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颜清被刺的非常尴尬,他辩解道:“当初是你们非想要来谢府,想和谢相攀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你们不还是凭着我的帖子进了谢府吗?”
这话简直就是将其他人的脸扔在地上,他们的确想和谢相攀上关系,可被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好听。
被颜清邀请来的公子们本来就因为今天这一出不高兴,现在还要被颜清这样说,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自作主张给我们发帖子,怎么不先征求谢府主人的同意?”颜清和他二姐的关系并不亲近,是以他们说话时将颜清作为对立面,只希望让颜婷看到,他们和颜清那个蠢货不是一伙的。
若不是这里是谢府,这些公子被颜清这样戏弄,丢了面子,肯定是要动手了。
花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嚷都是冲着颜清,颜清脸色通红,心底的愤怒愈演愈烈,他提起拳头砸向最近的人,那人因为没注意,脸上当即红了一片。
花厅里更乱了。
颜婷让侍卫拉开颜清,颜清眼睛猩红,他还要扑着去打:“你们一个个有什么好装的?你们谁没有为了我和谢均的关系巴结过我?你们要舔小爷,小爷还不乐意……”
颜婷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敲晕了颜清。
待侍卫把颜清扶出去之后,颜婷对花厅内众人说:“颜清他从小被永德侯夫人惯坏了,一直是唯我独尊的性子,他说的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众人纷纷附和,可也只是做个表面样子。略有不满就动手打人,谁敢和他做朋友?
别人都是把话憋在心里,唯有宋廖心直口快问出来:“颜清在侯府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吗?”他脸上挂着不赞成的神色,像是今天才看透了颜清这个人。
颜婷点头:“他性子急躁些。”却没说让其他人多担待的话。
宋廖叹气,没再问下去。
宴会散后,侍书问颜婷:“夫人,今日他们在花厅里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颜婷来花厅之前,一直有人盯着花厅的动静,那些公子为了恭维颜清说的话,一字不差都传到了颜婷耳中。
颜婷不是以前的性子,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当作没听到。
可怎么报复回去,颜婷还没想好,她说:“我先想想。”
她让府里的下人送颜清回去,颜清脸上挂着伤,口中仍是叫骂个不停。
送颜清回去的车夫劝道:“颜公子,这件事您也不能怪我家夫人啊,今日那些公子可都把过错推到了你身上,我家夫人还以为当真是你的错。”
颜清重重一拳锤在马车上,“他们倒是会见风使舵!”
车夫叹气:“可他们在夫人面前都很识礼,寻不出错处来。”
颜清:“识礼?”他嗤笑一声,“那是颜婷没听见……”他话说到一半咽了回去。
车夫却追着问:“没听到什么?”
颜清摆摆手:“没什么。”他脸上笑容多起来,那些人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却把过错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他正愁报复不了呢,这马车夫却是提醒他了。都朝夕相处着,他手里有太多把柄了。
谢府,侍书手里拿着一摞帖子,颜婷简单翻了翻,都是那日被颜清邀请来的公子的长辈,要来赔罪。
侍剑说:“颜清在外边把那些公子说的话做的事宣扬了个遍。”不止是在谢府,还有之前出去玩的时候,那些公子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说过的见不得人的话,连着证据一并摆了出去。
颜婷笑了下,“吃了亏,自然得报复回去。”
那日车夫对颜清说那些话,是颜婷吩咐的。
颜婷很清楚,她如果和那些公子计较那些话,最后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那些公子的家族也会说她斤斤计较。她要的是结果,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不,她自己都没动,他们就急着和她道歉来了吗?
侍书也笑着:“官宦人家的子弟在外边肆意妄为,却是不敢叫家里知道的,平日里家里可以当作不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却不行,颜清点出来的那群人,现在都在祠堂跪着呢。”
不止如此,颜清这事做的不留情面,连带着上京的官员世家对对永德侯府有看法。
永德侯隐隐被人孤立了,同僚们出去喝酒宴饮都会专门避过他,怕永德侯像颜清这样来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