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本以为覃长乐找错了灵引珠,可打开一闻……味道很熟悉。
她顿时脸色就变了,脚步一转,悄然来到覃长乐身后。
“灵引珠哪来的?”她的语气暗含着一抹阴沉。
覃长乐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听见她的问话回忆了一遍,然后才解释道:“就是一个师兄给我的,他人可好了,还不收灵石,就是……”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什么?”沈晚棠问。
覃长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挠了挠头,不解道:“就是这个师兄问了我是谁要的这些东西。”
沈晚棠盯着她,语气危险:“你告诉他了?”
覃长乐往后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不能说吗?”
沈晚棠:“……”
沈晚棠忍了忍,皱眉问:“他叫什么。”
覃长乐迟疑地摇头:“……没问。”
“覃长乐。”沈晚棠忽而气笑了,直接用灵力把她整个人掀出门。
“哎哟!”覃长乐整个人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快要摔断了,她揉着屁股艰难站起来,噙着眼泪敢怒不敢言道:“你干嘛呀!”
沈晚棠半倚门框,垂眸,冷眼道:“今晚别睡了,去找人,明日若找不到你也不必再练剑!”
话落,她转身进屋,门瞬间被关上。
“喂!”覃长乐猛地拍门,却发现上面有灵力根本打不开,她气得踢了两脚,道:“不练剑长老会罚我的!”
无人回应她。
以沈晚棠的修为想对她怎么样还不是随手的事,她只能出去找人,心底默默骂了沈晚棠一晚上。
翌日清晨,覃长乐昏昏欲睡地蹲在饭堂吃了最早也最烫的肉包和素菜,吃完后就坐在饭堂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胡枣枣来的时候看见她还一脸天真地问:“长乐,你是在练什么新功法吗,居然可以一夜不睡在这里盯着?”
覃长乐就差扑在她怀里哇哇大哭了,可还是吸吸鼻子忍了下来,悄悄说了一句:“我告诉你枣枣,我家里有个女魔头,太可怕了!”
“无行神君的徒弟沈师姐吗?”
“你不知道她欺负我!不仅打我骂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抢我东西吃!害得我每天挨饿受冻!我过得太苦了!”
“怎么会这样?她打你哪了?怎么骂的你?”
“她她她,她下手可重了,直接把我丢出门,时不时还骂我蠢。”
“额……这也不算欺负你啊,长老不会帮你的……”
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丝毫没注意杜易雪已经走了过来。
杜易雪看着覃长乐的脸色有点怪异。
覃长乐虽然说的话是埋怨沈晚棠的,可脸上全无怨恨的意思,一点不像是被人欺负的模样。
不由得,杜易雪又想到了自己,自己身中剧毒虽然没有任何痛感,但她却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找沈晚棠拿药,每去一次她的恨就更深。
“易雪来了。”
杜易雪停留太久,覃长乐忽然注意到了她。
覃长乐正要和她说上两句就被她无视略过,她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正想跟枣枣再说上两句,结果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
她的双眼顿时一亮,挤开枣枣冲上去抱住那师兄的手。
“我终于找到你了!!!”覃长乐激动万分,动作又拉又拽。
“你干嘛呢小丫头?”男子轻笑一声,道:“师兄还要去吃饭呢!”
“别吃了,我都找你一晚上了!”覃长乐欲哭无泪,一边拉着他走一边道:“有个师姐想见你,你今天必须跟我去一趟,你要是不去,我就一直缠着你!”
“哎,长乐!待会儿练剑啦!”胡枣枣见覃长乐又丢下自己跑了忍不住叉腰大喊。
覃长乐回头摆摆手,又继续对身边的师兄道:“你昨天给我的到底是不是灵引珠啊?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师兄一笑:“灵引珠自然是真的,这种东西能被你找到,她当然不高兴了!”
覃长乐不理解,只觉得沈晚棠太古怪了!
当两个人一起进入院子的时候沈晚棠就已经停止了炼丹的动作并收了丹炉。
“叩叩叩……”
随意一番敲门后,门外的师兄径直推开了门,也没有等里面的人应声的意思。
覃长乐跟在后面正准备进去,下一秒,“啪”的一声,门在她面前被关上了,动作迅速干脆利落。
覃长乐气呼呼地坐在地上,心里又把某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与此同时,屋子里,沈晚棠的手死死掐着男师兄的脖颈,把他抵在门上。
“还敢过来,看来……你的目标是我了。”
而且,境界极有可能在她之上……
苏尧分明被她掐得痛苦万分,可唇角却扯出一抹笑来,他说:“……何必如此激动?不就是……灵引珠么?”
“你知道它,而我有它……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