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林乔月准时到温杭店里。

“你们老板呢？”

店员回她：“老板说回家一趟，让你来了等她两分钟。”

冷柜里上了新口味的酸奶，林乔月拿了盒喝着，研究起菜单来。新菜品还没上，她又溜达到后厨。

“今天炸鸡腿有几个口味？”

小哥回她：“孜然、藤椒、奥尔良和原味加酱。”

林乔月：“给我一个原味吧。”

“稍等。”

温杭是回家换衣服的，白天那身太休闲，适合在店里穿。下来，林乔月鸡腿刚出锅。

“美女，这酸奶二十五一盒。”

林乔月惊讶：“这么贵！”

温杭：“没办法，这年头的奶制品快赶上奢侈品了。”

“那我还是多吃一个鸡腿算了。”

温杭劝她别垫肚子：“留着点空待会儿去吃牛排，我让老板给我们留了位置，再调两杯酒带过去。”

林乔月：“老板那不是有吗？”

“交换。”温杭温声：“我这边的酒温和，他的烈。”

戴着手套拿上鸡腿，林乔月跟在她后面去看她调酒。

温杭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平时简单和林乔月出去吃个饭也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除了衬衫和几条夏天的裙子，她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贴身款。好身材都是养出来的，养在眼里，她更开心。

林乔月在她优美的臀线上打量了一番，道：“调完酒能再回家一趟吗？”

温杭净手：“回去做什么？”

“你换身衣服，我怕路上遇到流氓打不过。”

牛仔裤和掐腰的衬衫，已经是温杭除了睡裙外最简便的衣服。不过今天这件豆沙粉的衬衫很有设计感，虽半袖遮了领，却将身体曲线拉的更加明显。

这条包臀裤就不用她再细说了，是多看两眼就要喷火的程度。还有那细细的高跟鞋，对于林乔月这个一天需要站七八个小时的天使来说，实在难抵。

温杭失笑：“吃饭这段遇不到，要是看完电影会遇到的话，你师兄应该能扛个几分钟，求救时间是有的。”

林乔月甘拜下风。拍了拍自己这条下班特意回家换的小短裙，她心里难受得紧，应该穿那件聚拢的内搭。

温杭：“不冷？”

萧瑟的秋天悄悄降临了，夜间的气温比半个月前降了四五度。

林乔月低头看了看腿：“不冷啊，再不漏我这都没漏的机会了。”

她一天要穿白大褂在诊所上下跑，露个小腿都是奢侈了。徐东河希望他们上班期间着装以便利为主，也就下班时间能放纵一下。

温杭：“你这用的什么身体乳？腿越来越白了。”

“没换。”白是因为这个夏天完全没晒到。

等酒的间隙，低沉暗淡的室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温杭调了柿子酒和百香果酒，她觉得这两款和不同风味的牛排也能产生奇妙的碰撞。

即便是单喝，口感也不错。

林乔月先尝了一小杯百香果的，入口酸大于甜，回味清谈却有涌上心弦的香。

“好喝。”

温杭将酒放进盒子里：“明天下了班来拿，我重新给你调两瓶。”

“可以可以！”

店里有伞，雨不算大，林乔月还是挑了把大的。店离这有个七八公里，温杭叫了车，伞没用上。

“来了。”

这家牛排店的老板年过五十，比林国深小喆两三岁，但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一点看不出年纪。

温杭轻笑：“来了，给您带的酒，比不上您平时喝的，勉强能润润喉。”

老板笑着接了：“谦虚。”

“那俩位置给你留着的，去吧，牛排马上来。”

温杭道了谢：“再加一份意式肉酱披萨。”

“好。”

留的位置是两个吧台座，老板在窗户下种了几株蔷薇，还有凋零的花瓣铺在泥面。

安静的氛围，低沉的音乐，最适合赏雨。

林乔月喝了口酒，评价：“没你调的好喝。”

“你这是戴了有色眼镜。”

老板那是正儿八经学过调酒的，手艺和品味都没得说。与他相比，温杭的技术还在小学阶段。

身心皆放松，林乔月杵着脑袋往前一靠，歪头看她：“说说吧，是什么事能让你拿不定主意。”

温杭失笑：“我还能有什么事。”

切好的牛排端了上来，搭配翠绿的蔬菜和红扑扑的小番茄。

林乔月大胆猜测：“想离婚了？”

“这倒没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郝行其实给她的感觉还不错。有边界感也有关心和问候，但又带了点别扭。

餐具在七分熟的牛排上来回游走，染了些酱汁，温杭抿唇抹掉，略带犹豫和不确定道：“就像隔了一层纱。”

林乔月：“这是什么形容？”

没有感情的婚姻钢印戳在证明反面不都一样？

温杭：“我好像有点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