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徊又打了个哈欠:“我可能需要睡一会。”
严理觉得有道理,赶紧给楚徊吹了头发,用浴巾盖了下身,直接把人推到了客房,套上纸尿裤塞进被子一气呵成。
楚徊看着一脸餍足精神焕发的严理,心想,难道是采什么补什么?
楚徊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换过姿势,纸尿裤应该也换过,关节处都被垫了枕头,没有一处不妥帖。楚徊抽走身下的枕头,吃力地把自己撑起来,笑了一下,说严理粗心,他记得来给自己翻身,还换了纸尿裤垫了枕头;说严理细心,轮椅离床一米多远,手机也不在。
楚徊坐了一会,他能把自己摔下床,可是他爬不上轮椅,直接爬出卧室好像有点不太现实,干脆再躺一会算了。
躺了没多久,门无声地打开,严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到楚徊睁着眼睛,坐到床边扶他坐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徊摇头:“你把轮椅放这么远干什么?”
严理回头看了一眼轮椅,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没什么事,多躺一会呗。”
楚徊朝严理伸手:“我要起来。”
严理还是先去拿了衣服来给楚徊穿上,才格外小心翼翼地抱他上轮椅。严理蹲在轮椅前帮楚徊摆好腿脚,抬头问:“真的没有哪里难受吗?”
楚徊推了严理一把:“我没有感觉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的,放心吧。”
严理发现了,楚徊推他打他都是用左手,故意不用力,就可以视为撒娇。严理接住楚徊的手,亲了一口。楚徊抽回手,不看严理。严理笑着站起来,在楚徊脸上摸了一把,去了书房。楚徊盯着严理的后背,可惜目光没有杀伤力,不然严理后背会多两个窟窿。
楚徊收到的快递里不只有布料,还有一套手缝工具,楚徊挑了几块布料,拿到餐桌上比划了起来。
刘阿姨拎着鸡汤小馄饨进门的时候,看到楚徊在动剪刀,忙走上前问:“阿徊,要帮忙吗?”
楚徊抬头,露出标准笑容:“刘阿姨,没什么,我随便搞点小东西。”
刘阿姨提起手里的保温桶:“阿理说他晚饭要吃外卖,叫我带鸡汤小馄饨给你,我放在厨房,记得赶快吃啊。”
楚徊点头,敲门声响起,刘阿姨去收了外卖和保温桶一起放在厨房就走了。
楚徊把手上的材料收了收,腾出一块桌面,去敲了书房的门,叫严理出来一起吃饭。
严理找了碗把小馄饨盛出来,配着勺子端给楚徊,在楚徊身边坐下开始拆外卖。楚徊神色还有些恹恹的,只慢慢喝着汤。严理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楚徊的额头、腰和大腿,还好,没有发烧,也没有要痉挛的迹象。
楚徊拍开严理的手:“吃你的饭,摸我干什么?”
严理邪恶地笑了起来:“今晚住我这里。”
楚徊放下勺子:“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我只是不放心你开车,你今天累了。”
楚徊确实不太有精神,默许了严理的要求。
吃过饭,严理收拾餐桌,楚徊拿了一个小收纳箱来到功能沙发旁。严理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楚徊要往功能沙发上转移,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楚徊笑笑:“有点坐不住。”
严理俯身在楚徊额头上贴了贴:“嗯,都怪我。”
严理去开电视,楚徊指挥严理给自己盖了条小毯子,把小收纳箱放在腿上,开始穿针引线。
看着楚徊飞针走线,严理有些惊讶:“你还会这个?”
楚徊头也不抬,手下不停:“小时候学过,其实我更会踩缝纫机。”踩不了踏板才手缝的。
严理看着一团花花绿绿的布料,好奇问:“在缝什么?”
楚徊看着手上的布料:“就是想试试手。”看起来不太行。
严理兴奋起来:“做好了送给我。”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