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尤靳摸着桌上黑色的小兔,低声道,“不知道别的兔子打完针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蒲星离戳了戳抢员工兔粮的阿菟,说:“你闻一下。”
阿菟的嘴巴一鼓一鼓的,发出清脆的声音。虽有些不满他打断自己吃饭,但咽下后还是努力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怎么样?闻到了什么没有?”尤靳凑近。
“嗯——”阿菟说,“棕色的那只尿尿了。”
蒲星离:“……”
尤靳翻了个白眼,站起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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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是不是还要演一场?”尤靳问。
“是的。”
他又感叹:“唉,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以后能当一名演员。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蒲星离笑笑,说:“快谢谢阿菟。”
尤靳没说话,伸手往阿菟的屁股上一戳。
医院在某个小区门口,两人敬业到在过马路时就已经表现的很着急。
前台小哥见有人来,马上站起来露出标准的微笑。
“你们好,请问有预约吗?”
尤靳摇头:“事发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
小哥道了声“好”,然后在电脑上给他们挂了个号。
“现在我们就只有一名医生在,麻烦两位去沙发上坐会儿,再等十分钟吧。”
“好的好的。”尤靳说。
在等医生的时间里,他趁机观察着周围环境。
进门左手边的墙上摆满了各种兔粮以及药品,右边则挂着医生们的照片和获得的奖项。
看着很正规,至少不像是团伙作案的样子。
尤靳放心不少,摸着阿菟的脑袋即兴发挥:“宝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蒲星离的嘴角一抽,悄声问道:“你对大头不会也是这种腔调吧?”
“那是必然的,”尤靳靠在沙发上,“我还会亲他。”
阿菟又是一抖。
诊室的门被打开,出去一对情侣,手中抱着一只很小的豚鼠。
“太好了汤姆,医生说要乖乖吃药才会好哦。”
尤靳又看了眼那只豚鼠,表情疑惑。
蒲星离推推他,说:“进去吧。”
诊室的墙壁上挂满锦旗,医生是个四十多的男性,正匆忙地擦着镜片。
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他迅速戴上。
“你们好,小兔子这是怎么了?”
蒲星离把他放到桌上,说:“从上午就开始呼吸急促了,但是天气也不算很热。”
医生“嗯”了一下,问道:“有受过什么惊吓吗?”
蒲星离摇头。
医生把阿菟抱到体重秤上,嘀咕了一句:“还挺胖。”
尤靳瞄了眼数字,偷偷跟蒲星离吐槽:“厉害,是大头的八倍重。”
阿菟耳朵一竖,回头瞪着尤靳看。
医生在电脑上录音了些内容后,把他抱回桌子上,开始下一步检查。
“有给他量过体温吗?”
蒲星离还是摇头。
阿菟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他眼睁睁看着医生从抽屉里拿出温度计,用酒精棉消毒后,掀开自己的尾巴……
阿菟瞪大双眼,尤靳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只红眼睛的兔子能把眼白都瞪出来的。
看得出来他很慌张了。
下一秒阿菟一头冲进蒲星离的怀里。
“阿离——我想回家。”阿菟可怜兮兮的。
蒲星离没办法,只能跟医生说:“他从小就胆小,我怕在这样下去会应激,要不量体温还是算了。”
医生无奈点头,把阿菟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
“从外部来看,我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做进一步的治疗,”他说,“兔子呼吸急促一般有好几种可能,比如受惊,兴奋,粉尘等。他要是吃喝拉撒都没问题的话,应该就没事。”
蒲星离说:“好,那我们回去再观察观察。”
阿菟的眼睛立马亮了。
“来都来了,麻烦您帮我他把指甲剪一下吧。”他补上一句。
阿菟半闭上眼睛。
“可以的,不过后面还有患者等着我,我叫个实习生过来吧,”他冲着门外叫了个人名,又说,“虽然是个实习生,但是剪指甲这种是事还是会干的。”
实习生,难道就是他?
蒲星离悄悄跟阿菟说:“如果那人就是给你打针的,你就跺一下脚。”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