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城
流民袭击了驿站,京城里来的江大人受了伤。回去后,便高烧不止,疑似染了疫病。
衙门前,有人聚众闹事。让县令老爷带着京官儿给大家伙儿一个说法。
关乎大家生死问题,谁都不肯罢休。
就在这时,有人带着一群人来了,嘴里喊着:“粮食来啦!药材来啦!大家有救啦!”
人群里头,有几人相互递了个眼色,悄悄溜走。
然而,有人也悄悄跟了上去。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将几人一举拿下。
县衙大牢,闹事的几人被人五花大绑着。
久不露面的四水站在几人跟前,看着衙役手中匕首浸染了盐。往嫌犯身上割去,不要命,但足够痛。
“说,是谁派你们来闹事的?”
几人闷不吭声,丝毫没有求饶。四水睨了衙役一眼,这才道:“他们是死士。”
意思是问再多都无用,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自杀,是因为四水知道这些门道,擒住几人时,便卸了几人身上的兵器,还卸了几人的下颌骨。
“那,要如何办?”衙役一时竟没了办法。
四水睨了一眼道:“先关着,吊着一口气。”
而后传身出了牢房,往江淮序的院子走去。
因着驿站不安全了,张县令将几人安排在了自己的私人府邸。就在县衙隔壁街。
江淮序确实受了伤,但不重,那是为了钓出背后闹事人,故意以身入局而为之。
至于疫病,那是没有的,毕竟苏婉宁给的解毒丸很管用。
“三月,你瞧瞧,是什么。”
四水将从嫌犯那里搜来的药丸,递给三月,她拿起药丸嗅了嗅,道:“避毒丸。”
在药材紧缺的庆阳城,这些人哪里来的避毒丸?看来背后的人不简单。
几人在厅里说话,外头传来朱言的说话声。
“江大人在里面,主子,您慢点。”
话落间,一人从外间窜了进来。瞧见躺着的江淮序,一脸紧张道:“阿序,你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
江淮序蹙眉,“你怎么来了?不是传信给你,让你呆在平渠不要动吗?”
“听说你被流民袭击,又染了疫病,我哪里坐得住。”刘承礼见着江淮序能说能动,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听闻江淮序遇袭,他都快急死了。好在收到信说他没事,因着筹备粮食药材,这才耽搁了两日。
江淮序蹙眉,冷了眉色,“殿下,一会儿便回平渠罢!”
“江淮序,你敢命令我?”刘承礼宣少发脾气,但发起脾气来,就倔得跟头牛似的。
谁也劝不住,“我告诉你,我来了,就不打算走,除非这里像平渠一样,得到全面控制。”
“我没有在跟你商量。”江淮序桃花眼泛着严肃,虽说是刘承礼自愿一同前来。
可到底身份尊贵,他不能让刘承礼出事。
“巧了,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一屋子属下,看着两位主子,愣是没人敢出声劝阻。
“哎哟!我说怎么都杵在这里啊!药材来了,快点过来帮忙啊!”外头,吴太医嚎叫了一嗓子。
三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着声儿就去帮忙了。
江淮序看着刘承礼,对四水道:“四水,马上送五殿下回平渠。”
“朱清,朱言。”刘承礼沉声喊道,他身后跟着的朱清与朱言齐刷刷地挡在主子面前。
大有谁敢动,便跟谁拼命的架式。
“既然殿下愿意留下,那我不便多说。但有句话得奉劝殿下,生死由命!”
话落,江淮序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放心,我的生死我自己负责,不劳你挂心,也决不找你负责。”
庆阳城的暴乱,因着刘承礼送来的物资,得以解决。可江淮序知道,所谓的流民暴乱,实际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既然如此,那便引蛇出洞。
他得唱一出戏!
是夜,县衙大牢里,守卫来巡职,瞧着牢房里的人,
没甚在意,便找了个角落窝着睡觉了。
因着那几名犯人被打成重伤,没人会在意他们会逃。
子时三刻
三名逃犯越狱了……
五日后,四水出现在江淮序的面前。
向他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四水,你没被人发现吧?”三月问道。
四水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他话不多,但无语的时候会翻白眼。
江淮序丝毫不怀疑四水的追踪术,自离县一别,他便暗中派四水,去查探鱼岛干尸制造者的去向,且又顺便让他去查了李清正祖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