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兰东鸣都忍不住在外应酬时睡上几个,她也没少处理外面的女人,也见过几个想母凭子贵上位的,还不都是被她压下去了,她和兰东鸣都是为了利益,维持表面的和谐罢了。
齐双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了解兰薪的性格,他年轻气盛,日后在商界浸淫久了,难免会遇上各式各样的女人,要是娶个像她这样会权衡利弊,以利益为先的倒还好,要是娶了个不好拿捏心思多的老婆回来,岂不是会闹得很难看。
最开始他们也是想商业联姻的,上官家就曾是他们看中的亲家,但上官醒的性子太跳脱,经宫亦天一事他们也看出来她不好招惹,所以也断了这个念头。
于是把心思放在了找普通姑娘身上,刚好他们资助的余香晚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又没什么脑子,看着好拿捏,她大学毕业后就把她接回了家,和她提了提这件事,她也满口答应了。
齐双表情严肃:“不行,绝对不行,这事你必须听妈的,你喜欢外面的女人就在外面养着,绝对不能领到家里来,更不能和她结婚!”
余香晚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双,拉着她的手:“阿姨,你不是说兰薪和我结婚后,就不准他出去乱搞了吗?他在外面养女人,弄出孩子来怎么办……”
齐双眉头微皱,甩开她的手,顺便提前打个预防针:“男人在外哪有不偷腥的,何况兰薪是要继承家业,在外也需要应酬,就算那个女人怀孕了,孩子抱回来也是你的,你怕什么?!”
倘若是兰东鸣在外有私生子,她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毕竟涉及财产分割,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在钱权上受到威胁,兰东鸣也知道轻重,没弄出什么孩子回来恶心她。
但她对儿子就宽恕很多,毕竟只要是兰薪的孩子,都是她的孙子孙女。
见齐双一改以前的温柔态度,余香晚哭得更厉害了。
她怕小三上位母凭子贵啊。
本来兰薪就不喜欢她,还让他在外面养女人,早晚养到家里来,抢她的钱抢她的地位。
兰薪态度依旧:“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和她结婚,她当不了外面的女人,我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我要娶她,要让她名正言顺的站在我身边。”
齐双看着儿子坚定的态度,心中微微有些触动,没想到一向花天酒地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且不说他日后会不会变心,至少现在他是真的爱。
谁没有爱过呢,谁没有渴望过爱呢,可是爱之后呢,总要收拾残局。
曾经满口说爱的人,也会经受不住诱惑爬到别的女人怀里,最后就会发现爱和真心瞬息万变,唯有利益是靠山。
“你不要学你姐,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连家都不要了。”齐双坐回沙发上,说起话来竟也有些没底气。
她的女儿,是被他们逼走的。
事实证明,女儿离开这个家,在外一样过得很好。
兰东鸣拍了拍齐双的手背,知道自己对不住妻子,也明白她据理力争背后的良苦用心。
他也顺势规劝兰薪:“这事得听我们的,你和小晚把婚结了,外面的女人你想养就养着。”
余香晚看看兰东鸣又看看齐双,挣扎过后也妥协了:“好吧,我同意,但你不能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等她成了兰家少奶奶,等她给兰家生一个一儿半女,她和她的孩子才是名正言顺,看那个女人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张,何况她还有叔叔阿姨撑腰呢,就算那个女人生了个孩子,也是私生子,敢接回兰家,看她怎么收拾那个私生子。
“妈,这种时候就不要提我姐了,我姐为什么离家出走,你们心里也清楚,我也清楚。”
兰薪扔下自己的态度:“立刻让余香晚滚出去,我要和卓雅结婚。”
“我不准,你敢乱来,我就停了你的卡!”齐双也放下狠话。
兰薪却不吃她这一套:“好啊,那你停吧,我公司也不去了,哪里也不去了,刚好把卓雅接回来,我们俩一起啃老。”
兰东鸣一听,这还得了,兰薪刚有点上进心,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把兰家给他还能给谁啊,总不能让兰家败在他手里吧。
“你妈说的都是气话,这件事等我和你妈好好商量商量。”兰东鸣拍了拍齐双的手,给她使眼色。
兰薪见缝插针,情绪立刻变得委屈起来,旧事重提:“是你们对不住我!当初余香晚讹诈我,你们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你们就觉得我爱玩,就觉得我犯了错!哪怕我喊破了嗓子你们也不信,就知道用钱给我摆平!”
“只有上官醒和风金澜相信我,给我找证据,查记录,我才没有被这口黑锅给压死!你们让我娶余香晚,还不如让我去死!!”
这话可真是戳了兰东鸣和齐双的心窝子了,这件事他们的确对不住兰薪,只觉得兰薪是害怕坐牢才不肯承认的,本想着用钱摆平,才有了资助余香晚这件事。
后来风金澜帮兰薪洗清了冤屈,他们才知道儿子多委屈,心里懊悔极了,但余香晚资助都资助了,也没几个钱,还能赚个好名声,他们就顺势而为了,兰薪也没多说什么。
兰薪向来心大,他们以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余香晚眼看着叔叔阿姨要动摇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那个人让她讹诈兰薪,现在好了吧,兰薪真的不娶她了。
“叔叔阿姨,我也是想给爸妈一个公道,不是故意讹兰薪的,我也很害怕……”
见齐双和兰东鸣不说话,余香晚跪在兰薪的面前,苦苦哀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没有爸爸妈妈了,很害怕很害怕,你不要赶我走,我爸妈都去世了,你让我去哪里……”
“你爸妈去世了关我什么事啊!我自己都差点死了!”兰薪推开她。
余香晚趴在地上哭天喊地:“那我也不知道是谁撞的啊!现场有你的车,是那个人跟我说来找你的!”
余香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神情慌张,动作也慌张,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擦了擦眼泪。
三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脸上,她紧张的要命,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怎么就把这件事说漏了。
兰薪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说,是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