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的承诺,张至德才放心的往前走。可往前走一步,三回头,看着她还在,心里的底气足了些,才敢走下一步,一直走到城门前,她才不再回头。
她快步上去,踢了踢城门,边踢还边大喊道:“袁紫洮,滚出来给本郡主开门。”
她又踢又喊的动静,惊动了城楼上的士兵,连忙吼道:“门下何人?”
她听见有人跟她说话,退回几步,来到门前,看着城楼上的人,生气道:“袁紫洮呢?让他滚下来给本郡主开门。”
几人听她说袁紫洮这个名字,又自称是郡主,一下子想到了荣安郡主。有人问道:“你有何凭证能证明你是荣安郡主?”
“证明?本郡主还需要证明自己是谁?”
她生气的说:“你去把袁紫洮喊来,让他来给你证明。”
几人见她一无令牌,二无凭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张玉全做了主,派了一人去请袁紫洮来,而自己则负责稳住这位郡主。
袁紫洮刚在国公府挨了训,正在发愁怎么找荣安郡主时,听到这个消息,他快马加鞭来到城门前,上了城楼,看了一眼,慌里慌张的下了城楼,打开了大门,把这位郡主给请了进来。
“郡主,您终于回来了,您都不知道您走了,这城里乱成什么样?”
“国公大人和夫人,还有陛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她们都在找你。”
她根本不听他的话,进了门,诘问道:“你怎么开门这么慢,你知不知道本郡主在外面等了多久?你是不是有了二心,忘记我们袁家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了?”
他连忙跪下,表忠心道:“郡主和国公对卑职的恩情,卑职永生难忘,卑职对袁家,对郡主都是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天地可鉴?绝无二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问道:“那为什么让本郡主等了那么长时间?”
不等袁紫洮回答,张玉全先认了错,跪下后,说:“此事不怪中郎将,卑职才是今日当值之人,让郡主等了那么久,是卑职的错,与中郎将无关。”
“与他无关?是你的错?”
她移动莲步,来到张玉全的面前,说:“抬起头来,让本郡主看看。”
深知荣安郡主是个什么脾气,袁紫洮连忙开口道:“卑职刚从国公府出来,国公大人和夫人都十分想念您,郡主还是先回去见见国公大人,明日有了时间,卑职去府里请罪。”
她看了看张玉全,又看了看袁紫洮,冷哼一声,说:“还不备车,送本郡主回去?”
二人慌里慌张的爬起来,袁紫洮跟在她身边,讲些好听的话,先将她安抚住,张玉全备好马车,让袁紫洮亲自送郡主回去后,连忙派人向宫里送消息。
鲁国公听下人说女儿回来时,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走到门口,看到女儿走下来,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见鬼,才激动的跑过去,喊道:“荣安,我的女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张至德虽然知道这是荣安郡主的爹,但突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心里默念这是我爹,这是我爹,才缓过来,哭着回应道:“爹,我好想你啊。”
自从女儿遇见那个男人后,就不曾听过女儿撒娇的鲁国公,楞了一下,松开女儿,将女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
张至德心里慌张,害怕被他看出不同,先发制人道:“爹,怎么了?我不过才出去半个月,难道你就不认识我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呢?”
他握住女儿的手腕,心疼的说道:“爹是心疼你,你看看你,半个月这瘦的都没人形了,你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啊?”
又想起这一切都怪那个男人,他看了看四周,又扒开车帘,看了看马车里,对袁紫洮问道:“那个狗东西呢?他害我女儿吃了那么多苦,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