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水声停了下来,那人顶着疑问走过来问。
“水声太大,你听错了吧。”,秦卿只想笑,于是装忙低头吃蛋糕。过了会,水声又重新从厨房悠悠飘出。
...
等明潇到了,秦卿那份蛋糕已经吃得一干二净,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听她哭诉。
“整整一周,我们从来没有冷战这么长时间过...”,眼泪滴在蛋糕顶那颗圆润栗子上,紧接着一颗两颗不断落下。
秦卿看不下去,抽了张纸巾给她,“蛋糕拌眼泪?”
她抽泣着笑了一声,紧接着是更加无可压抑的放声大哭。
秦卿:“不是你说的双方冷静的吗,现在又,怪人家不联系你。”
她狠狠吸了两下鼻子,“你不懂!”,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盯着秦卿,情绪有些激动,“我以前也经常说这句话。不出三天!他都会主动来找我,亦或是一些暗搓搓的小行动的,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门铃忽然响起,秦卿吸了口气,先跑去开门,下午的阳光依旧毒辣,淮昊站在门外,看向秦卿时,眼神怯生生的,“干嘛,进来呀。”,秦卿不以所然,拉过他往家里请。
不拉不知道,一拉,右手腕处到手掌露出白白一片,是缠绕整齐的绷带。
秦卿:“你手怎么了?”
手被迅速抽走,他抓了抓头,低头换鞋,“前几天不小心摔的。”
秦卿跟在他身后一块去往餐桌,在脑海里幻想,是怎么摔,能够摔到只有手掌有伤,而腿部却看起来完美无瑕,一点擦伤都没有。
想了半天,秦卿只能想到,是走路突然后空翻,然后手没撑住导致的。
兴许是每个人都有所忧虑,下午的小聚餐格外安静低沉。以往明潇和淮昊总是会打闹说笑,今天一个哭得眼睛红肿一声不吭了,一个坐在位置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就连蛋糕也不吃。
和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秦卿竟然第一次感觉到尴尬。
她将餐盘推了推,企图打破尴尬,“不吃么?”,她脆生生地问淮昊。
他摇了摇头。
明潇却突然开口扭向他,“你最近怎么好像躲着我?”。
他依旧一语不发,惜字如金,头低的要到□□里。
“小卿,他最近很奇怪你知道吗..?”,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明潇开始告状,“他不回我消息就无所谓了,今天叫他来,也是百般推脱!”,说着说着,她眼神一转,“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艳遇了啊!!”,她将身子猛地探到淮昊跟前,企图看到他低着的那张脸是什么神情,“咦——你手怎么了?”
秦卿托腮无奈,“你才看到啊。”,看着他俩重新打闹起来了点,她心底多少放心了下来,拿起刀叉,怎么再打一份栗子蛋糕的主意。
"我和元川打架了。"
下一秒,一句恶魔低语在厅内炸开。
秦卿握刀把的手恍地一颤,“谁?”。
他抬起头,眼神润亮,“我说——我把元川给打了。”,他咬着牙,将这句话吐了出来,这一次字句清晰,甚至腰板也挺得可直,颇有种理直气壮,破罐子破摔气势。
“我看不惯他这么对你,更看不惯,他家里人这么欺负你!”
“——要你看不看得惯!”
明潇的声音像陶瓷片尖角一样锋利,霎时划破秦卿的神经,再看,她几乎是气得要哭出来,“怪不得...怪不得他不理我了。”,她越想越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推开椅子,就往玄关跑去。
秦卿的心脏乱跳,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弄得一头雾水。
淮昊起身跟上去,抓住了明潇手腕,但她气急了,像只灵活的兔子咻地抽出,然后猛地一推,淮昊在秦卿眼前,一下被推倒在地。
“嘶。”,他的五官皱在一起。
秦卿:“你去哪?”
“找他。”,话音落下,门被光速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