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虽然白天已经有夏日的燥热,但夜晚太阳下山后还是有些寒意,白棠晚上都会加穿一件毛绒衬衣。
“我不冷啊。”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
白棠转身从床上拽过一条空调被,盖在他身上,又起身将窗户关好。
这下好了,被裹得严严实实,他健壮的腿、宽阔的胸、劲瘦的腰全都藏起来了,难道她不喜欢?
白棠看他从头到脚地裹着毯子,像是被救助的流浪猫咪,她的心也跟着软软的。
讲题的时候,格外耐心,“好了,这样就能得出X的数值了。你理解的话,再找几道类似的题做做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说完她就转回头继续研究资料。
黄厄辰拿笔演算,问题弄懂后就变得无趣,他以胳膊为枕,趴在桌上,笔还在写作业,视线和心思已经飘向了身旁的少女。
台灯的柔光在她身上笼罩了层暖金色的光芒,整个人柔软地像是刚出炉的棉花糖,尝起来肯定是甜甜软软的,只是她的眼神专注,里边似乎藏着星辰,他越看越着迷。
房间安静地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钟表转动的咔嚓咔嚓。
他开始犯困,打了好几个哈欠。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白棠的声音,“快醒醒,回房间睡觉了。”
这才意识到刚才睡着了,坐起身体,伸懒腰舒展筋骨,桌上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难怪这么困。
他站起来,看到书桌旁的床已经铺好了,松软地像是块吐司面包,直接就往被子里钻。
白棠连忙将人拽出来,“等下!你回自己的卧室睡。”
“昨晚我就睡这里的,白洛又还没回来,你怕什么。”
“昨晚是特殊情况,以后不行了。”
反派少年还没有完全清醒,嘟嘟囔囔地表达不满,听不太清,像是猫咪发出的咕噜噜声。
“你哼哼也没用,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床。”
“小气鬼,就睡你的!”
两人像是在玩什么游戏,来回扑在床上。
被逼无奈,白棠只好用调虎离山之际,“好吧好吧,你先去洗漱。”
黄厄辰以为她松了口,连忙冲去洗手间。
刚出卧室,身后咔嚓一声,门锁上了,还是反锁。
他立即转身拍门。
“你乖乖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再闹了。”
他在外面连拍带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猛兽。
白棠狠下心来,不管他在门外如何哀嚎,直接戴上静音耳塞,闷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黄厄辰果然还没起床。
白棠吃完早饭,去敲主卧的门,“要迟到了。”
没有回应。
她将书包装好,换上校服,又去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她发现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
“我进来咯。”
还是没回应,她耐心地在心中数了三十秒,才握着门把缓缓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全是杂乱的衣物和被扯乱的被褥,横七竖八地摊开在床上、地上、桌上。
衣柜大敞着,像是被抢劫一空的银行,两扇门无声地发出哀鸣。
而“犯人”不知去了哪里。
白棠小心地找着下脚处走进房间,一边轻声呼唤反派少年,一边开拓路线。
脚脖子突然被握住了!
白棠发出了恐怖片的标准尖叫,低头向下看。
黄厄辰晃了晃脑袋,从成堆的衣服里钻出头来,脸睡得红扑扑的,眼睛还有些朦胧。
她蹲下身,将他身上的衣服拨开,“你怎么躺在这儿啊?”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完全听不清。
不过也能猜到,肯定是因为懒,衣服占据床上的位置,他没有收拾直接睡在地上。
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白棠这才发现他热得不正常,连周遭的衣服都烘地暖融融的。
“你是不是发烧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测温。
黄厄辰不明所以地盘腿坐在衣服上,一脸迷茫地看她,身体却在旋转打晃。
白棠连忙去拿体温计,测完一看,39.7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