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说说底下是在干嘛?”
贞娘语气颇酸的道:“怎么?你也看上那贱人呢?那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都盯着她。”
“你不是不愿待在这?又何必嫉妒她。”
“也是。那个男人被喂了媚药,她要是这回再没成功,就会沦为侍女,再不是能肆意拒绝人的圣女了。嗯,就跟我一样。”
“那那个男人呢?”
“他要是没忍住,挣断了缚着他的绳索,叫圣女成功度化了他,事后他就会升天去见曼陀神。”
“啧啧啧,有机会的话,我真想见见你们教主。”
“连着长老都没见过教主,你去那见。我听说教主,只有佛母和圣子见过。”
“佛母?”
“每个分坛都有一个圣女,只有成功度化九人升天的圣女才会成为佛母。我先前也是圣女来着,不过我失败了,所以降为了侍女,还是最低等的舞奴儿。就这,也好过那些被称为明妃的女子。”
“这么说你们有九个分坛?”
“我就知道你不是被邀请来的。看在你愿意带我离开这的份上,我告诉你好了,九个。你也别再问了,多的我也不知道。”
“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这不是无聊。”
“你要是愿意,我也不是不能陪你玩玩。”
“算了,我怕死。对了,那个男人你们是那寻来的?模样挺俊的?”
“呵呵,我说了。原来你是冲着那个男人来的?你们这些男人啊,玩的可真花。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知道这是他参加的第几场迎春祭呢?第七场,还差两场,他就可以晋升为圣子。只要成为圣子,就有机会成为教主。”
“这么说他是自愿的?”
“谁知道了,或许他只是不想死。”
张二狗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如此定力,瞧那身肉应该也会武,他要是拐回去做大将军,倒是不错。只他听着这曼陀教来头不小,想铲除怕是麻烦!为免漏出破绽,接下来,张二狗接下来就没再说话。只等到钟声响起,贞娘才起身说可以走了,他这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还没下去,就见着绑在树上的男人被松绑了,嘴里还被塞了颗药丸。险些跌倒的时候,被两个男教众给扶住了。至于圣女,则是缓了半天才爬起来,面上看不出悲喜。见张二狗看着她,她也只是微微侧头,这就跟在白发长老身后往外走。
张二狗回过神来,跟着其他收拾好的金袍人一起往外走。贞娘说的没错,有几个金袍人出来的时候,身边也跟着个女人。这些女人面上都十分欣喜,显然很高兴能出去。
张二狗在边上看的很是心酸,却又无可奈何。一切都得从长计议,不然不仅救不了她们,兴许还会害死她们。这事跟他叔说不行,得跟女郎说。女郎先前都说过要铲除春深院的话,想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想到这里,他就低下头,没再冒头,跟着其它金袍人一起出了地洞。
等到了上面,他带着贞娘一直到了院门口,果然没人拦着。熊大状见她拥着个女人出来,还是头前见过的侍女,眼睛立马瞪大了。
离开小金山没多久,张二狗就让贞娘离开。贞娘求他将自己带在身边,他也没心软,就怕贞娘是曼陀教放出来的暗哨。他想,如果贞娘没有撒谎,她应该是个狠人,八成死不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确定没人跟着他们后,张二狗就让熊大状把马车赶进了林子里。脱了身上的金袍,拿掉了脸上的面具,悄悄跳下马车,趁着夜色又原路摸回了小金山。
没碰见贞娘,倒是叫他找到了绑在铁树上的男人。许是吃了解药,他这会子已经气息平稳了。虽如此,睡着了还是紧皱着眉。
张二狗怕他醒来惊动了他人,便往他的脖子上劈了一刀,确定人晕过去后,这就背着人溜出了院子。
许是前面都太过顺利,这回他明明更小心,却依旧被人发现了,差点没被翁中捉鳖。自个挨了一箭,背上的人挨了两箭,这才险险离开小金山。就这,也亏得他跑的快,熊大状来的及时,不然他怕是就要折在小金山了。
那些人没看到他的脸,却看到了熊大状的脸,所以他们原先待的地方肯定不能继续再待了。若曼陀教果然如贞娘说的那般势大,怕是很快就会找过去,所以他们得离开镇上。
如此,他顾不上自己背上的伤,先让熊大状回去接张谒,自个则带着男人,赶着马车往潼关而去,想着到时候到潼关汇合。先前被他们绑着的两个男人早醒了,这会子缩在一角都没敢说话。
张二狗就给那马夫松了绑,让他赶马车。还威胁人家,要是敢逃跑,他就去杀了他全家。那马夫吓的忙不跌的答应了,当即就带着他们几个在路上狂奔了起来。
等到了潼关,他正担心了,熊大状就带着张谒赶了过来。这会子天也亮了,张二狗威胁了走商和那马夫一顿,这就让他们两个滚蛋了。那走商,这会子已经后悔的不行。也不敢回镇上,连着客栈里的货和东西都没要,就着手里的银子就近叫了辆驴车,带着马夫也跑了。
曼陀教这边,先找到走商的客栈,后又去了张谒他们住的大杂院,却都扑了一场空。
却说贞娘,她的确是曼陀教用来试探可疑客人的探子,她也是真想跑。所以她没急着告诉教里张二狗有问题,而是做了两手打算。眼见着张二狗成功闹了个大动静,她立马下定决心逃路。至于曼陀教用来辖制她的曼陀香,早被她悄悄拿到了解药。至于张二狗,太过紧觉,她根本就没机会给他下曼陀香。这也是她决心要跑的原因,失了手,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