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瞬华就来报,昨天宴会的事。
“陛下,娘娘很是喜欢戚孙公子,封了四品住进畅双宫。”
随意点着头,放下折子。
“嗯,明日韩峰部落王庭进京,让大鸿胪先去招待。”
本想着去畅双宫坐坐就走,不至于叫人难堪。
推开门,人正坐在榻边看书。
听到动静抬头望来。
精致的五官没有防备映入眼帘,他鼻高挺,一双眼魅惑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明亮。
面部线条硬朗紧致,骨感立体,显得他整个人干净又阳刚。
临幸是不行了,一亲芳泽倒简单。
一手挑起他下颚,刚落下,扫人兴的就来了。
“陛下,须后良人他病了,请您过去看看。”
不舍离唇,侧身问向殿外人。
“好好的怎么病了,身边人干什么用的,不知道传太医。”
他小心翼翼说着那边情况。
“回陛下,已经传了,太医令都来了,良人烧糊涂了,娘娘派奴婢来请陛下过去瞧瞧。”
摸了摸床上人的脸,又放下,母后…到底是王家人…
“摆驾!”
进宫门就见下面人忙上忙下。
引着去了殿内,两名宫女站在床前,不停交换帕子,给王敖湿敷。
沉身坐下发问。
“伺候的人呢,怎么突然病得这样严重?”
两个内监扑扑跪下。
“陛下,奴婢们也不知怎么回事,晚间良人用完膳,到外面走过一圈,回来准备歇下。
良人突然说自己头晕,下一刻人就没了知觉,昏睡过去。”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滚落,口中时而梦呓不清。
宫女再一次揭起帕子轮换。
这回清晰唤出两个字:“楹荷……”
眼神直视而去,跟着他一起进宫的内侍,哆嗦着匍匐解释。
“陛下,良人他说…口…渴…”
思绪微敛,声色平静。
“既是口渴还愣着做什么,给他喂水。”
“是,是。”
他慌忙爬起来,找到水灌送嘴边。
王敖轻咳一声又要开口,内侍紧着下灌,还是听到一个荷字。
“唔…荷…”
内侍语色惊慌。
“良人水来了,喝下就好了,陛下也在一旁守着您,您快些好起来!”
母后早已歇下,这会才赶到,紧张围着王敖。
“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说!”
起身到床边安慰她。
“母后,太医令把脉无碍,正在查须后今晚用过的东西,您先坐下等结果。”
她替王敖捏了捏被角,扶着伸过去的手坐下。
“好,母后坐着跟皇帝一起等。”
太医令检查完,上前拱手。
“回陛下,娘娘,良人他今天,所接触一切吃食衣物等,都未检出异样。
应该是在外着了风寒,才会有此状,休息一个晚上便能痊愈。”
听到结果看向忧色的母后。
“如此就让良人好生休息,母后,孩儿有事先行离开,韩峰部落来朝,孩儿得提前做准备。”
她上前浅笑拍着手。
“皇帝辛苦了,这里有母后你放心去。”
到第四天,正式招待韩峰王庭祈遡入宫。
席间他送上马匹等好物,又献上几名男子,想要换些茶叶丝绸等。
双方客套足后,微笑回应他的请求。
“礼尚往来,王庭离开时,我朝自当厚礼相送,以结友邦之谊。”
他抱行一礼,眯着眼腮胡抖动。
“多谢皇帝陛下,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盟友。”
面上笑容一直未变,招呼他们坐下:“大家入坐。”
他吃了几口,端起酒杯想要敬酒。
宫人倒上水接过回敬。
“朕便以水代酒,谢过王庭美意。”
他很是不满,声音粗犷。
“陛下以水代酒,莫非是看不起我王庭祈遡!”
王敖端起酒杯对向他。
“陛下有孕在身,不宜饮酒,不如让孤替陛下满饮,王庭觉得可还行。”
他没有理会王敖,认定自己被欺负,不平争辩。
“陛下连一杯酒都不愿饮,可见其同韩峰相交诚意不够。
陛下是觉得我韩峰部落弱小,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才随意轻蔑我王庭。
那又何必以友邦相称!黑朝皇帝不过是跟他国一样,看人下菜!”
“王庭此话差矣,或许在贵国心中,酒能代表一切,可在敝国这里,万物皆有诚。
只要诚心,就算不喝,友谊一样长存,若无诚意,就算喝到酩酊大醉,也起不到半分作用。
至于看人下菜,就更没有这一说法,今日宴会,大家所食全是相同食材。
又能单独委屈了谁,王庭觉得本官的话,可还有几分道理!”
郭欣此言,更显得他蛮横、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