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套了。
萧卿穗倒也是毫不避讳,再次拉起牛钧的手臂,声音溺了柔情的水,“祖父,我看中的人,哪有差的。”
“我不是你的人。”牛钧也是毫不避讳。
众人诧异,再次看戏,今晚萧家的乐子有点多。
萧卿穗委屈地眼尾绯红,语气也沾满了些许无奈与不甘,“亲爱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公开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只想凭借自己本领闯荡,可是我心疼你。”
“我只是答应你赔偿你的生日礼物,答应你陪你走一场晚宴,从未许诺过你任何事情。”牛钧将她的手一节又一节的掰开,眼神坚定,语气正义。
萧卿穗泪珠滑落,紧咬着下唇,抬眸间已然成了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是谁?你的前途不要了?”萧卿稔上前劝说。
“我刚刚才帮了你!”牛钧呵斥道。
“年少轻狂。”三楼又一次传来了声音,这次的声音中气十足,此次的声音与之前一次不同,多带了几丝怒色。
外围的看客像是中了什么邪祟,个个眼神呆滞,宛若死人。
牛钧倒也是不惯着谁,“我确实和萧卿穗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应邀来还一个愿望而已。”
“亲爱的,你不要说了,我以后也不给你资源,也不多多照顾你了。”萧卿穗泪流不止,“你不要在这种场合诋毁别人了,我知道你有傲骨,可是这是我的家啊。”
“我和你没关系,这是事实……”牛钧依旧在反驳。
萧卿稔说道:“牛钧,不要再说了。”
“你不能对抗,不代表我不可以对抗,我大不了不在这个圈子混。”牛钧瞪大双眼看着萧卿稔,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说道:“烂泥扶不上墙。”
萧卿稔睫毛微颤,眸海翻涌,他垂头站在原处不再相劝。
那萧卿穗传说中的祖父一言不发,他似乎像是一个设定好的机器人,只管发号施令,不顾后果如何收场。
直到现在,牛钧都没有见到这人的真正面目,如此善用人心,必然面目狰狞,人畜不如。
“玩够了?”小平台上的周元佲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一楼,他一脸从容,缓步上前,对萧卿穗说道:“这件睡衣你很喜欢。”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卿穗摸着泪珠,睫毛上还有些许未擦干的水雾,分明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也没见你用的大招。”周元佲也不和她多啰嗦,一把将她推到在地,随后露出和蔼微笑,“你怎么自己站不住,来找我碰瓷?”
“周元佲!”萧卿穗顾不得许多,怒喊道。
周元佲没有理他,余光扫过众人,眼神在不经意间停留在牛钧的身上,见人还是那一副倔强模样,心里不由升起歆慕。
厅内明明很敞亮,牛钧却像是自带聚光灯一般,或许这才是勇气的吸引力,这才是特殊的主角。
“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放弃遗产继承权,真当自己是影帝影后,搭台子演戏也没见过如此粗糙的演技。”周元佲环顾四周,“你们不要脸大可以出生前就提出来。”
“那又能怎样,我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叫你一声表哥。”萧卿穗在旁人搀扶下起身,她皱着眉头怕打了裙摆,“我萧卿穗想要的,你以为你周元佲就能护得住?”
厅内的服务人员给萧卿穗拉了屏风,这人再次出来已然换了一身艳红人鱼裙,甚至妆容不再素雅,红唇极具攻击性,面相也是变了许多。
“周元佲,你认为今晚过后大家会怎么议论这件事。”萧卿穗纤细的手掌敲打在萧卿稔的肩膀上,“周元佲,你和我靠山一样,你不识趣若失去了靠山,明天我不敢保证大家会怎么议论。”
萧卿稔侧头,身体本能躲避萧卿穗的肢体接触。
“还是你觉得,祖父会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逃犯,抛弃一个他精心照顾的继承人。”萧卿穗语言锋利,面上带着笑,“我确实长得好看,也不至于你这么仔细看我。”
原来周元佲在楼上楼演出并不是宣扬地位不一般,是悬空脚底无一物,是空有虚名,更是猎杀游戏。
牛钧再次上前,回怼:“我不是你们赌注的物品,也不是你们庇护的对象,也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闭嘴。”周元佲道。
“我,我……”牛钧气血翻涌,他在帮他好不好!
“我自愿放弃遗产继承权。”
“你早说。”萧卿穗倒是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拉着萧卿稔上楼,“其实我还挺欣赏牛钧这样的莽夫,大家看错了,我和牛钧不是一路人,你们两位才是。”
“你疯了?为了我你放弃遗产?”牛钧甩开周元佲的手,“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几天没用生锈了?”
周元佲并没有给牛钧解释,甩开的手倒成了他离开的始点。
牛钧没有预想到周元佲能一个解释都没有直接离开,他向前准备拉住周元佲,反倒是自己被拉住。
“安语颐?”
“听话,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