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嘛~阿月~”女孩眉眼弯弯,语气中尽是撒娇的意味。
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用着一样的语气,说着相似的言语,视线落在那双如琥珀般透亮的双眸。
她怕是彻底败给这个女人了。
苏黎月这么想着,而身体更为诚实地先一步做出了回答,“好,怎么做?”
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夜寒霜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她挺直了身体,将自己额前的碎发顺至耳后,缓缓开口道:“总要有人去当这个新娘,离开了任务地点,阿月和我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庄小姐,让给阿月来当,我当阿月的陪嫁丫头。”
怕人不愿意,夜寒霜还特意提醒了一番俩人的处境,这才下的指令。
对于她的手段,早已被坑无数次的苏黎月毫不在意,就算她不做这个小动作,在她心里,俩人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说好了要同你一起面对风雨,这次我绝不会食言。
“可以,但牙婆不是知道长像?”苏黎月理智同归,但话说出口便反悔了,她怎么忘了,资料上显示这人出去还学了心理。
轻轻一跃,反身跳坐到了桌子上,夜寒霜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顶上的横梁,“我又不是庄姑娘,而且NPC有脸盲。”浅咖色的眸子亮了一瞬,竞隐隐有变为银白色的趋势。
感受到视线的模糊,夜寒霜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天花板”,视线如同旧手机的焦距,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
反复对焦中,房梁上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是个已经烂了半张脸的怪物,似是察觉到了夜寒霜的视线,那怪物歪了歪半个头。
挺起身,手脚并用如动物一般俯冲过来。
见势不好,夜寒霜侧身从桌上跳下,躲过它的攻击,正准备反击,却发现无法调动系统面板。
而且周围环境也已变化,本是正常的房间此刻却无处不在的腐朽,苏黎月也已不见踪迹。
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拨下头上的簪子,夜寒霜对准那怪物的胳膊狠狠一划,怪物没有丝毫反应,行动也不见迟缓,不过那条胳膊却抬不起来了。
又一个侧身逃过攻击,夜寒霜乘机往门边跑去,那恶心东西她不想沾一点。
还是溜吧。
这里应该是里世界,和系统断连的话……应该是有探索出完整故事线的可能的。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动那些恶心的怪物,终于来到了王家。
只见王家门前两个灯笼,一红一白。
作为在现实世界里都爱看点小说和漫画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在干什么。
奇了怪了,沈清欢明明是被虐死,王府怎么可能是冥婚?
按照地位来说,王家是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办冥婚的啊。新娘还是沈家小姐,沈家不灭了他都是好的。
垂眸看了眼成功被自己唤出来,但自主意识不强的菟丝子,夜寒霜将其化成了一条鞭子,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白净的裙子,将头上的飘带拆下,绑住了垂在身后的头发。
做好了准备,夜寒霜再看了眼大门,抬脚便往进走去。
道路两边皆是过事的布,一侧白,一侧红,顺着布的“指引”,一路上十分顺利地到了大堂。
一位老妇坐在高台,看见夜寒霜过来僵硬地冲她笑了笑,“小姑娘,可是迷路了?明日我儿大婚,老身谅你年幼,去新妇那边帮忙吧。”她话音刚落,一个纸人便出现在夜寒霜面前。
看着纸人暗红色的眼睛,夜寒霜抿了抿唇,腕上的菟丝子缠得更紧了些,纵然在外面她经常接触尸体,但这不影响她怕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谁家纸人画眼珠啊!
还拿血画……
阴,太阴了!
心惊胆战地跟在纸人身后,在夜寒霜第三次想溜之大吉的时候,纸人终于停了。
“新妇在里面,你快进去吧,”它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夜寒霜推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屋内一片黑暗,被推进来的夜寒霜吞了下口水,中式恐怖,冥婚,纸人,她完全不行的……
难怪系统强行把她拉进来,她就说嘛,这个副本内容和名字怎么一点不像,感情在这儿等她呢!
里世界一般很少有人进去,进去了也几乎出不来,而且……
里世界NPC不受规则约束,她从来不管,但……
“奴婢阿夜,奉老夫人之命前来侍奉新妇。”稳了稳心神,夜寒霜强行过起了剧情,先试探一下,根据情况讨论吧。
“过……过来吧。”一道怯怯的女声从里面传来,随之,屋中亮起了烛火,不是很亮,但终于可以看清屋中情况。
顿时,夜寒霜松了口气。
有理智就好,让她缓缓,感觉心脏有点死了。
绕过屏风,她看清说话人情况后动作一顿,随既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奴婢今日刚入府,请问新妇……如何称呼?”她恭敬地立于一旁,发带由于缠得不紧,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发间。
女子伸手取下她的发带,望向她的眼神中有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她一袭红色嫁衣,长发盘起,金色凤冠随着动作在烛火下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