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激吧?”
……
不论商案说什么,易叙舟都决定不理睬。他努力想别的事,什么事都行,让脑子变成浆糊也没关系,只要能转移注意力,不听清商案说的话就好。
“你还在想他吗!”商案忽地一声低吼。
易叙舟吓了一跳,他抿了抿唇,他不想说话,可又害怕如果他一直不理睬对方,对方会发出更大的动静惊动隔壁的宋澜庭。他无奈地开了口:“我没有……”
“真的吗?”商案的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哀伤,快到旁人来不及看清。
易叙舟轻声重复道:“我没有。”话音刚落,商案吻上了他,用力将他抵在门上。
商案的吻非常乱,不断地唇齿相接,急促地攻城略地,却又死死堵着易叙舟的嘴,弄得易叙舟快要喘不过气。
这个吻猛烈而深沉,仿佛无止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不见结束的势头,易叙舟被压得呼吸困难,他不得不抬手去推商案。没想到商案立刻大力地将他往门上压。“咚——”的一声,吓得他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易叙舟刚长时间地洗完澡,本就有些晕,现下又被商案久久强吻,于是有点缺氧,头脑发昏,四肢发软,他开不了口又不敢推开商案,因此身体微微往下坠。
商案感受到易叙舟的身体变得柔软无力,然而他并没有放开对方,反而用力去抓起对方的腿,将对方抱了起来。
“放开!”迷糊中的易叙舟惊慌失措,被抱起来亲吻太奇怪。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年龄比对方大,思想行为比对方成熟,而对方对他没有一点爱,只有强迫与嘲弄,这个姿势除了屈辱再无其他。
“别动!”商案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他强势地抱着易叙舟,将其抵在门上,门又被弄响。
易叙舟又惊又怕,屈辱地别过头。
商案两只手抱着易叙舟,对方现在的位置高于他,扭开头后他很难吻到对方。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庞,对方却始终看向一旁,不愿看他。其实他可以通过调整抱人的姿势让对方下坠一点,但他顿了顿后选择抱着对方转身往屋里走。
被抱着走更奇怪,易叙舟随即开始挣扎。刚才前面是商案,后面是门,他被抵在中间挣扎起来会弄出很大的动静,现在背后没了门,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然很快从商案怀中挣扎下来。
当脚触碰到地面,他有了点安全感,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站稳,商案已经大力抓着他往房间里面的温泉池走去。
他趔趄着往前,随后被摔进了温泉池当中。
温热的水瞬间将他淹没,有水钻进他的耳鼻当中,他被呛得难受,一阵扑腾,还好左手很快抓住了温泉池的边缘,他惊慌地坐起身。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一个猛烈的吻将他压回了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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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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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叙舟逐渐感受到他和商案之间如此别扭是因为商案太好强。
尽管商案跟宋澜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因为商案的好强,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会有比较,本来没有坏心思,小打小闹,也无伤大雅,可他却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易叙舟和商案以前只是认识的状态,并不熟悉,因为宋澜庭跟他的接触变多,变亲密,所以他和商案才逐渐熟悉。
如果他只是一个哥哥,一个朋友,就算他跟宋澜庭的关系再好,也并不会激起商案的好胜心。然而,他却对宋澜庭产生了别样的情感,这就不一样了。
于是,他成了那个“胜利的果实”。
或许,他该和宋澜庭保持距离,再不愿意也得这么做,他必须要进一步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只有这样才能让商案的好胜心得到满足,然后厌弃他,放过他。
这次之后就尽可能与宋澜庭保持距离吧。他要兼顾各方面,他是可以有借口的,宋澜庭和其父母肯定能理解,他如果态度明确,果断地拒绝,商案应该不会太过分。
太累了。
快要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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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晚,虽然细雨不像暴雨那样粗狂,却也能把四处都弄得湿漉漉的。
树木被润泽。枝丫上仍有叶子的,每一片叶子都能被滋润到,变得青翠欲滴,枝丫上无叶干枯的,仿佛次日就能长出新的嫩芽。
石头被洗得干干净净。雨滴落下,溅起水花,一滴又一滴,细细密密,整个石头都被雨水冲刷,逐渐变得光滑,如美玉一般光润。
土地被温柔呵护。水可以完全浸入土当中,再干涸的地方只要有雨水进入都能慢慢变得松软。雨水过多会冲垮土地,可土地没有水的话无法滋养出万物。
山雨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