让陆铭星多言，姜梵语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陆铭星推到了自己身后。

老烟鬼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再和陆铭星纠缠。

他转而问姜梵语：“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说着，老烟鬼举起手里那根没点燃的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答应什么？”姜梵语语气冰冷。

“当然是大事。但……”老烟鬼歪头看着陆铭星，“少儿不宜，我要单独和你说。”

“没兴趣。”姜梵语十分干脆地拒绝了。

“上次就跟你说了，组织上已经注意到他了。如果不是我对他的身份隐瞒不报，你觉得他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吗？

“你以为你们每次出门都让他乔装打扮一番就行了？这次他们不就直接对你下手了吗？”

“别假惺惺了！”陆铭星实在忍不了了，“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老烟鬼回敬陆铭星一个大白眼，“我只是昨天刚好无聊，看你们去了游泳馆，本想去找你逗逗乐子的，谁知道竟在那儿听说有人溺水了。

“至于现在。”老烟鬼拿着烟，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只是来探病的。”

“你别……”

“说吧，你想干嘛？”姜梵语不想和老烟鬼浪费时间，他打断陆铭星的话问到。

老烟鬼脑袋一歪，“走吧，去那边说。”

在老烟鬼或明或暗的威胁下，姜梵语只能妥协。

他让陆铭星先回车上，随即就和老烟鬼走到停车场一侧。

老烟鬼把烟捏在手里，目光随着姜梵语移动。

等姜梵语走近了，他才说：“泳池的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去泳池确实只是无聊了。”

“所以呢？”

“所以，不是我对你下的手。”

“不重要，你和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姜梵语对老烟鬼的澄清并不买账。

老烟鬼无奈叹气，“就算我不重要，但你就没想过，组织上既然已经开始略过我直接对你动手了，那他们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份，岂不是早晚的事。”

老烟鬼的这番话，姜梵语是听进去了，因为，这也正是他在担心的事。

“就算是这样，你找我聊天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姜梵语不是指望老烟鬼能帮他们，但如果老烟鬼能告诉他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他也乐于接受。

“那当然……不能。”

果然是句废话。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任务，去北部的沼泽丛林寻找一种螺。”

姜梵语哼笑，将视线转向一边，“和我无关。”

“和你有关！”老烟鬼捋了捋手中的香烟，“当然和你有关，因为你还是得和我一起去，带上他。”

姜梵语依旧不看对方，“如果我没猜错，上次去丰平寨拿到的配方，和永生有关吧。”

老烟鬼也不隐瞒，“没错。老实说，能拿到配方还多亏了他的驱蛇粉和避孕套，所以为了感谢他，我决定再让他和我们一起出去一次。”

“不去。”拒绝后，姜梵语转身就要离开。

老烟鬼并没有阻止姜梵语，他把没点燃的烟头立在手心里敲了敲。

“姜梵语，现在留在城里已经不安全了，走出去，也许能让你们在更长的一段时间内安然无恙。况且……”

姜梵语顿住脚步，他想听老烟鬼把话说完。

老烟鬼踱步走到姜梵语面前，“况且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还觉得永生是件没有意义的事吗？”

姜梵语抬起眼眸，冷眼相对，他没想到老烟鬼会把话题转到这儿来。

“以命换命得来的永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意义。”

“哦？”老烟鬼凑到姜梵语耳边，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如果这次你答应和我一起去，我就再答应你一件事，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五年之内，我不会为了永生而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