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不认!”
女子的反驳,被男人以吻封缄。
他说过,她选的路,就是哭着也要走完。
劳身伤肾的一夜后,沈文悠醒来直冲着圈着她腰的男人踹过去,一脚不解气,又来一脚。
男人非但不恼,嘴角还噙着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只想要温和的榻上搭子,可不是像你这般蛮横的,还有那些细则,我不认。”
“你认或不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你的签字。”
沈文悠这一刻才明白,这男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根本不好对付。
“要不,我们还是和离吧!我身子柔弱,可经不起你这般磋磨。”
裴亦池把身上歪斜的里衣扯开,意有所指道:“夫人,你说谁磋磨谁?”
男人的里衣散开露出胸膛处数道带血的抓痕,肩膀处的咬痕更是如梅花般散落成片,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沈文悠眼神颤颤,气弱下来:“那个,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身上也有。
她低头扯了一下自己不堪的里衣,想要证明他也磋磨她了?
可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只看到光洁如玉的雪肤,男人留下那些吻痕居然都消失了,她不死心地撩开衣衫查看她的腰,她明明记着昨晚被男人掐得腰都快断了,怎么如今连个青印都没有。
沈文悠忽然想到在庄上那两天两夜,醒来后也是如此,她脑内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捧着裴亦池的脸,在他乌眸里看自己的影像。
肌肤剔透容颜绝色的女子,浮现在他的眼里,最重要是头顶根本没有光环。
所以那头顶光环不是她的金手指,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金手指!
因跟这人在一起,她身子容貌才发生变化。
沈文悠捧着男人的脸,凝眉深思时,没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眸中早已欲色涌动,他的唇正缓缓贴近她。
沈文悠后仰躲开,“你……消停一会儿。”
裴亦池抓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摩挲着:“不是夫人兴致未歇,还想欢愉一场。”
沈文悠抽回手,下塌起床,她心里有事,可没心思跟他在胡闹。
她没想到裴亦池会是她的金手指。
谁家的金手指会是个人?
而且,获得金手指的手段还这么奇葩,非得深入一番才能拥有。
沈文悠的头又开始疼了。
她和裴亦池这个搭子绑定的程度比她想像的更深。
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万一两人以后决裂,那对于她来说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弃是弃不成了,只能开始谋心,谋一人真心。
唉!如今她沈文悠也要做一些从前不喜的事。
调教搭子第三步,真心真意。
沈文悠性格使然,做什么事都缺乏主动性,一向是事到临前了才面对,做得最多的事也就是顺势而为。
如今,这谋人真心一事,虽心中有想法,但行动上并不积极。
她就像一条口渴的咸鱼,虽心里想喝水,但就是不动如山,她要人把水送到她嘴边,才勉强的开口。
不得不说,这样另类的想法,很多人接受不了。
不过没关系,她自己接受,她接受自己的全部,不管是所谓的优点或者缺点,她都接受。
她沈文悠要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这一生。
早饭后,裴亦池又没有出门,依然去了书房,可沈文悠想看游记却看不成了。
沈文悠有些意外得望着,眼前一身墨色绣金裙的沈雀如,没想到她今日会登门。
“堂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沈雀如抬眸看着对面的女子,神色一怔,她没想短短几月未见,堂妹变化如此之大。
她半倚半靠在椅上,身着莹白缎裙,乌发用一支青鱼簪子松松的挽起,露出一张貌美盛容。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她那润白如玉的肌肤上好像发着光。
竟然比她这张日日用灵泉滋养过的脸,更加绝色。
再看那双眸,清冷慵懒,没有半点烦忧,虽已嫁人,却如闺阁时一样惬意。
不像她,容颜虽年轻,心却如老叟般枯槁。
见沈雀如只愣愣看着她,也不说话,沈文悠再问了一遍。
“堂姐,此次来堂妹这,可有什么事?”
沈雀如回过神来:“上次,堂妹命乐蝶找来了大夫,还没谢过堂妹。”
沈云悠:“堂姐客气了。”
裴寂之当着她的面,害沈雀如落胎,她看不过去,总是要管的。
“这次除了要感谢堂妹外,还有一些商铺上的合作同妹夫商议。”
沈文悠眉头一挑,原来她是来见裴亦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