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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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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把这些丢给你也是想松快些。“

”她是太忙了,所以一时说了不满的气话,我去做也是一样的。”

她捏了下沈香龄的脸,“刚好我也没出过城,出去见识下各地风光就当游历了。”说完她眼睛一斜,又是个精明的模样。

沈香龄听罢亲昵地挽着沈馨宁的手臂:“就知道长姐对我最好了。“她靠在沈馨宁的肩头,”我知道娘不容易,可她总是一言不合就怪我,也不听我的缘由,明明我的法子也没错啊。“

母女俩其实都没错,只不过娘对香龄从小就急躁些,导致香龄对娘也是一般的性急,沈馨宁知道却不知道源头无从缓和。

见沈馨宁不知如何劝解,沈香龄也没纠结,她素来同娘聊不到一起去,心里念了一句算了。

”长姐,我出去这一趟带了不少新奇玩意回来,等下派人送去你院子里,你好好瞧瞧!“

“好。”

沈香龄:“对了,娘同弟弟又在吵什么?又发生了何事?”

沈馨宁摇头:“你走了之后三弟吵着嚷着要跟你一起去说娘偏心。你也知没人说得服他,娘就好好地赏了他几板子,他老实在家里养了几日伤。不知养好了没又跟着姨娘的儿子四处撒欢。”

“今日是不知道去哪儿了说你回来也不管用,这次回来估摸又要被娘罚。听说娘这次下定决心要找个师傅好好管教一下他。”

“师傅?”沈香龄表示怀疑,他弟弟也算是六安城里的孙悟空,没有如来佛是压不住的。

沈馨宁也觉得:“让娘去折腾吧,我们这段时间就离他远些,别被波及了。”

两个姐妹亲热地挽着,沈馨宁一路送她到房里,一路上东拉西扯地没说到实处,长姐事多往常送到房门也就走了。这会儿显得黏糊不已,沈香龄料到她有事要说,路上不便聊。

沈香龄坐下让忍冬给她去烫壶热茶。

“姐,你今日是怎么了?”沈香龄笑笑,“感觉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事儿要交代。”

沈馨宁轻咳了两声让屋里的丫头都下去。她正起身子眯着眼:“你今日刚回府,本应该缓两日再问你,但娘担心我也担心。”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沈馨宁沉声道:“就是谢钰的事儿。”

“啊?”沈香龄歪歪头,“他怎么了?”

沈馨宁也是忍了许久,想到就生气。她手支着腿俯身向前面露不满:“他是没怎么,他府里下人的嘴就是漏风的。时不时就往外传要悔亲要纳妾,你说说这像话吗?“

”谢钰之前出去游历那么久,回来那天我多庆幸他没中途救个姑娘回来。”

“我也不是拿这些事烦你,他本就是世家子弟。祖上都是官,府上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冒出些些风言风语。谢家能传出这些传言必定有源头的,我是担忧你。”

沈馨宁尽量把话说的宛转:“长姐认真地问你一句你同他可还好?他们家家风慎严也不管管?是故意恶心我们沈家吗?”

沈馨宁一说起这个就刹不住,本来还想慢慢同沈香龄讲讲利弊,这事戳在自己家妹妹心上,语气中更是多了埋怨与不满。

沈香龄眨眼,垂眸轻笑道:“他很好的,长姐。”千言万语都不止该如何说起,抬眼看向沈馨宁,只得轻飘飘地回,“长姐不用操心这些小事,我心里有数。”

“唉,罢了,你说他好便就好。”沈馨宁说完睨了她一眼,“他如果待你不好,你也别憋着,长姐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沈香龄听了心下一软,她走到沈馨宁旁坐下,靠着沈馨宁的肩膀,蹭了蹭,道:“姐~”

“你别跟我撒娇啊,我知道两人的感情不好不便同别人细说。你不想同我说你俩之间的事便罢。只是之后记得去跟谢钰好好讲讲,让他管束下自己府里的人,像什么样子。”

沈馨宁搂过沈香龄,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明白这种情啊爱啊有什么意思,你看那个谢钰他就是个芝麻汤圆,看着白不溜秋,切开来就是个黑心的。”靠着沈香龄的头,忽又蓦地抬头,沈馨宁稀奇:“他就那么好?”

