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害怕。”熊易林光速后退,“我们去玩转转杯或者旋转木马吧。”
“我。”邢雁峰咬咬牙,对上白鹤秋期待的眼神,“我和你玩。”
蓝天,白云,把脸刮的冰冰的风都没让他放松下来,邢雁峰死死闭着眼感受自己被往上拉,身边白鹤秋的笑声断断续续的。
“啊!停下来了。”白鹤秋升到最顶时睁眼,笑着往旁边看,轻轻碰了一下他紧握的手指,“害怕吗?一会我们去玩别的。”
“不怕!”邢雁峰梗着脖子说。
雁峰啊你这种时候不能怂啊。
跳楼机毫无预兆的动了,强烈的失重感让坐在上面的人爆发出剧烈的尖叫声,白鹤秋睁着眼抬头看天,笑得像在公园里玩秋千的孩子。
旁边的邢雁峰也开始大叫,叫着叫着就笑了起来,下来后攀着他的肩膀兴奋地感慨。
“我本来以为会挺恐怖的,没想到这么好玩。”
“过山车?”白鹤秋头一歪。
“走!”
他们俩活的像空中飞人,从过山车三百六十度旋转下来后又跑去坐大摆锤,坐完大摆锤又跑去海盗船,船身一会往后一会往前,他们叫着叫着忽然觉得不对。
“……呜。”邢雁峰脸色变绿。
白鹤秋下来后就撑着脸坐在长椅上,难受地趴上膝盖又迅速弹起,往后倒去仰头看天。
早上吃太多了,现在好恶心。
胃里的鸡翅和土豆在翻滚,白鹤秋昏昏沉沉的看着天上的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干什么来着。
他瞥了一眼邢雁峰,难受地皱眉。
刚才玩的像个疯子,居然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邢雁峰那边也同样在懊恼,偏头想说些什么,脸色越来越白,话还没说又把头转过去干呕一声。
不行了,要去清空一下。
他们搀扶着彼此跑去附近的公共厕所,出来后脚步漂浮,眼神迷离,被抽干了所有精力,被迫坐在长椅上恢复体力条。
上次春游白鹤秋因为徒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春游因为自己的放纵嘴巴也被封死,他呆呆地坐在长椅上,缓慢的恢复体力条。
“这里也不是游戏。”邢雁峰喃喃道,“我们连红药和蓝药都没有。”
“蓝药能恢复什么,我们现在又不会魔法。”白鹤秋胡言乱语。
不远处一群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同学在嘻笑打闹,“啊哈哈哈哈!”的笑着从他们面前跑过。
“用蓝药恢复青春活力。”邢雁峰胃还在难受,都不敢乱动,“马上又要老一岁了。”
“你在说什么呢,未成年。”白鹤秋想伸手拍一下他胳膊,动了几下又觉得不舒服遂把手放下。
“我在说客观事实,而且你也是未成年。”
“对啊,所以我觉得我还很年轻。”白鹤秋笑道,把手伸到他面前比了个1,“比你年轻。”
“年轻一天?”邢雁峰笑了,握住他的手指,“今年我们生日都在周末,你打算怎么过?”
“真的?我没注意。”白鹤秋惊讶,翻开日历仔细查看,“但我周六要上一天课。”
“我也要上。”邢雁峰摊手,“我期中考试没考好,被我妈拉着又去报了补习班。”
“怪不得你上个视频结尾说之后更新速度会慢点。”白鹤秋侧目,“重新去上补习班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邢雁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再次重申,“是真的……之前差点以为自己要没学上了。”
白鹤秋收起笑容,转过头手指缩了缩,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
“人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邢雁峰故作深沉,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接话,搭着白鹤秋肩膀晃了晃。
“……别晃,我胃还难受着呢。”白鹤秋笑着推他,推了两下没推开,也放弃了挣扎,“还是上一个老师?”
“不是,报了短期的。”邢雁峰说,“马上就要高三了,我们学校高三一周只放半天吧。”
“……好像是。”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这么快。
白鹤秋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居然已经到高二下学期了,高一刚转来时他被风堵拐角的场面还鲜活的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
“别皱眉啊。”邢雁峰伸手轻轻怼了怼白鹤秋的眉心,伸着脖子环视四周。
“要不要去那里?”他兴致勃勃地指着一个漂亮的粉色小房子问。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去转转也好,而且那个房间一看就很浪漫。
特别适合找机会说某些话。
两人悠哉悠哉的路过充满尖叫声的项目,进门走了一段才发现不对。
这里的布置怎么那么像他们一起去看的电影里的场景。
而《粉红鬼城》那部电影是恐怖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