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一人一句斗起了嘴，不知说到哪里，两个人又一齐笑了出来，明明那句话并没有任何可笑的地方，但他们就是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既然你觉得喊超人很难为情，不如我们起一个只有我们彼此知道的暗号怎么样？”

“……不。”

你也学起了蝙蝠侠，装成一个聋子。

“香蕉马芬怎么样。”

“不要。”

“香蕉马芬。”

“超人！”

“说好了，B，就是香蕉马芬。”

“……你是暴君吗。”

你哼哼道：“我可以是。”

蝙蝠侠似乎对这样死皮赖脸的样子很没有办法，正如你所说，你经常忘记他比你大，但他又何尝不是常常忘记，你比他小呢。

你表现得对他面具下的身份毫不在意，却并不担心他调查你的真实身份，甚至盼望着他赶紧揭穿你，这样你也有理由去探查他的身份不被怀疑，毕竟礼尚往来，这只是小小报复。

但直到现在，你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年龄，习惯，甚至你在他夜巡之后可以和他一起吃东西，但仍旧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或许蝙蝠侠知道你的，但他从来没有点破过，你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蝙蝠侠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而你，就是那个暗中想要打破这一切的猎手。

你很有耐心，你期待着，你期待你的朋友亲手将伤害他的弱点拱手相送。

20.

蝙蝠侠总是在受伤。

你坐在蝙蝠侠身旁，为他包扎伤口，小丑又一次越狱了，他的小丑毒气不仅仅伤害了哥谭，还伤害到了罗宾。

蝙蝠侠顶着伤口，与小丑在这座城市中追逐，终于在天亮之前，将他送了回去。

你很生气，你第一次看到蝙蝠侠的身体，竟然是因为小丑，就因为那个破小丑，蝙蝠侠就愿意脱下战甲让你帮他上药。

这么简单吗！

你很生气。

“超人。”

你在给蝙蝠侠的伤口上药。

“卡尔，别……”

你拿起绷带。

“克拉克！”

蝙蝠侠捏起你板着的脸，严肃地与你对视。

“你清醒一点。”蝙蝠侠疲惫道。

你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沸点彻底被蝙蝠侠引爆了。

“他杀了很多人，差点杀了罗宾，还差一点杀了你！”

你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手臂不受控制的挥舞着，试图用肢体来展现那个小丑做了怎样罪无可恕的事情。

就差一点。

你就要重开了。

“我知道。”蝙蝠侠很累，但是他仍旧看着你，“只是，不值得，克拉克，他不值得你那么做。”

你懂，蝙蝠侠的守则。

“和我作为蝙蝠侠的底线无关，克拉克，不是因为那个。”

蝙蝠侠看着你，你恍惚间觉得他能看穿你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喊你人类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因为什么？”

“你（YOU）”

“什么？”

“我说，因为你，克拉克。”

你疑惑地看着他，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有时候你又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当你和他谈论正义、勇敢甚至爱的时候，你觉得蝙蝠侠是世界上最悲观的人类，但你也知道，你其实也不懂这些东西，就算蝙蝠侠看到的是最黑暗，最悲观的事物，他也永远比你更能理解这些东西的含义。

于是你跳过这个让你感到不安的话题。

“如果我真得杀死了小丑，你会逮捕我吗？”

你伫立在月光之下，温和月光打在你的身上，与阴影处的蝙蝠侠成对角之势。

蝙蝠侠沉默了。

好吧，你早就知道，哈，蝙蝠侠的底线？

就在你以为他会沉默到底的时候，蝙蝠侠叹了一口气，伸手摘掉了那张你以为永远不会拿下来的面具。

“不。”蝙蝠侠，不，是布鲁斯抬起头，眼神晦暗的看着你，“我会帮你掩盖掉所有的痕迹。”

蝙蝠侠有自己的底线，但他也从来不会强求别人像他一样，做一个苦修士。

那太过自大，蝙蝠侠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从不。

但他也同样怀揣着一颗理想主义者的心。

他相信你描绘的美好未来，并憧憬着那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