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个姑娘,明显就是这家青楼的头牌,说话根本就不经过大脑。
杨都头却是一愣,倒是没有再开口,不知道是怕坏了张文茂的性,还是他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张文茂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还真是各行各业都有狗仗人势的人。
“本官就选她了,都头把其余人都带走吧。”
张文茂指了指黎黎姑娘,其余姑娘皆是不敢相信一样的看着张文茂,而黎黎姑娘更是抬起头来,惊讶不已。
“大人,属下可没有大人那么有本事,属下就选她吧。”
杨都头指了指第一个说话的姑娘道。
“嗯,带她回房间,今晚好好教教她做人,教教她以后莫要狗仗人势。”
张文茂说完,杨都头呆住了,最前面那姑娘脸色也惨白了。
“都头,你今晚要做个男人啊,男人嘛,就是要打最贱的女人,日最野的狗,带人走吧,明早叫本官。”
“是,大人。”
杨都头这才清楚张文茂刚刚不是不开心,冲着老鸨呵斥几句后,把人带走了,老鸨也带着其余姑娘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大人?”
黎黎姑娘走到张文茂身边,蹲了下来,替张文茂揉捏着腿。
“你是何处人氏?本官不是给你们发了路费吗?你怎么没走?”
张文茂好奇的问了一句。
“大人,奴家也不知道是奴家是何处人氏了,再说了,像奴家这样的人,去哪儿不都是一样吗?”
黎黎姑娘神色落寞的叹息了一句。
张文茂心中有些明白了,看来这黎黎姑娘是被她的家人给抵押在郭家村的,她就算是回去了,那也是生存不下去的,所以干脆就忘了曾经。
而且一个女子,流落他乡还不如就在这泾阳县,至少地方熟悉,只不过在泾阳县,她在郭家村的事情又瞒不住了,也只好再次来了青楼。
其实很多姑娘到了青楼后,不是自己不想逃,而是根本就没有地方逃,时间久了也就认命了,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也是时代的悲哀。
一大早,天刚亮的时候,张文茂就起床了。
“大人,天色还没有明,大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张文茂身边,躺着的黎黎姑娘也醒了过来。
“不了,本官还要回县衙点卯,以后在这里有人若是欺负你,你只管报本官的名字,不碍事的。”
张文茂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来的,所以他也不怕被人知道。
“多谢大人。”
黎黎姑娘感激的坐了起来,映入张文茂眼中的,是一片雪白。
“咳咳,本官先离去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张文茂穿好衣服后,说了一句,便走出了屋子,顺手在桌子上放下一锭五两的金子。
黎黎姑娘看着金子,又呆呆的看着张文茂的背影,然后低声抽泣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五两金子的过夜费,亦或许,是因为张文茂给了她尊严吧?
“都头这么早?”
刚开门,张文茂就看到杨都头笔直的站在房间门口,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了。
“属下总不能让大人来叫属下吧?”
杨都头憨憨的回答了一句。
张文茂并不知道杨都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因为张文茂并没有真正的见过,只是听说过。
但是张文茂喜欢的,并不是杨都头的本领高强,而是喜欢杨都头这个人。
杨都头莽夫归莽夫,但是他特别懂规矩,每次张文茂交代的事情,他虽然不懂变通,但是却总能落实到位,一分一毫都不会自作主张。
当日,周怡君的事情除外,不过出发点,却是为了张文茂着想。
“你选的那姑娘呢?”
“大人,在房间里面哭呢。”
杨都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把人家干哭了?”
张文茂吓了一跳,从来只是听过干哭,何时有人真的见过?
张文茂被勾起了好奇心,二话不说就朝着旁边屋子走去。
“砰!”
张文茂猛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床上果然一个女子蒙在被子里哭泣,听见有人进来了,惊恐的坐了起来。
又是一抹雪白,闪花了张文茂的眼睛。
“卧槽。”
张文茂看清楚后,怒骂一声,然后快速退了出来。
“你干嘛打她?”
张文茂不解的看着杨都头,因为刚刚那女人,满脸都是淤青,都快看不出是个人样儿了。
“大人,你昨晚吩咐我,要打最贱的女人啊?”
杨都头反问一句。
“额!”
张文茂无语,一头黑线的来到大厅。
“大人,昨晚玩的可好?”
老鸨竟然等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她是没有睡觉,还是起来的早。
“本官问你,那些马桶你这店里为何没有?”
“大人,那些马桶实在是太贵了,若是小店买来,根本就收不回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