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看客对季斯言和祁甜指指点点的骂声一片,不乏都在说不孝顺父母、活该之类的话语,祁甜转头红着眼睛怒骂一声:“闭嘴!”
她的头很晕,刚才季承德下手的力道很重。
颜安安跑到她身边来,哭着哽咽的问道:“祁甜姐姐,你没事吧。”
祁甜轻声的回:“没事,没事。”
随后她又安定住季斯言说:“不冲动,等警察来。”
她庆幸还好自己来了,不然都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警察十分钟左右才来,期间季承德不断在跟不知全情的民众诉苦,他说一句颜安安就躲在她们屁股后面辟谣一句,给季承德气的不行又被人控制着只能言论攻击。
警察一来把他们都带上了警车,祁甜没想到第二次进警局会是这种情况。
一上车季承德就换了副嘴脸,捂着脸和警察说:“我姑娘打我。”
祁甜也不甘示弱,捂着脑袋眼睛水汪汪的说:“警察叔叔他拍我头,现在都是晕的,还把我衣服撕坏了,得赔,专柜的发票是3800元。”
警察让她们不要吵,回警局再说这些事情
这属于民事纠纷,况且季斯言和季承德还是父女关系,警察听了都无奈的摇摇头,但祁甜算是无辜受害者被无辜殴打头部和损毁财物,且财物金额达2000元以上已经触犯故意损坏财务罪。
警察调取了早餐店的监控,一开始季承德还各种抵赖不肯认罪,警察在与季斯言取得事情经过了解后,也对这破皮无赖骂声一片。
季承德先暂时被拘留了。
警察跟祁甜说:“小姑娘,你得去检查一下,头部伤有可能滞后显现。”
祁甜不想那么麻烦,就寻思算了,但季斯言也坚持要带她去做检查。
去医院的车上,季斯言握着她手,自责的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她不需要这些,“这又不是你的错。”
检查完取到报告后,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让她多注意休息,暂时还不需要太多的人为治疗干预,如果严重了一定要及时就医。
没经历过她也不懂,原来这种眩晕耳鸣的症状就是脑震荡啊,一出诊室她就给刚才的警察叔叔打电话,必须得给季承德加刑。
季斯言眼神水波漾漾地一直看着她,语气很低的说道:“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好不好?真的。”
确实有些晕,她就没在强硬的婉拒,而是应了:“好。”
打了网约车后,季斯言在医院门口陪她等着,看着人上车才回医院去。
她再回到季斯月病房时,护士走进来把氧气罩撤了,说:“如果患者有食欲的话,可以适当的喂他一些清淡的。”
“好。”
季斯月的精神头比昨天好些了,颜安安在家属床上睡着了,她们说话只好压着些音量。
“那张卡里都是你之前打来的钱,没怎么动,我没有全给季承德。”
季斯言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你没有给他?那你...”
季斯月打消了她的顾虑:“他生病了,要人照顾他,没有太为难我。”
她咬着下唇,忍着声匍匐在季斯月旁边抽泣着哭,季承德每天都要去喝酒打牌,没钱买酒肯定会骂姐姐很难听的话..她不是没见识过,但骂的次数多了她们都麻木了。
可怜安安那么小,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斯言,”季斯月也有些哽咽的喊,“就是安安..”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没有哪个母亲能去坦然的接受自己无法陪伴孩子长大的痛。
“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季斯月对她的好,她始终记得不敢忘,“安安去到沪城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以前就让你带安安来沪城上学,你就不肯。”
季斯月无奈的叹了叹气,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也是不想给季斯言造成负担。
她一直都知道季斯言虽然嘴上会说着什么都好,但很多事情受到什么委屈都不会跟她们讲,这么多年恋爱也不谈,肯定是想着工作多给她和安安打些钱让她们日子好过些。
安安跟季斯言生活,她难免不有顾虑,季斯言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更难了。
再三琢磨之下,她还是得问:“你在沪城…有没有交到朋友。”
那个朋友指的什么,季斯言自然明白,她早就有计划趁最后的这段时间介绍祁甜让姐姐看看。
“有。”
季斯月担忧地问:“他会不会介意安安。”
“不会,她是个很好的…”季斯言顿了顿,“很好的姑娘。”
季斯月抿了下唇,苦思一阵,自己的妹妹是个同性恋这个问题。
若换作从前她定是会劝导的,可她现在时日不多了,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了的淡然,也激动不起来了。
“她来了吗?”
昨天半夜她睁眼看了看,季斯言不在房里。
她垂眼,平静道:“嗯,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贵城,等她休息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季斯月点了点头,有些困意。
光躺着说话,也累的不行。
趁季斯月休息的功夫,季斯言也抽空回酒店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翻行李箱时看见在金陵买的小玩意还没给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