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太可怕了,闻溪当时得多遭罪啊。”
“是啊。”
乐露:“高中毕业后她就没再提过她母亲的事,我也不敢问。”
卢思思理解:“咱以后也不问。”
毕竟伤疤这种东西,愈合了也忘不了曾经存在过。
“干杯。”
凌晨三点,梁唯深拒绝了卫浩再来一把的邀约,摘下耳机。
“我下楼看看。”
“一起。”
楼下,闻溪搭着被子睡得乖巧安静,可乐刚才闹了两声乐露进去哄了,卢思思又开了火打算再涮点东西吃。
卫浩也饿了:“老婆,家里还有面没?”
“面饼没了,你想吃我给你烫几根面条。”
他亲她脸颊:“谢谢老婆。”
“梁唯深你来点吗?”
“不用。”
连盖在闻溪身上的毯子一起,他抱起人回房间。没有昏睡过去,他走了两步闻溪便睁开眼睛。
看见是他,又懒懒合上了。
低头,他微凉的唇瓣压着她:“饿不饿?”
闻溪抵着他的肩膀摇头:“困。”
门开后,又被他带着关上。
一楼的客房整洁干净,房间里还有淡淡的清茶香。陷阱柔软的被子里,闻溪双手抱着他的脖颈,看他。
“怎么了?”
夜色里,他的声音也不自觉温柔起来,低沉悦耳,细润绵密,像她刚才喝的热红酒,侵入四肢百骸,酥软了每一寸肌肤。
闻溪指腹压在熟悉的眉眼,低声呢喃:“我是个坏人……”
梁唯深低头亲在她轻颤的眼皮上:“是挺坏的。”
八年前不声不响离开他就算了,现在明明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偏偏也要藏着掖着不肯承认。想和他在一起,又东想西想把自己想入两难的境地。
还特别喜欢吊着他,给点甜头又故作矜持。
可梁唯深又爱这样灵动的闻溪爱得要命,她的小打小闹总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幸福。
闻溪是个坏人,坏得让他总是不想做人。不过再坏也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
“梁唯深。”
指腹渐渐移到他的唇上,男人抓住她的手带到唇边,手心手背亲了个遍,指缝间都染上了残余的酒精味。
太痒了。
闻溪抽回手翻了个身:“晚安。”
醉鬼一秒入睡,梁唯深捏她下巴,
“要是在我们家里,今晚有你受的。”
吃不了肉,汤怎么着都该管饱。
指腹下肌肤柔软,梁唯深掐着她的下巴吮了下唇瓣,失笑。
“晚安。”
“老婆。”
——
毫无负担的放肆后果,便是一群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闻溪下楼,脑袋昏昏沉沉。
“起来了,要不要洗个澡?换洗衣服准备好了,都是新的。”
“好。”
“露露呢?”
卢思思给她倒了杯茶:“说是有人来接,带着宝宝先回去了。”
“他们俩还在睡?”
“是的。”
喝两口茶舒服不少,闻溪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梁唯深正好从二楼下来。
“两小时后有个线上会议。”
她了解:“现在走吗?”
“走吧。”
回去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还要准备会议资料,时间不算充裕。
上车,闻溪系上安全带。
“需要帮你先准备资料吗?”
“不用。”梁唯深开出地下车库:“议程简单,资料都有电子版。”
“好。”
闻溪拧开一瓶纯净水给他:“红灯了。”
“谢谢。”
明明是他要开会,闻溪到替他担心了一路。
梁唯深笑:“要不要睡会儿?”
“不睡了。”
闻溪:“你路过超市把我放下来,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会议结束一起。”
“买菜。”
梁唯深给她手机:“点外卖吧,下午一起去,密码和你的一样。”
闻溪解开,没找到外卖软件。
“在微信里,备注是王厨。”
一点开,她在列表置顶,备注还是老婆。刻意忽视,闻溪找到那个头像是菜单的联系人。
梁唯深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我和他的聊天记录都是外卖点单,你看看想吃什么,直接发给他。”
用他的手机做这些总感觉私密,闻溪在聊天记录找到他之前点单送到她家的菜品,复制粘贴了一份过去。
“还你。”
接过,梁唯深动动手指便把她改了的备注改回来,又重新置顶。
后座,三点水歪着头睡得呼噜声环绕车内。
他重新申请:“今晚能睡侧卧吗?”
闻溪:“你们不是已经分开睡了?”
差点忘了。
侧卧现在是狗在住。
梁唯深:“它早上醒得早,总出客厅闹我。”
“那你自己和它商量吧。”
他扬唇:“行。”
到家,梁唯深先拿了衣服去洗澡,提醒闻溪:“付过钱了。”
“嗯。”
两居室的房子没隔出书房,阳台边的桌子成了他的临时书桌。要是开视频会议,还要把三点水藏起来。
洗了澡出来,梁唯深见她换了身衣服,手里还拿着狗绳。
“要去哪?”
“宠物店。”
它的零食没多少了。
梁唯深:“少买些,它最近需要减脂了,我最多二十分钟结束。”
装听不见,闻溪牵着狗出门。
三点水的狗粮和零食都从一家宠物店里购买,最近的店距离也有五公里,懒得跑,闻溪带它去小区附近的简易儿童游乐场玩滑梯。
到地方,三点水被一群小朋友围着又亲又抱。
闻溪叮嘱:“不可以抓毛噢。”
三点水在家时是个正常狗,一出来感受到别人的喜爱瞬间高贵了起来。吐着舌头,尾巴抑制不住上扬。
玩了二十分钟,闻溪接到梁唯深的电话:“在哪?”
“小区游乐场。”
“会议结束了。”
她应:“马上来。”
想着三点水巨大一坨,梁唯深挂了电话去楼下接人。没想到,闻溪牵着它在单元楼的长椅上坐着吃烤肠。
为了不让它一口吃完,闻溪特意要了双手套撕成小块给它吃。
“闻溪!”
这个声音三点水做梦都不会忘记,狗毛耸立,长舌一伸。她手里仅剩的三小块肠都没了。
“……”
“我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