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吻得又凶又急。
同外面奔涌翻滚,不停歇撞在礁石上的海浪般热切。
狭窄的空间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苏卿可感觉意识都开始飘远,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下意识攀着男人有力的臂膀。
紧密贴合的身体逐渐感知到清晰的变化。
司衍在她柔软红肿的唇上流连的轻点两下,伏在她耳畔喑哑道:“不是没有吸引力,是太有吸引力了,苏苏,乖一点,别来招我了,我的自制力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柔软白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上司衍的脖颈,苏卿可呼吸都还没有喘匀,含着水光的漂亮眼眸飞眼看眼前的男人:“我要是不肯乖呢?”
这种视觉与心理的双重诱惑实在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
司衍只愣了一秒就臂弯一探将人从沙发里轻松捞起,走向身后的大床。
“坏孩子是要受惩罚的,”虽然司衍口中强硬,但把人放下时却格外小心珍重,如同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叹息道,“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沿着硬实的衣领边缘抹过,断断续续地贴在男人敏感的脖颈上,似蜻蜓点水,却又带着十足地撩拨,苏卿可忽然扯住他的衣领贴近,几近耳语:“怎么,怕我用完就扔?”
盛情邀请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司衍顺势坠下,眼眸中风暴的中心只有一人:“要是使用体验极佳,那就没有扔掉的必要,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翻着光晕的漩涡,只一瞬间便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浸入其中。
海边的房间总是有些返潮的,在失了阳光炙烤的夜间尤为明显。
只是月色撩人,有时也能带起不息的热意。
湿潮的水汽被房间逐渐滚烫的热度沸起,仿佛鼓起巨大的泡泡将充斥其中的旖色完全包裹。
窗外的海浪声激昂不休,但灌入耳中时却断断续续有些接收不良。
司衍身体力行地证明着“功能优秀”已经是谦虚了这件事。
虽然他已经极尽温柔耐心,但苏卿可却还是哭闹着在他肩头留下了不止一道抓痕。
窗外忽然有一声巨大的海浪翻滚而来,重重袭上礁石,掀起混沌杂音,也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寂静暗夜里传出的暧昧声响。
房间里那个“巨大泡泡”仿佛也在这一刻蓦然碎裂,散落一地潮气。
苏卿可重重跌入柔软床铺,仿佛是从一朵看不见的云端跌落另一朵,乌发如瀑般散乱,湿黏地被汗湿在额角,雪白的皮肤泛着漂亮的桃粉色。
她的手指从司衍手臂上滑落,不知何时已压下一片明显的指印。
沙沙的海浪明明已经退回深海,但她的耳畔似乎还残留着经久不息的响动,连同眼前逐渐退散的白光,带着电流般的尾韵还在四肢百骸里流窜。
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再动。
司衍撑在枕头边,温柔地将她额角的湿发拨开,指腹轻捻着她光洁细腻的额头:“还好吗?”
苏卿可闭着眼不说话,便被男人捧着脸不停追问,实在臊得不行便咬着嘴唇侧过头去,不料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撬开她的红肿的双唇,灵活地探入搅动,须臾便又掀起另一场令神志殆尽的大火。
……
第二天睁眼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虽然司衍已经克制收敛,但到最后苏卿可依旧是意识游离,只依稀记得对方还算有良心地抱着她去洗澡了。
苏卿可一翻身发觉身边空荡荡的,第一反应就是,司衍一定去做饭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
司衍看她终于醒了,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抽了另一个枕头垫在她背后扶她坐起来,半开玩笑道:“你再不醒我就要找医生过来了。”
苏卿可飞他一眼嗔道:“你还说!”
司衍连忙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做好吃的了,你这会儿要下去吃吗?还是我给你端上来?”
苏卿可看了眼时间,有些心虚道:“珠珠和夏小狗呢?”
她在司衍房间一下子睡到这个时间,出去要是撞上了少不得要被那两个调侃了。
司衍笑着抬眼,神秘道:“他俩还没起呢,你这会儿下楼,待会儿还能调侃他俩。”
“真的吗?”苏卿可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脚刚踩进拖鞋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还好被司衍扶住,立刻狠狠剜了他一眼,“还好我下个通告在后天。”
司衍揉揉鼻尖,似笑非笑道:“我下次注意。”
苏卿可扶着他站稳,活动了几步适应后松开他,坚持要自己下楼。
只听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着笑意的嗓音:“我下次会注意挑好休假时间,至少留出一周空档。”
苏卿可手都放在门上了,听到这个话走神地一个趔趄,转身气呼呼地瞪他:“你!”
司衍快走了两步追上她,笑着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和她十指相扣,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苏卿可红了耳朵:“我没开玩笑,真没吃饱。”
苏卿可已经被他闹得没脾气了,正要开口啐他却看到一楼程珠璧和夏修言的房间门也开了。
程珠璧迅速从房间里冲出来,直接从大门出去了。
苏卿可看得眉头紧皱,连忙扯了司衍一把道:“走,快下去看看。”
说着两人就急匆匆赶到了楼下。
夏修言失魂落魄地正坐在凌乱的房间里,阳光开朗的模样仿佛被完全抽干了,赤红的双眼和受伤的模样让人觉得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