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奔着撞到他胸膛,梁唯深往后退了两步,任她将眼泪擦在浴袍上。
“哭这么厉害,剩下的情书还是不看了,眼睛哭肿了我找谁说理去。”
“不要。”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闻溪手在他腰后将浴袍揪成一团,血液不流通,指尖堵成深粉色。
梁唯深掌心落在她肩膀:“不哭了,我心疼。”
“梁唯深……”
“对不起。”
她哭得稀里哗啦,肩膀不停颤抖。
“你要道多少歉才够?”
梁唯深亲她发顶:“我不用你的道歉,我要你未来好好待在我身边。”
“听见没?”
眼泪流了他满手,闻溪点头:“听到了,我也不要你离开我。”
“傻子。”
这是重逢以来最动情的一个吻,他只是不停在她唇瓣上吸吮磨蹭,就让闻溪灵魂飞升。
“抱抱~”
亲着她往沙发上走,略过睡着看电视的三点水,梁唯深揽着她坐到狗子脑袋上方,腿分开,闻溪红扑扑的脸颊埋下他胸膛。
还没缓过来,她时不时掉几滴眼泪,被他指腹润干。
“怎么这么能哭。”
这个哭法,八年前肯定也遭了不少罪。
闻溪:“你好好抱我。”
意思是让他别擦了,索性就让她擦在浴袍上,梁唯深稍稍坐直,让她脸颊贴着胸口。
唇瓣又贴在一起,他探进去吮她湿润的舌尖,鼻翼蹭过她潮红的鼻梁,吃得更深。
“嗷呜~”
揪着他浴袍的手松开,闻溪退了点距离出来。
“抱够了?”
“没有。”她摇头:“三点水,过来。”
吐着粉色舌头,它娇俏靠着梁唯深肩膀上。
闻溪夸它:“乖狗狗。”
连人带狗抱在怀里,梁唯深给了它狗腿一下,一点也不乖,一个狗在家把狗粮袋子撕开,洒得遍处都是。
今晚看了情书,她格外黏人。若不是理智尚存,梁唯深还真没把法不让夜晚发生点什么。
睡过去时,她脸颊潮红浮粉,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浸润了发丝。拧了两条热毛巾来擦身体和脸,擦完梁唯深重新给她换了条睡裙,带上门出卧室。
侧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个文件盒,拿到客厅的小桌子上打开,里面是折玫瑰花的工具。
不到一个礼拜便是他的生日,要送她的手折玫瑰还差三朵。拆开粉色便利贴,他细细卷着花边。
身后,狗粮机窸窸窣窣。
“三点水,安静。”
它睡醒一觉又饿了,叼了包狗饼干过来蹭着他的腿。放下工具,梁唯深撕开给它吃。
“小声点。”
听得懂话,三点水两只前脚压着饼干小口小口咬。
一朵玫瑰初具雏形,梁唯深满意放进盒子里,又拆了瓶新的胶水。
“梁唯深……”
听见卧室传出的喊声,狗耳竖起。
闻溪又喊他:“梁唯深!”
迅速把底下几份早就没用的文件压到上面,下一瞬,卧室门开,闻溪揉着眼睛走出来。
“你在干嘛呀?”
他不动声色撒谎:“昨天忘了几份要上会的文件,在修改。”
完全没关注到他没用电脑,闻溪打了个哈欠:“你们国企也喜欢半夜加班吗?”
“不喜欢。”
他拉着她坐到腿上:“被我吵醒了?”
“没。”闻溪又合上眼:“你不在我睡不着。”
“下次不会了。”
当着她的面盖上盖子,梁唯深把文件盒塞进抽屉里,抱她回房间。再次躺下,闻溪唇瓣无意识蹭到他心口。
“晚安。”
“晚安,老婆。”
确认关系后,梁唯深当天夜里便把侧卧的东西全搬了过来。床上两个碎花枕头有一个长期没用,他枕一个,闻溪枕他胳膊。
周二检查,闻溪起了个大早。换上长袖衬衫和深黑色A字裙,又把长发低挽在耳后。
脸蛋瓷白粉嫩,红唇饱满诱人。
梁唯深拿着外套过来揽她腰,闻溪及时挡住压过来的唇瓣:“不想补口红,没带镜子。”
他作罢。
高跟鞋露出漂亮脚背,出门,不见太阳的地下停车场阴凉,剩下鞋跟与地面的来回碰撞。
“你下午回来记得取快递,我给三点水买了几件衣服。”
梁唯深睨她:“没有我的?”
“我想和你逛商场,所以没买。”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嘴甜是即便梁唯深在公司挨领导骂一天,都不会伤心的程度。
坐上他的副驾,闻溪整理衣服,他给她系上安全带。
梁唯深突然道:“车里有镜子。”
俊脸放大,他长驱直入。
吻没有持续太久,但是男人的唇舌四处奔波,又深又重,基本上把口红都吃了过去。
退开,他还贴心拉下镜子:“可以补了。”
闻溪脸色和他唇色一样红润:“等等。”
手边就有抽纸,她抽了一张出来,折叠擦他唇心:“全蹭上去了。”
闻溪今天的妆算不上清淡,水眸圆润,眉眼娇柔,一颦一笑间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梁唯深又俯身:“趁着还没补,再亲会儿。”
……
门是提前出的,到办公室也是踩了点的。来不及喘气,闻溪带着书去上课。
一节课后,她随年级主任去做接待,游览校园各类设施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