“姐……”沈香龄靠着沈馨宁的肩膀略抬头看去,沈馨宁低头看着她的大眼睛顺势捏了捏脸。

她不好跟长姐交代谢钰的事,谢父谢母都关照过,对外宣称游历,其实是失踪。而且不仅是失踪,还有失忆。

谢钰前两年科举高中后任翰林院侍读学士,谢父是打算把他往当朝宰相的路上好好教养,如今这情况皇上也知晓,特许他修整后再去上值。只是怕其余朝中人因他失忆之事多嘴,他是为了自己才失踪的,到时生出些流言蜚语来不好。

而谢父是最讨厌他为了情爱出事,他觉得丢了脸面,索性就瞒了个彻底。

谢家最重礼教,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吐露半分。她搂着沈馨宁的胳膊:“长姐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觉得这世间对你来说最最要紧的是什么呢?”

沈馨宁想也没想回道:“自然是银子。”她说完还不好意思的补两句,“还有爹、娘、你和那个臭弟弟。”

沈香龄点头,复又反问:“那为什么是银子呢?”

沈馨宁理所应当:“离了银子就活不了,自然是银子最重要。况且,就没有银子买不到的东西。”

沈香龄点头,她不看沈馨宁了,低下头继续蹭着她的肩膀,她说的轻话却重:“谢钰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

沈香龄着急赶回六安是担心传言成真,她不能也不可以再失去谢钰。谢钰失踪那两年对她来说就像是天塌了,如今失而复得,没有比他还活着更重要的。

于她而言,谢钰是能够让她牢牢依靠的大树,即便几个月前她因紫玉冠的事对他生出些埋怨,再想想他骤然消失的那段日子,如何还会生气?

传言而言,她要信他。

她在无双城遇到那位极有谢钰风貌的君安公子,本是奔着散心去的,这个人每每在眼前晃悠一次,她对谢钰的思念就更深一分。

她对谢钰只有无尽的悔意,如果不是她,谢钰也不会出事……想到这儿,沈香龄抿着唇。

话音刚落,沈馨宁似是先吸了口气顿住,后又渐渐用力、缓缓地将这口气呼了出去。她颇有种不满甚至于厌烦:“你呀,总是冷不丁说这些真心话。”沈馨宁捂着胸口:“每次都说得这么深情是想恶心死我?”

沈香龄苦笑一番,没有回话,她挽着沈馨宁的手去扣衣摆上的绣纹。

两个人沉默着,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沈馨宁艰涩开口:“你就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她啧了声,“谁会把真心时不时捧出来给人看看,就不怕不小心摔碎了?”

她看沈香龄没回答也不勉强,“算了。”沈馨宁点点她的额头,“你就长点心吧。”

沈香龄捂着额头努嘴道:“痛啊,长姐。别点别点。”

沈馨宁没停:“我用了多少力?”她又点了点,“你平时点忍冬还少了?”

沈香龄躲着沈馨宁的手,发现躲不掉只能连忙起身坐了回去。看她跑走,沈馨宁也没追,笑着看她,一双丹凤眼显得柔和许多。长姐看着精明能干却是最疼爱沈香龄的人,比起娘的强势,长姐更像是裹了棉花的刺猬,不伤人。

沈香龄嘀咕:“你手劲儿大。”没等沈馨宁反驳,忍冬看着时机把茶送了上来,忍冬放下茶壶,边斟茶边说:“大姑娘是折煞奴婢了,奴婢皮糙肉厚的哪有二姑娘皮嫩,不怕被戳。”

“几日不见忍冬的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哈,她哪里皮嫩,脸皮厚怕是不会怕疼。”她捧起茶打趣着。

忍冬行礼后退到沈香龄身后,谦卑笑道:“奴婢不敢。”

“对了长姐,我最近得了一香甚是奇特,你有空替我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玄机。”

沈馨宁:“什么香我没见过?拿来我瞧瞧。”她将茶放下,手掌一勾。

忍冬见状从袖口拿了个纸包递给沈馨宁。

“这香我和忍冬研究过,从未见过,想来不是寻常的料子。”沈香龄说完,沈馨宁将它摊在手上拆开一看,已是断成几截的稀碎模样,用左手轻扇竟是没有味道。

沈馨宁觉得神奇不已,她抬头看向沈香龄:“这倒是有些奇了。”香如其名,必定是有芬芳之意,费尽心思做无香之香是多此一举。沈馨宁将纸包重新叠好放入袖口:“等我回去看看。”

“好。”沈香龄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馨宁见状无奈地放下茶:“你困了跟我说就是,陪我熬着做什么。”她说完马上起身,又捏了捏沈香龄的脸:“早些歇着,我走了。”

沈香龄搭在沈馨宁的手背上,仍由她捏了下自己的脸蛋,接着沈馨宁的手慢慢地从她掌心滑走,只留下一个滑嫩的触感。她的睡意来得很快,趴在桌上也没动弹,无力地摆手:“长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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