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训练场。

汗水顺着佐助的下颌滴落，砸在尘土里。

刚刚，他在与鸣人的对决中落了下风。那个吊车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紧接着，音忍四人众的挑衅更是把他的自尊踩进泥里。连这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杂鱼都敢嘲笑宇智波？

他需要力量，更强大的力量。

千鸟的电光在掌心凝聚，一次又一次。直到查克拉耗尽，他才停下来。

就在这时，两个路过的中忍的对话飘进他的耳朵。

"真的假的？卡卡西先生和那位宇智波家的小姐......"

"嘘，小声点。不过确实住在一个屋檐下五年了。好像是三代大人的命令......"

五年？和卡卡西？住在一起？

这个认知像晴天霹雳砸下来，让佐助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总是冠冕堂皇地劝他放下仇恨的卡卡西？那个说珍视的人都死了的卡卡西？

那个他一直信赖的，相依为命的最后一个家人，他的姐姐？

落华总是有很多秘密，不愿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去问。他以为那是她的保护，是不想让他担心。

她的秘密，原来是这些吗？

他一直以为落华是个痴情的笨蛋，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即使知道这一点让他很不舒服，但至少证明她还记得过去，记得过去的那个宇智波家。

可现在......

她来看他，给他做饭，教他手里剑，听他诉说对鼬的仇恨……

每一次温和的笑容，每一次关切的询问，原来竟然都建立在谎言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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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

落华急匆匆冲进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护士小姐，卡卡西先生和宇智波佐助呢？"

"哦，您说他们啊。"护士笑着说，"自来也大人带回了纲手大人，两位都已经康复出院了。"

太好了！落华长舒一口气。

先去看佐助吧，见过鼬之后，他的情况一定很不稳定。

她立刻前往训练场——佐助肯定在那里。

果然，佐助独自站在训练场中央，脸色阴沉。

"佐助！"她快步走过去，检查他的手腕关节，"你的手没事了吧？让姐姐看看——"

啪！

佐助猛地甩开了她的手。

落华愣住了，这才看清他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和卡卡西同居了......五年？"他的声音在颤抖。

落华脑子嗡的一声。

怎么回事……是谁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落华试图解释。

“所以，你从不让我去你的住处，就是因为这个吗？”佐助冷漠打断了她。

“佐助，这只是三代目大人的命令……”

“命令？"他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尖锐，"什么都是命令！和别的男人同居也是命令？宇智波家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忘记了家族，忘记了过去......”

"佐助！"落华被他的话刺痛了。

"你总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伤势瞒着我，心事瞒着我，甚至住处也瞒着我......"他眼中满是被抛弃的痛苦。

最初隐瞒佐助合租这件事，只是担心他想得太多。

她从没想过，这种隐瞒在被揭破的时候会给佐助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是觉得自己又被亲近的人欺骗了吗？

是这种叠加的伤害让他想起了鼬的背叛吗？

他是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他了吗？

"你们都一样......"佐助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都只会骗我......鼬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他转身就走，落华想要拉住他，却再一次被他狠狠甩开。

"别碰我！"

那个眼神，和五年前鼬离开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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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卡卡西回到家，看到家里一片昏暗，所有的灯都关着。

落华今天明明回来了，他看到了她提交的任务报告。

卡卡西打开客厅的灯，看到落华蜷缩在沙发上，双臂抱膝，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个角落。

"落华？"

她缓缓抬头，脸上还有泪痕。

仔细询问，才知道他们两个有流言在村里传开，这流言明显伤害到了佐助，让他对落华口不择言。

“我是不是做错了，卡卡西？”，落华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沙哑与疲惫。

“我总是把他当小孩子，总是过度保护他，不想让他过早接触太多复杂的事情。”她和鼬当年就是太早卷入复杂政治斗争，所以才活得如此身不由己。她以为尽自己所能让佐助与这些事情彻底隔绝，他就可以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

“这不是你的错，当初......”

“是我错了，错得离谱。”她陷入了强烈的自责中，“佐助已经快要十三岁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他根本不需要这种过度保护，更不会愿意走别人给他安排好的路。”

卡卡西在她身边坐下，正要安慰她。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是小樱焦急的声音。

卡卡西打开门，小樱泪流满面地冲进来："佐助他......离开村子了！我怎么也拦不住！"

落华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苍白。

她愣了几秒，然后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痕，抓起初禅天就冲了出去。

"等等！你要去追佐助？"卡卡西在身后喊道。

"不。"她头也不回，"我去找大蛇丸。"

"明天向火影大人报告——"

"来不及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