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主母虽然是续弦入门,却将侯府诸事操持得妥帖有序,满府上下,皆赞其贤,但她却没有孩子。府上只有一个先主母留下来的大公子,已经及冠,婚事却还没有着落……这次举办宴会,除了邀诸位闺秀共赏芳菲,肯定也是存了为公子择选佳偶之心。”
锦兔插口道:“不若我们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和公主您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呢,陛下也没有给公主您定下婚约吧。这位永宁侯府的公子生的可颇为俊俏,又素有才名,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呢。”
风群玉:……
“什么,什么京城四公子。都是谁啊。”
京城F4?听起来可真是不太妙,感觉很不好。
“永宁侯府公子沈淮宁算一个,礼部尚书之子李馥算一个,萧逢月萧公子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咱们的大公子苏修禳。公主,宴会我们还去么。”
风群玉点点头,“去吧,窝在家里可是不会有剧情点的,到时候可别判处我消极度日。”
锦兔:……
玉扇:……
听不懂公主在说些什么,总之他们知道公主要去就是了。
“不过,萧逢月这个名字,是相逢的逢,月亮的月么。”
玉扇:“是啊,公主,怎么了。”
风群玉按了按眉头,道:“没什么,这名字让我想起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他们的名字很相像。”
其实不是很相像,压根是一模一样,她简直都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哦。”锦兔懵懵懂懂的应了一声,“公主,你不喜欢那个人么。”
她和萧逢月的关系可与喜欢不喜欢没有半点干系。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两个相配的名字,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最后……
她真心实意想同他说一句死生不复相见,又害怕别人据此编排出什么情天恨海的传闻。
在她看来,他和她的关系就像是鱼与自行车。
她把这张拜贴罩在自己头上,道:“去啊,当然要去,也认识一下这里的人嘛。锦兔,今天早上的水晶糕还不错,再给我拿一点儿来吧,顺便看看有没有冰饮。”
锦兔退下了。
玉扇则是开始轻轻的给风群玉打起扇子来。
*
苏修禳刚从玄真坊回来,便听人说家主唤他,于是他便收敛起自己的神情,又让苏青竹看他仪态是否有什么不端,身上又有没有什么酒气。
苏青竹绕着转了一圈儿,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苏修禳便进入父亲的书房。
一进入书房,就听见苏温简狠狠地掷了一下砚台,砚台嗑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苏修禳抿了抿唇,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苏温简冷哼一声,“昨夜你去哪里厮混了?还要我问你吗?”
苏修禳低下头,把地上的砚台捡了起来,重新放到了书桌上,道:“父亲不必为此动怒,我也只是去那里听听曲子,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公主,父亲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将其哄好,相信她已经信了我。不信我,难道还能去信那苏舞雩,他又聋又哑又瞎的,公主可能是看他可怜才相信他的,我一说,她不就又相信我了么。”
苏温简呵呵了一声,“他是又聋又瞎又哑,那你呢?我是家主,而你是家中的嫡长子,若是你争点气,少主之位怎么会迟迟悬而不决,家族里的人又怎么会对你担任少主一事推推诿诿?我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为你筹谋少主之位,结果呢?”
他却摔下一封信来。
苏修禳眼眸一动,到地上捡起这信,却是大惊失色,“这……”
居然是他请隐门杀手劫杀公主的证据。
苏温简:“你做事还是太莽撞了些,这次的事我替你料理了,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至于苏舞雩,你还是别惹他了。”
苏修禳一皱眉,道:“……我什么时候招惹他。”
而且,就算招惹了又怎么样?
苏温简一个眼刀过去,他就彻底不说话了,行礼之后就略带怒火的离开了。
苏青竹一眼就明白他心情不好,于是凑过去问道:“又被老爷训了?我就说我们不该在这节骨眼上出去玩。”
苏修禳的心里有着一堆火气,郁郁道:“父亲居然让我不要招惹苏舞雩,苏舞雩是谁啊,不过是一个……”
他眼神一凝,看向某处,道:“那不是苏舞雩么,说曹操曹操到。”
苏青竹看了看远方,道:“老爷都那么说了,您就别去了吧。”
您也就是过去嘲讽几句,但苏舞雩每次都对您视若罔闻啊,和他说话,就像是把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水里,怎么也听不见那扑通一声,您这又是何苦。
苏修禳却停下脚步,阴沉道:“别管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