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今日有点奇怪。”
“我哪奇怪了?就是想要点不同嘛,怎么了?”
虽然酆栎有点不得其解,可望着秦妙苏似乎盈满了委屈的眼里,心要化成了一汪水。
他忍着又要上来的喷嚏,抓住她的玉臂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眸色变得愈加深暗:“既然娘子一再相邀,那就来点不一样的。”
一番翻腾倒海过后,秦妙苏累得精疲力竭,身上淌着汗意,趴在床上直喘气。偏偏身边的人还凑到耳边带了点坏笑道:“怎么样?有感到不同吗?”
本来她只是想学着话本里的,说是偶尔来些不一样的,能增进夫妻感情,结果把自己累个半死...她还第一次知道这事还能有这么多花样呢?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鸳鸯暖帐,暧昧未消,秦妙苏一手搭在酆栎身上合眼歇息,思绪很快飞到九霄云外,神游梦境。
到了子时,打更声犹如催命的符,准时响起。酆栎听见声音咻地睁眼,身子好像一块木板僵直地立了起来。
感受到他的动静,秦妙苏也醒来了,看到他又发了夜游症,心脏突突猛跳:“侯爷...你要去哪?”
没有回音。
“侯爷?”秦妙苏抓住他,可下一秒就被他甩开。
她怔了怔,这可不像平日的他,怎么对她如此冷漠?她又记起以前别人说,千万不要叫醒夜游的人,否则对方受了惊吓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抓起衣服随意往身上一披,秦妙苏也跟着下了床,出门看到冷锋也在。她立即朝他示意,两人悄悄跟在了酆栎后面。
走了大段路,酆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秦妙苏悄声问:“侯爷这是要去哪?”
“不知,但看着,像去烧窑的路。”
留心盯着,眼神一瞬都不敢转移,秦妙苏看到酆栎果然走到了烧瓷的窑洞处。这时,还有几名匠人没睡,看到酆栎来了皆是一愣。
“侯爷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哼,怕不是白日受了辱,现在要来复仇吧?”看到酆栎,大家都很惶恐恭敬,但是有一人却满脸的不屑。
“老赵头,别这么说,他堂堂侯爷,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怎么了?就你们怂!侯爷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做得不对的,就不让说了?”
“小声点罢,你瞧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管他呢。侯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为白日的事复仇就尽管来,老赵我不怕你!”
他刚说完,酆栎似乎像听懂了,突然扑上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瞬间,老赵由于缺氧,脸上像抹了猪肝色,眼球也突了出来。
几名工友见酆栎来真的,都上前去帮忙。
秦妙苏骇了一跳,和冷锋一起要上去阻拦,可没跑几步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闷棍,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旁边是不停抹泪的香巧。
见她醒了,香巧终于露出了喜色:“夫人,您可算醒来了。”
秦妙苏扶了扶还有些疼的头:“我睡了多久?”
“快一天了。”
“什么?!”她记起晕倒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酆栎在掐匠人的脖子,紧张问道:“侯爷呢?他在哪?”
“侯爷他...”香巧顿了顿:“被官府抓去了。”
“他伤了匠人?”
“嗯...据说,若不是旁边的人帮忙,他差点把人掐死。现在衙门已经捉了他押在牢里,明日就要送到刑部去了。”
“你怎么不早喊醒我?”
“我也想...可您是被人打晕的,我怕休息不够,会留下什么病根。”
秦妙苏叹口气,觉得自己也不能在心急时迁怒了旁人。她深呼吸一口气:“冷锋呢?”
“他就在外面,是他送夫人回来的。”
“去帮我叫他进来。”
很快,香巧叫来了冷锋。
“夫人,我想去牢房探望侯爷,谁知那个狗官竟不许我见他。”
“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已预谋好的。”
“属下也这么想。好端端的,侯爷怎么就会得了夜游症?直到昨日我们被打晕,可见早有人要对侯爷不利。”
“回想起来,那人不对劲。此事应与她有关。”
“谁?”
“陈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