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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92 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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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聿懒洋洋靠在她腿上,藏在碎发下半眯的眸透着几分玩味。

舒服个屁!

谁家好人停在关键时刻,陶峦斜躺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快成为一池黏潭,渴望着要点清凉来滋润。

在释放欲望前一秒逼人投降,身体里各种疯狂因子在叫嚣谩骂。

她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技术真差。”

“嗯,太差,所以听不到小嘟的声音。”

男人耷拉着眼皮半趴在腿上,她可以清楚感知到男人睫毛一下一下的眨动,扎得肉微痒。

要不是那只手还包裹在下面接着,陶峦真的要以为这男人在真心承认错误。

要死,还在流。

她喉咙发紧,攀上他有力的手臂,低声呢喃道,“进来,你进来......”

“要什么进,进到哪里去?”

祝聿其实也不好受,还是耐下性子引着小姑娘。

她认真想了几秒,“......都可以。”

周围中充斥着暧昧气氛,祝聿呼吸急促起来,注视着翕张的唇,清透红润,想咬一口。

很轻的笑意响起,夹着哼声,气息全渡进去。

她喘着气,双眼失神望向天花板,任由男人随意蹭着亲着。

冷不丁被人抓住脚腕掉下去,她整个人趴在上面,身下可以感受到男人狂热的兴奋。

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他牵着陶峦的手解开锁扣。

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喘息声重到抽打心跳,从一排背扣开始,没有那么多耐心,索性一把扯开。

噼里啪啦全掉落在地板上。

突然空气变得沉甸甸,那只探索的手也停下来,审视的目光重重压迫在她身上。

借着日光,手臂处密密层层伤疤堆叠,没有一块好肉,瘆得人发慌。

时间仿佛慢了好多拍,慢到陶峦看清楚祝聿呼吸如凝滞般,一瞬不瞬地盯住伤口,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凶戾。

“......”

他艰难扯唇,从来没觉得发声如此困难。

“......谁弄的?”

喑哑声调近乎枯藤拍动风,不算好听,但有一番难以说出的风味。

陶峦大口呼气,双手撑着肌肉,借力跨坐到他身上。

光影爬上黑秀发稍,薄薄皮肤粉红得如同晚霞,女人静静看过来,双眼正酝酿着一场寒潮。

没过几会,她打个哈欠,淡定替人拉上拉链,“好黏,我要洗澡。”

反正自己爽到了。

突如其来的重力扑来,凶猛身影压住陶峦,她躺在祝聿大腿上动弹不得。

“老子问谁他妈给你弄的?秦庭礼?还是楚蕴?”

伪装的那副好性子终于被撕去,他眼睛亮得吓人,溅射出危险的光,箍住陶峦肩膀的手在发颤。

两张脸距离近到快要亲吻,两个人心思却都不在那种事情上面。

“吭声!”

陶峦眉眼一笑,似乎发现什么乐趣般,“说了有什么用?”

那张脸逼得更近,灼热气息被她皮肤毛孔吸入,祝聿特意放慢语气,一字一句让人听清楚。

“杀了他。”

陶峦笑得愈加放肆,手臂攀上他后颈,沿着下巴吻至耳垂,一路挑着干净地方前进。

“那你杀了我吧。”

刹那间,祝聿脸色滞住,像个脆弱不堪的孩子,一动都不敢动。

她垂下眼睫,松开手,随意往后躺在温暖地毯上。

“我好像不太健康。”

“压力大,要学习也要活着,很累,没那么累过......”

“睡不着,数羊、瑜伽、冥想......试遍了所有方法就是睡不着。”

“感觉有很重的东西压在心上,每天每天......很难受,眼泪也憋不住。有次莫名其妙拿剪刀往自己手上戳,好痛,但很舒服。”

陶峦不像在和谁对话,只是低头自顾自小声讲,要屏住气息才能听清。

“那个时候我盯着天花板想,应该是生病了。”

“你那个时候出现就好了,把我掐死也算种解脱,现在掐死好像也不错......”

