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纤细的手臂压过头顶,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另一只闪电般扣住对方咽喉,在看清楚对方面容,触电般收回手!
他俯身向下,发丝自然垂落轻抚少女的脸颊,二人面对面!他喉结无声滚动。
她怎么会在这?
少女迷离着双眼,发丝扫在脸上痒的很,想要抬手拂开,手腕被死死的扣住压头顶,扭动挣扎。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脸,她醉眼朦胧:“嘿嘿”一笑,随即:“呕!呕!”干呕出声。
沈凌洲飞快的侧身躲开,扯下一条纱幔将韩念念双手缠住,毫无怜香惜玉丢在床上。
刚要唤侍从换间屋子,脚步顿住,将她一人留在屋中不妥,这群教坊司的姑娘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今日瞧那姓董的做派,显然把她们当做巴结上官的玩物。
要是因此她出事了,也实在非他所愿,毕竟她还救过自己!
他烦躁捏着眉心,这都什么事儿!
“喝!今日不醉不归!”
惊的沈凌洲眼皮一跳。
就听双手被绑住的韩念念,猛地惊坐起豪迈的喊出:“谁言蒲草弱如林,素手悬壶济苍生”。
深夜回荡着她的声音,沈凌洲扶额,酒量还是这么差!将放置在桌旁的白色帕子塞到她嘴里,又将她卷在被子里裹成个卷。
这下屋内终于安静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坐在床边,依靠在围柱上闭目浅眠。
身旁的韩念念裹在被子里挣扎几下便沉沉睡去。
丑时二刻,韩念念猛然惊醒,她嘴里塞着东西,双手被绑着浑身被被子包裹住,自己这是在床上!!好大一床楠木床,床边挂着粉纱幔帐,定不是教坊司?
难道!她心里将沈凌洲骂了一遍,要不是这厮她能喝酒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懊恼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偏头就见旁边有个男人倚靠在床围上,吓得身体后缩紧贴在墙上。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双手试图解开绳子,舌尖抵在帕子上将帕子吐出去。
将两个手举到嘴边,用牙咬着绳子上系的结。
沈凌洲早在她睁眼便醒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自救,韩念念将绑手的绳子解开,从被子里钻出来,才看到那男人竟是沈凌洲,他正倚靠在床边紧闭双目,看样子是睡着了。
为何在此?她清楚自己这是被乐营将当物件送给沈凌洲!教坊司看来不能再继续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她卖个大价钱,要想办法离开。
她跨过沈凌洲的身体要下床,谁料沈凌洲突然脚趾一勾,她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跌在地上,还是脸着地。
就在这时腰间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托起,稳坐在床边。
沈凌洲收回手:“红锦姑娘这么迫不及待!在下到有点怕你了!”
怕你妹啊!韩念念缩在床的另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发生了什么?你我为何共处一室?”
“发生了什么?你问我啊?”沈凌洲笑道:“还不明显吗?”
韩念念眼底闪过古怪,故意一甩长长的袖子,水袖擦过沈凌洲的脸,娇羞一笑:“今日多谢将军收留,奴家这就回去了!不打扰将军休息”。
说罢双脚踩在地上,咦?周围寻找了一圈,她的鞋呢?
‘嗤’沈凌洲笑出声,小瞧了她的厚脸皮,耍一通酒疯就想走?现在走可回不到教坊司!他将水袖握紧,稍用力扯将韩念念整个人都扯了过来。
“将军你这是何意?”韩念念倚着床沿才稳固身形,面对面呼吸交叠。
“何意?”沈凌洲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姑娘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韩念念充傻装楞,打算绕过他走出去。
被沈凌洲按住肩膀:“那我帮韩娘子回忆回忆”他似是抚摸她的发丝,从里面抽出一柄银色的簪子在韩念念脖颈滑动。
听到这个称呼,韩念念呼吸一滞,他记得!他记得她!脖颈处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扎入颈间,这是要杀人灭口?
毕竟现在是将军了,要是被人发现有这样的黑历史,怕是会寝食难安啊!
“娘子也认出我了吧!”
“认什么呢?我今日第一次见将军呢!”她娇羞笑道:“像将军这般英勇,真是令人难忘呢!”
“韩娘子还是这么会装傻!”他将手中簪子插回她发间,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就像是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奴家叫红锦,不认识韩娘子呢”
“要我找乐营将问问?”他一挑眉:“我不喜欢充傻装楞的人”。
韩念念赶紧站在他身旁:“大人!我真的不会说出去!我发誓”她举起三根手指。
“不装了?我要怎么相信你?”
“求你看在我给你治病伤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污大人清誉!我发誓,若是说出去就让我下阿鼻地狱!”
他又不是真要杀她,只是觉得吓吓她还挺有趣,沈凌洲满意的点头:“看在你这几年守口如瓶就先放过你,不过若是你说出去,即使远隔千里之外我也能”他手放到韩念念面前张开又握拳:“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