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
“我哪做的不好?”
林乔月忽然笑着停下:“你做什么好了?一个合格的三最起码要会分场合吧?跑到现任面前争宠,你不是小学生谁是?哪那都小。”
攻击性有点强了。
陈峪北:“你觉得你没责任吗?”
“?”
林乔月瞪大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没调教我。”
此话一出,她瞳孔里的震惊容纳汪洋大海。
陈峪北不管不顾:“我这身份放在古时候也是个宠妃,你不来宠幸调教,我只能闹到你面前。”
耳边天雷滚滚,林乔月觉得青天白日下她被五雷轰顶了,这雷甚至劈得陈峪北人格分裂了。
她凝神:“身份证号给我。”
“做什么?”
林乔月:“市医院神经科的专家号也挺出名的,趁年轻早治疗。”
脸一黑,陈峪北故意撞开她的肩膀上楼。
进厅,林乔月先去和杨四海打了招呼,说几句祝福词后去到林国深身边。
“来了,手上拿的什么?”
林乔月:“核桃派。”
林国深不满:“喊你来吃饭的怎么又去买这蛋糕。”
她爸,管面包店里所有的产品都叫蛋糕。
林乔月解释:“这不是买的,是拿你剥的鲜核桃做的。”她打开:“闻到香没?这可是师哥特意烤给我的。”
“给我一块。”正好他饿了。
左手边坐的老父亲,右手边是黑着脸的陈峪北。林乔月没理他,给林国深拿完便合上盖子。
余光里,脸更黑了。
林乔月:“今天允许你喝一杯。”
林国深哈哈笑:“行。”
核桃派还剩下一口便上了菜,林乔月递了杯子过去倒酒。几个班的人混坐一桌,这桌年纪最大的就是林国深。
“林叔,走一个!”
一口闷下,对面那人打开话匣子:“林叔,我都管你叫了一年多老丈人了,你不给我介绍小月,也介绍个别的姑娘成不成?”
这杨四海在班里年纪算小的,从相亲到结婚不足俩月,不止份子钱交的肉疼,大家伙是实在羡慕啊。
林国深:“你小子先把磨牙打呼治好再说,两个鼻孔不出气,一觉震死八只鼠。谁愿意和你在一块?”
“哈哈哈哈。”
“八只哪里够!”
林乔月想吃虾仁,桌盘还有两道菜就转到,但斜对面那人筷子夹了个空,陈峪北眼尖,又给转了回去。
“你!”
陈峪北一脸无辜:“我咋了?”
林乔月咬牙切齿:“没事。”
隔了会儿,杨四海带着他的新婚妻子挨桌敬酒,笑和幸福都写到了脸上。
林国深胳膊肘拐闺女:“看看你杨师兄,人家这速度多快,厂里几个臭老头就我没孙子带了。”
林乔月:“那您往后别收徒弟了,直接收几个儿子,最好是成家立业的,年年都有孙子抱。”
陈峪北轻笑:“呵。”
耳边有笑,林乔月头一转,转变攻击目标:“笑什么笑?别人说的好笑你就笑?想笑不会自己说?”
陈峪北:“……”
此刻禁止呼吸。
“我只是……”
林乔月:“闭嘴,腿收起来,长颈鹿都没你腿伸得长。”
一桌十几个人,他的腿已经并得很紧了。陈峪北瑟瑟缩缩:“虾来了。”
“转走!”
这一幕不止看呆了林国深,也看呆了对面的同事。想不到,这老林自己在公司无法无天就算了,居然连闺女也如此目中无人!
这小领导他们还没摸清脾气,林乔月居然骂起来了。看来这老丈人,日后还是得紧紧把大腿抱着。
林国深谄媚陪笑:“我要我要。”
酒足饭饱已经过了乔莉的交班点,她这会儿已经回了家,让他们父女俩滚回家。
扶着颤颤巍巍的林国深,林乔月打算叫个车直接给人塞后座里,不想在酒店门口被陈峪北截了胡。
“老丈人,上车。”
林乔月不想:“我们打车。”
才拒绝完,林国深突然歪头弯腰看向驾驶座,咧嘴笑:“是你小子啊,我说谁这么不长眼停我前面。开门,我睡后边。”
这车门他就没上锁,在老林的催促下,陈峪北下车给他打开,请佛一般请他上座。不对,上睡。
林国深四仰八叉占了后座一排,给林乔月留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不坐你的车,你把我爸送回去。”
陈峪北点点头:“也行,你们院里的大门应该不会锁吧?”
林乔月警觉:“什么意思?”
他道:“老林约我再喝几杯。”
后座车窗突然蹿出个人头:“对!谁让这小子刚才灌我酒来着!”
接收到林乔月审判的目光,陈峪北一时心虚偏头,几秒后又挺直腰板同她叫板:“我给你打车也行。”
“陈峪北。”
林乔月冷着脸:“我看你这几年是光长个子了。”一点脑子没长,套路旧得要死。
开门,入座,关门,一气呵成。
唇角惹了笑,陈峪北弯腰将手肘搭在车窗,笑看她:“你不是喜欢个子高的?”
缓缓,他又道:“我这脑子再长也没用,你一招手,还不是乖乖摇着尾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