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她刚刚的行为。
徐梦舟索性放弃了,转过身使劲敲响隔板,对前排司机大喊:“停车!快停车!让我下去!!”
司机一点反应没有。
阮黎反倒笑了,声音不大,可落进徐梦舟的耳朵里,和惊雷没太大区别。
“为什么躲,你十八岁,成年了,可以接吻。”
晕开的红霞在麦色皮肤上同样明显,徐梦舟敲了几遍,司机都没有回应,她恨恨坐回去,顶着一张连耳尖都红透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不许故意逗我。”
“我是你的太太,想和你接吻是人之常情,不是吗?”阮黎微笑着,刚刚水墨画般的恬静优雅似乎都是臆想出来的错觉。
她点着唇,指腹在淡色唇肉上轻轻揉了一下,“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第一次接吻的细节?”
没等徐梦舟大叫出声,她又摇了摇头,“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吧,不是能在公共场合说出口的内容。”
她不说,比说出来还让徐梦舟崩溃。
这世上有什么是比脑补能夸张的事物吗?
到底干了什么,连说都说不了。
“你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倘若有谁把徐梦舟放在火车头上,那她完全可以代替烟囱,从耳朵里呼呼冒出大量白汽来。
自觉享用了一份大餐的阮黎,宽容地放过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可怜年轻人。
不然她真怕对方会因为害羞导致的体温升高,把自己烧坏了。
阮黎好心地换了话题,“我明天要回那边一趟,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哪边?”徐梦舟的理智还没上线。
“原来的家。”阮黎解释,“可能也不会回来睡。”
“你自己在那边睡?”徐梦舟下意识反问。
她面上的殷红尚未褪去,目光倒是清明了一些,大约又用了自我催眠的招数,假装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舍不得我?”阮黎低笑,轻声调侃,“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自己睡。”
“不是!”
“不是舍不得我,还是,不是喜欢自己睡?”
徐梦舟:“……你现在禁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