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所有课程结束后，卡恩本打算去礼堂吃饭，但斯内普教授在走廊拦下她。

“我在那等你。”马尔福不快地瞥了一眼让他离开的斯内普，用大拇指指了指不远处。

“马尔福先生，请告诉我，我的哪句话复杂到让你感到无法理解？”斯内普教授拉长了语速，慢吞吞地询问。

“没有，教授。”马尔福抿了抿唇，对卡恩说：“等会见。”

“再见。”对他挥了挥手，卡恩将视线转到斯内普教授身上，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朵乌云一样阴沉，然而对她说话的语气却绝对称不上冷酷：“德拉科?马尔福不适合你，他会拉低你。”他说这话的态度很认真。

“适合？他又不是枕头，为什么要适合我？”卡恩歪头不解道。

细细打量过卡恩的反应，斯内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太好看的微笑，略过了这个话题：“我有事和你说。”

“这里？”

“不行。”

看来是正经事，卡恩跟着斯内普教授朝一个方向走去，斯内普左右观察，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抬手揽住卡恩的肩膀，带着她迅速闪进了城堡的一条密道内。

这条通道只有两米高左右，窄的不能同时通过两个人，所以卡恩和斯内普只能一前一后地站着。

“Lumos”卡恩掏出魔杖放了一个荧光闪烁，温暖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暖色的光线照的连斯内普看着都比平常更柔软。

“斯内普教授，现在可以说了。”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说：“莉莉的事你有几成把握？”这个问题他已经反复思索一整天了。

这个问题她自然也是想过的，“一半一半吧，50%。”卡恩给出她估算后的答案。

“只有这么多？”斯内普闻言有些失望。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咒语来说，已经很高了。”卡恩耐心道。

他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在原地沉默地来回踱步，终于在卡恩有些不耐烦想要先离开时，他开口道：“这件事情要告诉邓布利多。”

“不要。”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卡恩大惊失色地立马摇了摇头。

“这隐瞒不了他的。”斯内普肯定道，同时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防止她不按套路出牌转头就跑。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邓布利多，但在莉莉这件事上他会同意的。”斯内普说这话时没仔细思考，完全是代入了自己和其他斯莱特林。

“我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会同意。”幽灵在魔法世界是个很独特的存在，它不像复活那样违背伦理，也不像画像那样让人隔着一层永恒的定格，它们无法对现实造成影响，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她也知道莉莉如果知道也会同意变成幽灵，因为她爱哈利，不管自己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想守护他。

“那为什么？”他继续说出自己的顾虑：“如果真的能成功……她不会想看见我的。”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卡恩差点没听见，“——莉莉一定会想要去见她的儿子，她的存在是瞒不住的，邓布利多会有最稳妥的处理方法。”斯内普断然道。

“不行。”卡恩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斯内普教授，你误会我了，我绝不是因为讨厌邓布利多校长才不同意的——我喜欢他，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诉他。”

“……”斯内普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莉莉只要出现，自然会有人幻想出合理的解释，不需要我们做多余的事情。”卡恩根本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挥手甩开了斯内普拉着她的手。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斯内普道。

“这样吧，”卡恩忽然开朗起来：“你就和邓布利多校长说全是你的主意好了，只要别提我，随便你怎么说。”

斯内普眉头紧锁：“既然你喜欢邓布利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抗拒。”

卡恩伸手捂住耳朵。

“你不能在这种时候耍小孩子脾气！”斯内普哽了一下，恼火道。这段谈话从开始为止，他就把卡恩放在一个平等的存在上去交流。

卡恩完全没反应，只是一脸听不见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瞅着他。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凝视她了一会，突然上手去试图把她捂耳朵的手扒拉下来。

卡恩连忙弯腰去躲，奈何这里太窄，纠缠了几下还是被抓到了。

“好吧，我知道了，斯内普教授。”卡恩耐不住他的坚持，以退为进地摆了摆手说：“你的提议非常棒——你也考虑一下我说的。”

先敷衍过去再说。

“我会的。”斯内普还真的开始琢磨起来，她的话未必没有道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也没有需要邓布利多的地方——还预防了邓布利多会阻止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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