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忱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筛盅,神色惊愕。
“你出老千了!?”他猛地拍向桌子。
“出老千?”她脸色漠然。“怎么?技不如人就开始用嘴抵赖?”
一旁的荷官开始提醒:“这位先生,请您遵循赌约。”
“遵循赌约?”他气得牙痒痒。“遵循你妈的赌约!你他妈长两只眼睛没看见她出千吗!?”
“这位女士并没有用任何不正当手段取得胜利。”荷官依然满脸堆笑。“请您立刻兑现您的赌约。”
“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知道我是谁吗?!叫你们经理来!”黄忱怒拍桌子。
“可是您……”
荷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拿手边的红酒泼了个满怀。
顾星棠看得震惊。
“哎哟~这是在干什么?”
江淮渊从远处走来,拿出纸擦了擦荷官的衣服。
“这位客人,你怎么能随便泼我们荷官红酒呢?”他眼中掠过一丝不快。
“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江淮渊打量坐在对面的两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两位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顾星棠对视上他的眼睛,心率顿时飙升。
通过他戴着的金框单片眼镜和坠着的绛红色流苏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是直播中的那位爱钱的荷官。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沉稳下来,以防让他看出破绽。
“是的。”钟见琛镇定自若。
“今天第一次来也算是开了眼了,居然会遇到如此不讲理的先生。”
“贱人!明明是你…!”
“算了。”江淮渊把手搭在他肩上,稍微加了点力道。“黄先生,做人要有气度啊。既然来了就要愿赌服输,是不是嘛?”
黄忱死不悔改,把他的手一把甩开!:“是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说教我!”
江淮渊看了他几秒,一下笑出了声。
赌场上总会有这么几个人,嗜赌成瘾。赌博好比毒品一般可以随意操控他们的人格,谁要是敢动他们的钱就一定要拼上命去赢回来。
要是输了,在面子和挫败感的打击下说不定就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这种人,往往是最悲哀而可笑的。
“黄先生,下一局我可以来担任荷官。但这一局的赌注你必须按照规则拿给这两位女士。”他耐着性子。
黄忱沉默片刻,突然猥琐地笑了起来。
“要我给她也不是不可以。”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淮渊。“你要是能陪我一夜,我就……”
黄忱臭不要脸把他用手勾到怀里,很恶心地摸了摸他的腰。
江淮渊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厌恶,下一秒就要掏出藏在袖中的雕花木锥。
“唰!”
坐在对面的顾星棠是在看不下去,顺走路过侍者托盘里的饮料就是一泼!
“我操!”黄忱条件反射松开手去擦眼睛。
顾星棠皱眉。,并不想对他说什么
被泼了一脸的黄忱四处找纸,抓起江淮渊的衣角就往脸上蹭。
“日你妈!给老子松手!”
江淮渊骂骂咧咧忍无可忍掏出木锥狠狠向他手背刺去!霎时手背血管被刺得惨不忍睹,流出的血渗在桌上打脏了高级丝绸桌布,看得人直犯恶心。
“啊啊啊啊啊啊!”黄忱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
四周的客人和侍者顿时全都向这边投来了目光,更有甚者走过来围在一块看热闹不嫌事大。
齐锋提高警惕:“所有人注意,顾队那边有人发生了争执!有情况立即行动!”
正在端托盘的楚楠镜把酒精饮品递到女客人桌上,抬眼望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旁的女客人呡了一口酒,叹息一声。“唉,又是那个无赖,天天就知道惹事。”
“这回好了,惹了个不该惹的。真是活该。”
“欸,那个客人很喜欢惹事吗?”楚楠镜好奇地问道。
“你是新来的吧。”女客人轻笑。“你把头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楚楠镜毫无防备地把头凑过去,不料女客人双手一勾直接圈在了她脖子上。
“那个男的叫黄忱,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到处骚扰女人。”女客人嘴唇几乎要碰到她耳垂,呼出的热气让人感到一阵瘙痒。“他最喜欢玩吹牛出老千,只找新人骗。之前倒还没人管他,但最近几个月来了几个比较厉害的荷官,估计要倒霉了。”
楚楠镜被一女人搂脖子觉得别扭,想要让她松开。
“这位…客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你?”女客人松开一只手搁在她臀部。“你在应聘的时候难道他们没给你说侍者的服务要求是什么吗?”
…………
钟见琛拿出一张纸巾,伸出手递给对面的江淮渊。
“谢谢你~”江淮渊接过纸擦去沾染在锥上的血迹。
黄忱差点吓断了气,劫后余生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生理眼泪流了一脸。
“我要去找你们经理…!”丧家犬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你等着!我一定要…!……”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乏传来一两声嘲笑声。
“叫他到处犯贱!这下活该!”
江淮渊一脸不爽,气得在他手上又是一刺!
“你要找经理?你这个智障跟杂种经理很熟吗!?啊!?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