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毕竟只是一只猫耶,总不能和一只猫较真吧,而且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禁区不给摸,挑食,性格还超拽的家伙也就我能勉强包容了吧。”
“不过不是已经痊愈了么,不打算放回山野了?”
五条悟指了指流星面前的和牛,嘲笑起来,“就这种状态绝放回去对会饿死的吧。”
——你们就尽情地说坏话吧,反正我会假装听不懂的。弥月开动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话题总是转移很快,他们开始聊起某位电视明星的八卦,一会又变成哪里新开的甜品。
五条悟一直有给她夹肉,直到吃不下跳回座椅为止。
晚上八点,监督准时抵达约定好的位置。
家入硝子提前了十分钟,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拖拖拉拉迟到了八分钟。
回到宿舍后,五条悟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捣鼓什么,弥月好奇地跳上桌,发现是在用一块拇指大小的铁牌做手工雕刻,精工细活看着乏味,困意涌上来了,干脆用尾巴把自己一卷,随意地趴在桌边一角,就着进入梦乡。
次日,弥月的脖子上多了一块小铭牌。
又一次像摆件那样被放上课桌,她挎着个小脸任由三人组围观。
“五条流星?”硝子捧着名牌念出声。
“怎么有人给猫起名字非要加上姓氏的啊?”
“不加姓氏怎么证明是五条家的猫?”五条悟振振有词,“被人偷了怎么办?”
“真要偷猫也会第一时间把名牌摘掉的吧。”硝子说。
“感觉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发作了。”夏油杰耸耸肩,注意力从名牌转移到对方的神情,用手指轻轻触碰流星的脸颊,嘴角洋溢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哈快看流星表情,超不开心的耶,是不是要哭出来了?”
“真的假的,我还没见过这家伙哭的样子,”五条悟双手插兜,俯身将一张欠扁的脸怼在流星面前,“是真的要哭了,会流泪的那种?”
流星一龇牙,肉爪出拳,重重地朝五条悟拍去,然而却打在了“无下限”上,攻击遗憾落空。
“果然!这招式早就被我看穿咯!”他洋洋得意地扮起鬼脸。
呵,现在就知道在自己面前耍威风,等被冷落了又哇哇叫地上来求和好,弥月干脆把身体转了180°,眼不见心不烦。
教室门“唰”地一下打开了,夜蛾正道走进来,成功结束这场闹剧。
他神色比以前更加肃穆,“有个紧急任务需要托付给你们。”
“啊?又来?”五条悟囔囔起来。
“地点在仙台,我们前两日派遣前往调查的准一级咒术师身负重伤,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尚未脱离危险,事件由二级上升为一级,但可能还没结束,很有可能再度升级,”在夜蛾沉稳的叙述下,几人表情稍稍认真起来,一级事件在国内并不罕见,但若是再升一档成为特级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现在就出发,监督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剩下的细节由他来说明,这件案子非常棘手,你们务必小心。”
“仙台啊,好远。”前往与监督汇合的路上,家入硝子轻叹一声。
五条悟摆弄着手机,趴在他肩上的弥月能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当地某个甜品店的信息,“就是这个,喜久水庵的喜久福。”
“太甜了,”夏油杰说,“夏天果然还应该是荞麦面吧。”
“你们听起来像是去度假一样。”硝子说。
“别那么紧张嘛硝子,你只需要负责伤员就好,其余不会有问题的。”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
硝子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复杂的心情咽下去。
车子停在泊车位,河内监督已等候多时,看见三人出现时他郑重地挺直身板,“麻烦大家了,事出紧急,我们现在出发吧。”说完,又顿了顿,“这么危险的任务也要带流星一起吗?”
正准备钻进车里的五条悟愣了下,才意识到肩膀上还跟着一只吉祥物,因为早就习惯形影不离地带着,关键时候差点忽略它的存在。
“以防万一,不如这次把它留在学校吧。”夏油杰说。
“我是无所谓啦,不过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话到一半,流星已经从他肩膀轻松一跃,稳当地进入后座,脸上挂着一副“我已就位,速速出发”的拽样,他笑了笑,“嘛,算了,一起去吧。”
“任性的样子和某个家伙越来越像了啊。”夏油杰无奈吐槽一声,跟着进入后座。
“地点是仙台的藤花孤儿院,起初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失联,由于所处位置偏远,以及较为特殊的工作性质,员工留宿在孤儿院是常有的事,家属发觉异常报警的时候失联已有三日,而警方着手调查时最先发现他们和当地□□有所关系,因此并未将孤儿院本身当做首要调查目标,三天前,某位调查人员进入孤儿院后同样失联了,矛头调转,警方立即成立小组,将目标锁定位藤花孤儿院。”路上,监督一边开着车一边叙述案情细节。
“等等,听起来过去好几天了啊,当地的‘窗’就没察觉异常吗?”夏油杰困惑道。
“那段时间藤花孤儿院一带的咒力波动一直处于正常范畴,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将案子定义为咒灵作案。”河内监督说。
咒灵就像自然界里爬行的蚂蚁一样密集又无处不在,总部能监测的只有超出某个规格的咒力波动。
“两日前,专案组成员前往孤儿院,进入孤儿院的三人全部有去无回——诡异的是,这期间他们始终与外面留守的同事保持实时通话,他们惊讶地发现院内的儿童竟然维持着正常生活,按照作息表井然有序地起床,活动,读书,吃饭,睡觉,唯一区别是没有大人看护,一切需要自己动手,总之,失踪的只有孤儿院的大人们,据孩子们说大人都是进了院长办公室才消失的,且院内并未见到任何打斗痕迹,更别说血迹尸体这一类的了。而当警方要求孩子们先离开孤儿院时,那些孩子却全部哭了起来,他们哭诉说自己被院长诅咒了,如果离开孤儿院,所有人都会以极残忍的方式死掉。”
“那么院长呢?”硝子问。
“据说某日进入办公室后再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