“人总归要死,我要死在幸福里。”

祝聿眸光幽暗,盯着她足足有半分钟,隐隐发力的手青紫血管绷起几乎要炸裂,指尖颜色惨白到可怕。

死一般的沉寂。

实在没忍住,她痛得闷哼一声,却不讨厌,身体比她更享受痛苦的滋味

祝聿松开些许力度,欺身将人抱起,沉默着走向卧室浴室。

男人呼吸气息极其不稳,闹腾那么久,漂亮的衬衣没有一丝褶皱,轻轻把人放进浴缸里,熟练调着水温。

他举着花洒,温热水流滑向肩膀,缓缓淌过上臂的伤疤。

“如果我碰的话,会不舒服吗?”

意外轻柔的嗓音,能听得出来他有意放缓声调。

知道他指的是哪里。

陶峦点头。

旧伤结疤不久,新伤会再次覆上来。

偶尔她自己不小心碰到,也会痛到呲牙咧嘴,不过习惯就好了。

“怎么弄的?”

他不敢去碰,眼睛里清澈的水无形流向破烂的伤疤,代替唇吻她。

“咬,捏,揪或者用小刀,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

陶峦双手捧着白色泡泡,好玩似地啪合在一起,泡沫往四周飞去。

“明天回淮京,国内国外不管是谁,要最好的医生......”

一小团刚好冲向祝聿,他没设防,眼周松散分布些白花花泡沫。

看着十分滑稽,身上穿得那么正式,脸上泡沫却沾染几分孩子气的戏弄。

“不弄你了。”她收起嘴上嬉笑,眉眼还是弯的,半个身子挪向浴缸边缘,指了指某处。

“呐,要我用手帮你吗?”

有了经验,她明显更加自信。

“等会它自己会下去。”

从祝聿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欲,认真帮她冲洗。

半晌,他突然冒出一句:“我很伤心,陶峦。”

这么正式叫名字,陶峦咽了下喉咙,试图读懂他话里的深意。

一声沉重的叹息。

“真是蠢得可以,还要你露出破绽才发现。”

他半蹲在浴缸旁,强健凶猛的身材透出满满安全感,陶峦却觉得此时的他很脆弱,仿佛一戳会破。

指尖慢慢划过他凌厉的眉,扎人的睫毛,硬挺的鼻,微微颤栗的唇。

陶峦捧着泡泡倾身贴近,作恶似地亲亲滚动的喉结,也不顾男人难捱的神情,重重咬上去,接着歪头一笑。

“怎么办啊祝聿,冷漠无情的妈,不负责任的爸,现在再加上我这么个精神扭曲的妻子,你好可怜。”

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又开启了。

“不可怜,有你就好。”

“我只要你。”祝聿扣住她后颈,往自己额头靠,“只想你好。”

室温水温调到适宜温度,她面颊却冰得骇人。

陶峦肌肤很薄,以前在阳光下待久后,颊中会泛起淡淡红霞,诱人雀斑如晕开的光圈。

此时她贴上微热的额,十指相扣,暖意陡然冲上心扉,陶峦说不出来地想哭。

一阵沉默,祝聿快速清洗掉她身上泡沫,用浴巾仔细擦拭,给人换上睡衣。

他有意避开伤疤,每个动作都轻柔无比。

“不严重,我只是睡不着,不是生大病。”陶峦抓住他手腕,温暖掌心覆盖住上臂。

疤痕凹凸不平,那只手像似触碰到火焰般震颤起来,惊慌无措感受着她的过去,她痛苦的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祝聿再也忍不住,用力扯她入怀,所有混杂情绪化为三个字。

对不起。

陶峦心室猛地抽动,呆呆滞在原地。好重,好重的悲怆压过来,感觉整个人都动不了,好满,好满的爱意要从眼里流淌出。

“怎么怪你啊,”强健的手臂顺着后背勒得肋骨疼,陶峦感受到稳重的力量撑着自己,“是我没那么坚强。”

这么正式叫名字,陶峦咽了下喉咙,心里也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要来握女人细成枝条似的手臂。陶峦一个眼刀甩去,警告中带着几分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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