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乐露:“我也谢谢你。”
嗓子疼得厉害,徐野没再说话。
“还有几瓶啊?”
“两瓶。”
乐露:“去病房里打吧,这椅子坐着怪凉的,房间里也有支架。”
徐野睁眼:“你觉得合适?”
她有点懵。
“为什么不合适?”
徐野不是一个会委屈的人,况且刚被她胡搅蛮缠的前夫打了拳,心里还不平衡得紧。
于是可乐睡床,他靠沙发。
问乐露:“熬一整晚?”
“差不多吧。”
徐野:“剩下两瓶帮我叫个医生,谢谢。”
“……”
“噢。”
睡意被江锐闹散,乐露趴在床沿心情比刚才好不少。可乐温度回到正常,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徐野看着像加完班从公司里来的医院,只是衬衫没那么平整了。
起身走近,她将外套轻轻搭在他身上。
三瓶液输完,徐野直接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蒙蒙亮,身上还盖着薄毯子。
“醒了。”
喉咙没昨晚那么痛,他将毯子折叠到一边。
乐露:“刚温的开水。”
“谢谢。”
他接过:“他好了吗?”
“嗯。”
徐野穿上外套:“送你们回去。”
有车坐,乐露也不客气。
……
在医院的那一晚,好像忽然打开了某种屏障。乐露工作的银行距离他公司只隔了一条街,短短一天,他们居然见到了三次,还分别是早中晚。
早上进了同一家咖啡店,乐露连他的一起付,中午等同一个红绿灯,徐野拽了下打电话不看路的她。
下午……
她又蹭了他的车。
踩着小细高跟,包臀短裙压在身下且领口半开,乐露忽然怎么坐都不太自在。
徐野:“坐到螺丝钉了?”
忽视掉他的内涵,乐露反问:“你在车上放螺丝钉了?”
“可能吧。”
不过一句话也让她老实不少。但是低头的眼睛里,一片黑丝一片饱满的,本就让出月子还没找回自信的她略感羞涩。
“徐野哥,你有女朋友吗?”
他目视前方:“没有。”
那就好。
至少道德层面她没有愧疚感。
“你有后夫?”
乐露转头:“什么后夫?”
后?
她懂了:“没有。”
“行。”
徐野停下车等红灯:“右边脸看来暂时还安全。”
“……”
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懒得再搭理他,乐露转移话题。
“徐野哥,你有理财的习惯吗?”
“拿我当潜在客户?”
她不自觉曲腿:“我不觉得你是潜在的。”
徐野:“说说福利。”
这个乐露拿手:“过年过节走亲访友红包礼品相送,业务随时无条件VIP办理,你生日我关心,你死了我伤心,我办事你放心。”
满脸诚意说完,乐露期待看着他。
徐野轻嗤:“我死了倒是用不着你伤心。”
“应该的。”
她有伺候上帝的自觉。
克制着自己往车前方看,徐野的余光又忍不住往她腿上黏。他难得承认,自己是个变态。
乐露继续:“讲真的哥,我可是整个银行最热情最细心最靠谱的经理人,你的票子交给我,晚上睡觉都不带睁眼的。”
“我本来也闭眼睡。”
徐野又道:“你把你自己夸的这么厉害,还至于拉不到客户?”
“唉。”
乐露叹了口气:“我请假生孩子的这大半年,客户流失严重,明年的存款定额都还没头绪。”
“指标多少?”
“差个五六十万吧。”
徐野:“看看腿。”
“!”
乐露一下小脸爆红:“你有病啊?我才不是那种人!”
“放我下车!”
偏头,徐野睨了她一眼。
“你钥匙掉了。”
“……”
更红了。
胜过峨眉山的大师兄屁股。
捂着耳朵捡起一小把钥匙,乐露对着高跟鞋发誓,今晚一定去楼下买一个新的钥匙扣。
后面几分钟,她一句话都没再说。
停到小区门口,乐露扣了好几下车门把手都没把门打开。
“开锁!”
徐野漫不经心:“开了。”
一只黑色细高跟落地,乐露听见他问。
“一百万,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