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成为累赘。
手无缚鸡之力,真是一个不妙的事实。
以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嘻嘻哈哈,不曾认真习武练拳,现在后悔了。
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阿姆不会有事,桓统领也不会有事,生要见人,缺一个都不行!”她目光灼灼而坚定,软硬兼施,不容拒绝。“找到他们,竭尽全力去找,别讲什么尽力而为,否则我就亲自挖地三尺。”
温璞以大宗师嫡传弟子的身份,以命令的口吻,要求贰肆必须执行她的决定。
宗师闭关前有过交代,将参横谷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她全权处理。
她有这个权力。
“如果可以……”吞咽下心酸,她微笑,“请转告祖父,我一切安好。”
贰肆说,他们约定好了某处碰头点,倘使桓范平安脱困必定会来。
希望大家都有惊无险。
“女郎保重。”
贰肆垂首敛眉,只是实实地叩头,不言好与否。
温璞不放心,还想叮嘱几句,鲜卑守兵却已喝完酒回来,见里面还在腻腻歪歪很是不耐烦,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无奈下,温璞跟随檀湛离开了。
那日她被弄晕过去后,贰肆率领几人先行一步杀出重围,还没行至目的地,又遭数名鲜卑骑兵拦截。好不容易灭完口,仅有的马匹纷纷力竭而倒,只能改做步兵。正打算直接取道去私邸,另一队人马又气势汹汹地扑来。
不幸中的万幸,马车内坐着的是檀湛。
檀湛认出了温璞,便随口编造一套说辞,谎称是表亲的族妹。
贰肆分析利弊,短时间内便做出抉择,扯住唯二还半死不活的部曲的胳膊,降了。
温璞抬头,思忖风云难料。
天似漏了一般,举目水雾阴霾霾。雨丝不绝,刺痛了双眼,她却舍不得避开,直愣愣地睁着,试图去觑视飘渺云界。
然而没有成功。
檀湛将伞移至她头顶,替她遮风挡雨。
温璞敛眉,轻声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