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姮嘿嘿一笑:“当回强盗也没啥,霸气!”
“……”崔明璨搞不懂她,翻了个白眼后,挪了挪屁股,但没有说不帮。
白玉姮看向对面一起关着的,面无表情,好似奄奄一息的人,问道:“你进来几日了?”
崔明璨细想了会儿,摇摇头:“不记得了,那龟孙儿趁我醉酒将我带走的!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
是他大意了,崔明璨悔恨,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阔别好多年的人,这些年他过得如何他都不知晓,人都是在变的,就连他老家的那棵树年年都不一样,更何况这儿时的那点情谊?
白玉姮见他苦恼,不知如何安慰,拍了拍他的肩,问道:“那你进来时他们就在这里了吗?你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有一些人是我来的时候就在了,陆陆续续地带走一些又送进来一些……说到有什么怪异之处,”崔明璨眉头紧皱,沉吟半晌,才道,“灌我酒的那人说那海神庙中藏有秘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还有就是他们每次想要将人送进来后都会给他们灌一些水,但是是什么水就不知而知了,那些水会令他们变得昏昏欲睡,没有任何力气说话走动。”
岑楹在那边听着,猜道:“难道是软骨散?”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有喂给我。”
李天阔疑惑:“为何?”
“……这谁知道呢。”
岑楹笑道:“他们该不会以为你根本没有能力跑出去,所以才没有给你喂?”
崔明璨咬牙:“岑楹!”
岑楹在那头吐了吐舌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哼,谁说我没本事了,我就是靠着我自己的本事从鬼城中逃出来的好吧!!!”
岑楹哗然:“哇,这么厉害啊?”
崔明璨哼了哼:“那不是!”
“要是等你们来救我,我早就变成那鬼主的不知道第几个妾了!”
岑楹与他拌嘴:“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当上个二把手,结果她将你掳走就是让你当小的啊!?”
“……”崔明璨憋着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冷呵一声,不愿回答岑楹的问题。
白玉姮及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生怕他们吵了起来:“那可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有啊。”崔明璨双手垫在脑后,吊儿郎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不是吧崔明璨,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这你也要藏私?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岑楹隔着蝉,在叫喊,痛诉崔明璨不想当人。
“什么好朋友?你们在安平县时,我等了你们整整三日!你们来都没来,还立马跑出城外!你们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说是朋友!免谈!”
三人顿时沉默了会儿,知他心中还藏着气,三个人七嘴八舌地给他解释,白玉姮好不容易见他脸色好了不少,决定给点好处哄一哄,以往她就是这样哄裴渊的,十分的奏效。
“什么!?”崔明璨闻声立马站了起来,叫出声,那些守卫立刻警惕地看了过来,虎视眈眈,生怕他们耍出什么花招。
“你要将《毕罗法阵》的孤本送给我?”崔明璨压低声音,凑近她,双眸亮晶晶地,满怀期待。
“嗯,那是当然。只要你能原谅我们。”
崔明璨像是被砸中了一般,脑袋晕乎乎的,异常的亢奋,来回在笼子内踱步,直到看得白玉姮头昏眼花,才停下来,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真的吗?真的要给我?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我现在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心思,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哼哼!”
白玉姮失笑:“当然是真的,等回到天衍宗,我立马双手奉上!”
崔明璨:“好!一言而定!”
白玉姮与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崔明璨高兴到双颊通红,他兴奋地追问:“那《毕罗法阵》可早就在好几百年前失传了!你怎么会有?”
白玉姮故作玄虚:“山人自有妙计。你放心,给你的那本绝对是真迹孤本!”
崔明璨嘿嘿一笑,轻咳两声,这才将他所知道的说出来:“我们每日子时、辰时、申时都会被他们蒙着眼带到一处大汤池中,泡上那么一刻半刻钟,出来之后皮光肉滑,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就是会犯困,而且灵力也会停滞,施展不了……”
白玉姮眉头一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药理不行,还得问问岑楹。
岑楹想了想,说道:“若是润肤的药池,里面有味药确实会令人多昏睡,从而使肌肤光滑细腻,但也不可能立马见效,想必是味猛药,会有一定的危害……但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们泡药池?单单为了让你们昏睡?还是让你们养好皮肤?”
崔明璨忽地想起那日在海神庙偷听到的,说道:“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
“那日我去海神庙听到那祭司与人谈论事情,就是要将我们抓走,其中便提到了说我们修仙之人需要辟谷,从而皮肉光滑,又带幽香,是上头的人喜欢的……”
“等等!”岑楹忽地叫了一声,三人问了句怎么了,只听见岑楹急促地呼吸声,她好似在跑着,又一边回答他们,“那日我们在夜市上买的灯笼!”
“灯笼?”崔明璨不明所以,“什么灯笼?”
听岑楹这一说,白玉姮自然也想起了那盏不菲且精美绝伦的灯,还没等白玉姮回答他,便听到岑楹一声尖叫,她声音中带着颤抖:“那、那灯笼的皮是人皮!”
“人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