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忘峰星月谷看似无人把守来去自如,其实却是到处都暗藏诡计布满了陷阱,只是如果没有触碰到其中机关暗扣的话,便也就不会引动这些‘机关’和‘陷阱’了。
由此看来,这‘坐忘星月,兰花烛龙’之局当真深不可测不可小觑呀!”
“纳兰施鹬,此人不愧为这雾黎魔界之主,果然不简单呐。”楚千画出师不利,首战受挫,不由心中不悦,却更加义愤填膺,坚定了铲恶诛邪之心,誓要破除这诡异迷局,诛灭背后阴谋主使之人,“唉,既然事情已经如此,看来即使再多动作,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不如还是先回去找剑池主人和蝶千芊姑娘商量之后再说吧。”
虽然仍有些不甘心,但却也奈何不得,楚千画只能遗憾返回悻悻而去。
可是。
心存正义踌躇满志而来者虽已无功而返,但躲在暗处暗中观察一切,阴森冷笑,暗自得意,幽幽自怜,唏嘘感叹,好似垂涎若渴,意欲吞噬所有,狂妄至极犹称当世枭雄,奸恶无比妄想独尊天下,却别有有心人,执笔鉴玉集录,一笔落定既判生死,也定魂重命价,任其裁决予夺,自此生不由己死亦不能。
“华胥传人,洛虚古神,楚千画,诗者在此多谢你的大驾光临,更将感激你为诗者解开突破长久以来困扰了诗者很久很久的关键难题!作为酬谢,诗者便也慷慨虔诚在这‘心魂祭台’上为你预留一席吧。诗者诚意邀请你为诗者‘永世之章,永生之行。’奉献你之所有证明你的价值啊!”
诛魔之路,荆棘满布,本是护生心切救世侠义之举,却不想竟因无心之过更铸成大错。
闻人剑池之内,楚千画将自己在坐忘峰星月谷所经历的一切经过详实说明,只希望剑池主人闻人笑我能够为她解开疑惑指点明路,却不想剑池主人闻人笑我听了以后,却一反常态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剑指决杀!
“你说,你为了超度星月谷那些沉睡亡灵,以‘万川剑流’将它们全部唤醒,还擅自动用了‘往生净剑诀’,是吗?”剑池主人闻人笑我道。
“是,楚某以为这样做便可以帮助它们往生轮回,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楚千画道。
“没什么不对的,你做的很对。但有时候,有些事情做对了也不一定是对的,反而可能会因此而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你可记得,在你出门的时候,闻者曾再三告诫过你,切勿擅作主张,一定要小心行事。可你可将闻者的话都抛诸脑后了,是吗?”剑池主人闻人笑我。
楚千画闻言,不由皱眉,“莫非……楚某真得错了?!”
剑池主人闻人笑我撤回剑指,无奈叹息道:“你说呢?这雾黎魔主纳兰施鹬本就不好对付,倘若他真有那么简单就能让你给收拾了,那闻者又何必等到现在也不对他动手呢?而且,他还曾经数次上门恳求闻者与他比剑,但都被闻者给婉言拒绝了。也正是为此,闻者才答应收下他女儿纳兰煊离做徒弟。
闻者之所以一直没有与他正面冲突,也没有刻意破坏坐忘峰星月谷这出戏,便正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出最合适妥善的法子来解决。
但现在你却将闻者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而且,更糟糕的可能还不仅如此。
现在,你很有可能都已经在他的那本‘鉴玉古卷’上留下名字了。
若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这‘千军宴’你能不能去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你的命是不是还能等到那时候都难说得很呐!”
楚千画道:“巾帼何惜死,马革裹尸还,不过一死,楚某何惧!”
剑池主人闻人笑我笑了笑,道:“你是不怕,可闻者替你怕呀!你是不在乎,可闻者我在乎呀!还说什么‘巾帼不惜死,马革裹尸还’这种丧气话,你可真有把闻者放在眼里吗?难道你真以为闻者只是个赏花看景儿醉酒养鱼的不成?”
楚千画怔住,不禁一笑,道:“喔,那是不是说事情还不算太糟糕?还是有法子能解决的?”
“当然咯!是解也是结,是结也是解,只要你还能活着喘气儿,总是有法子能解决的。闻者只是有些担心呐,你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暂且不说,但你这回受了这么严重的委屈和伤害,有人将来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剑池主人闻人笑道。
楚千画半信半疑,喃喃笑道:“哦?会吗?楚某有那么残忍可怕吗?”
剑池主人闻人笑我笑道:“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啊!”
楚千画,“谁啊?难道是闻者你也会为楚某生气心疼呀?”
剑池主人闻人笑我缄默不言,笑而不语,漫不经心,慵懒一笑,道:“或许,等到有一天,你突然把什么都放下也忘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也许,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守在你身旁,只是你从来不曾发现也不曾感觉到罢了,就像闻者经常会说的那句禅语一样,‘蓦然回首,那人不见。蜻蜓醉酒,我已久候。’”
楚千画闻言低笑,似有所感,也不由得陷入沉思,呢喃叹道:“蓦然回首,那人不见。蜻蜓醉酒,我已久候。那人究竟会是谁呢?而我又究竟是在为谁等候呢?”
突然……
楚千画只觉得身体愈渐沉重意识昏沉,颤颤巍巍便再次陷入了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