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潮汐公司赚的钱，不还是系统的吗？

和她程曦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按照系统的说法，她下一周期的系统奖池很可能会累加到数百万，假如不让她创建新项目了，她就只有闪亮玩偶这一个项目能够“合法砸钱”，刷完成度和稀有度。

这可是救命稻草！

卖版权？

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程曦微笑：“抱歉，本公司目前没有出售闪亮玩偶版权的想法。”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轻蔑的嘲讽。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程小姐不如看看这个？”

他将自己的手机推了过来。

正是推博平台的热搜界面。

《闪亮玩偶官方宣布：“永不揭面！”》

林宙有似乎推心置腹：“我知道闪亮玩偶这种低成本的制作，最初的合同不会很严密。

程小姐这是……担心节目进行的过程中，成员因为爆火，大量选择退赛？

这样节目就办不下去了，刚刚签好的合同保底，自然也就拿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程小姐壮士断腕。不得不说，程小姐很有魄力，但……”

他用一种蛊惑的语气：“程小姐这个主意，是导演给你出的吧？”

程曦低着头，正在看热搜下面，观众的评价，没有回应。

林宙也不介意。

他笑道：“那些导演只会想着自己一炮打红，以后有更多资本。”

“哪怕你从几百万的收入，变成只能吃个保底，扣去各种费用，可能一分不赚。”

“他们才不会在乎投资人能不能够回本。”

“他们只在乎自己。”

“但是程小姐，你的导演没有告诉你，还有另一种选择吧？”

林宙扬了下巴。

“你还可以把它卖给我。”

“闪亮玩偶的口碑，因为导演的自私，已经崩盘了，没有人会愿意接手的。”

“我是浪奔网的经理，懂得怎么挽救这个节目。”

林宙说完，便自信微笑，等待程曦答应他的收购。

在浪奔网工作了十几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些靠着偶然灵感出头的年轻人，对于完整的体系运作是多么的门外汉。

他们没有高效的团队，也没有成熟的经验。

一个小小的低谷，就会方寸大乱。

诱哄他们，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眼前的人不就是吗？

自从看到热搜，就再没有抬起头来，眼睛就像粘在了手机上一样。

小姑娘看着都快哭了。

要是她答应得痛快一点，他也不是不能象征性地给她的公司，标注一个荣誉出品。

也算是对她的创业，有个小纪念？

…………

程曦看着网上一窝蜂的不理解和说她疯了的差评。

差点没笑出声。

程曦紧紧抿着唇，这才压住了嘴角的上扬。

这位林宙先生可真是个报喜鸟啊，第一次见面就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系统面板被她调取出来。

稀有度俨然爬到了12%，比最低点的6%，整整翻了一倍！

6%相当于三万块呢！

好！

好啊！

她把笑意憋了回去，认真道：“多谢，但我暂时不打算卖掉版权。”

林宙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明明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这里，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她居然还死不松口？

靠她自己，是绝对没有能力力挽狂澜的。

强撑着有什么意义呢？

到最后，名声没赚到，钱也没有，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爆火作品销声匿迹……

这样不会觉得悔不当初吗？

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

“真的不必了。”

程曦忍的辛苦，实在是憋不住了，唇角上翘。

干得好啊！

她就说，人不可能一直赚钱，口碑不可能一直爆棚吧？

安茜做得也到位！

她回去就给安茜加钱！

林宙看着勉强强撑着维持笑容的人，哼了一声。

有些小年轻，就是犟种！

刚进社会，初出茅庐，总幻想自己能够逆天改命，力挽狂澜。

没关系，事实会教她做人的！

他等着她来求他的那一天！

到时候，她就算哭着求他，也没有今天的这个价格了！

林宙似乎是被气了个好歹，拂袖而去。

…………

程曦看着面前的空位，没动一下的咖啡，抽了一下鼻子。

好浪费。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安茜的剧组探班。

“结算期总算快要结束了，不知道下一组任务什么样子。”

说起来，系统最近，好像没再催促她去找傅瑜培养感情。

程曦摸了摸下巴。

“无论如何，有了这次的经验，肯定不会再拿这么少稀有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