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真-番外,有自娱自乐成分,各抒己见,可能带些cp风(说“可能”是因为朋友帮我看的时候觉得还好),ooc归我
寒无痕曾对寒从古说,若是寒从古想另就师门,他做主,惘生域不会有人拒绝他,可寒从古却无所谓:“师尊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性子要是去了别的地方没过两天准被扫地出门,还不如一直跟在师尊身边,混得一日是一日。”
天赋异禀的从古公子甘居“废人”门下,就算无痕公子颇得人心,也实在是有人忍不住讨论这事。
毕竟无痕公子现在一不管事二没实力,从古公子就算师从惘生域任何一位长老,都好过天天跟在寒无痕身后。
至于议论的风向自然是各持各的的观点。
有人说寒从古是明礼的,不落井下石,即使无痕公子修为尽失也依旧奉为师尊,尊师重道。有人说寒从古是有远见的,以无痕公子天赋,日后再登高位,不是难事,如今的平凡不过是暂时的。有人说寒从古是识相的,知道以无痕公子的阅历恐怕极难再找一位出其右的师尊,论修道上的指点,无痕公子并不输他人分毫。
——自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说法。
私下里也有上不得台面的评价。
比如有人说寒从古是虚伪的,灵修界素来弱肉强食,他端得一副师慈徒孝的模样不过是为了标榜清高之态。还有人说寒从古是有心机的,谁不知道惘生域寒掌门寒礼与无痕公子关系匪浅,他傍着无痕公子不放无非是想借机与寒礼相近。
不过不管流言如何,都不妨碍寒从古继续在寒无痕身边,相处上同以前无二。加上寒无痕退于人后,没了亲力亲为“寒掌门”的衬托,寒从古便在人前显得越发活跃了,似要将他师尊现在操劳不动的那份一起办起来。
此等品行,民间称赞惘生域寒今寒从古:今有玲珑心,明亮自生辉。皎皎流光里,熠熠堂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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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从古今日刚从外面结了个案子从领事堂回峰,路上一直在沉思。
这次行动中有个地方他一直没想明白,得晚些时候去和他师尊聊聊。
路上正好经过舟渡峰,寒从古寻思着在那八成能见上他师尊,便御剑下去了。只是到了山门,寒从古听剑侍一说才知道今日师尊没去找寒礼掌门。
好吧,真不凑巧,看来今日师尊竟是在自己殿内呆着。
不过寒从古原本就是要回去的,这下只是按照原计划接着走罢了。
芦月峰。
原来的大殿主办事,寒无痕现在用不着了就直接拆了,成了一个独居小……阿不,大苑。
这些年褪去了渡生轩掌门之职,寒无痕过的也越发舒坦了。
就拿衣食住行之首的衣来说,原先寒无痕既身居高位,不管什么时候,在外总是要穿的得体。
既不能太华贵,又不能太朴素,还不能没形制。
讲究太多,寒无痕为图个方便,也懒得搞太多花样。每天要么就是月华锦,要么就是溪云帛,款式整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件,全靠料子名贵和自己的仪容仪表撑着,告诉别人“我是一个掌门”。
反正既不掉价,挑不出毛病,也让外人看不出喜好。
偶尔寒无痕也染个远山色闲时穿穿,倒衬出几分清雅公子之意,不过在渡生轩见过的人并不多。
至于现在,寒无痕就再也不用在穿衣上费心了。有时候他在凡间的集会上看上了合适的衣服也会一起买回来,随心下什么用料风格都有。
比如现在的寒无痕便是一身清月,没有半点正经,闲靠在藤萝长椅上仰头看书。水色广袖外袍也不好好穿着,半盖在身上,光照下如洒了月光的湖水。
与平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寒无痕面上凝重,若不是这个仪态画风不对,寒从古会幻视寒无痕那些年在渡生轩的模样。
“师尊。”寒从古见他师尊似乎没有放下书的打算,决定提醒一下师尊自己来了。
寒无痕这才一惊起身,动作下天丝卷落,满云堆叠。
不是吧?还真没注意到自己啊?寒从古不禁心里嘀咕,师尊这几年警惕性是越来越差了,也不知看什么那么出神。
寒无痕将书放到了一边:“何事?”
“弟子这次外出历练,遇到一事心存疑虑。“
“说。“寒无痕只回了一个字,言简意赅。他忽然走起了清冷的路子,寒从古还真不习惯。
但寒从古也不闲扯,没准是师尊又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总归要么师尊自己会解决,要么会找掌门解决,轮不到他,还不如问完,早点放师尊一个人调节。
·
入暮,寒从古终于和他师尊掰扯完了。
以前的寒无痕给他解惑的时候总是带着些风趣,这次却省了那些闲心思,倒像是个真正的长辈,德高望重的师尊——将这个形象和寒无痕联系在一起,还真是不自在。
寒从古没了疑点,想着师尊得静思,也不再过多打扰,告退了。
“等一下。“寒无痕忽然叫住了寒从古。
寒从古回头,见寒无痕还有话要说,又走回去了。
寒无痕没接着说话,也没让他走,寒从古就等着他师尊什么时候开尊口。
过了好一会儿,寒无痕发问:“若是今有邪魔在前,只有你我二人。我无力抵抗,你如何应对?”
寒从古:?
若是以前的寒无痕这么问寒从古,寒从古必然要说:“冰封千里开路,以游龙之势遁走,还望师尊劳心替徒儿多撑一会儿。”
开玩笑,若是他师尊都无力抵抗的邪魔,放水给寒从古空两天逃两天他都逃不掉,师尊这么问他不就是拿他取笑吗?他也自然不会如他师尊的意。
可如今,寒无痕修为大跌,现在甚至不如寒从古,寒从古自然也认真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家师尊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有这种疑问。加上今日师尊实在反常,难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考虑到这,寒从古坚定道:“若有此情况,从古愿舍我道骨铺路,取我道心为刃,灭我道魂同勠,力抗群魔。此身不灭,妖邪休想靠近师尊分毫。”
寒无痕若有所思,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那么,”寒无痕张嘴,欲言又止。他似乎很为难般,最后问到,“若……有人问你……可否……易师徒为……”
“为……、”
“为……”
他卡了好一阵,心一横才接着说,“为红鸾缘你如何作答?”
寒从古:……
啊?
寒从古觉得,他的师尊必定别有他意,一定还有话未尽。
于是他耐心地等着。
等着。
等着。
等到他最后几乎用请求的眼神盯着寒无痕,希望他再说点什么以验证自己的想法。
可惜,寒无痕也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寒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