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楼的声控灯还没拍亮,林乔月耳边突然多了道沉重的呼吸声,紧接着腰身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尖叫声刚点亮视线,唇上又是一热。
陈峪北!
这混蛋什么时候来的?
腰上禁锢的手越来越紧,陈峪北发了疯似的咬她的唇瓣,用力吮着将人压到墙上。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几年没和他接过吻,林乔月完全招架不住。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唇舌滚烫,毫不留情碾压过她空隙的任意一个角落。
扑面的男性荷尔蒙,浓重且浓欲的呼吸,腰后滚烫的掌心不停摩挲,林乔月完全要化掉了。
“陈!”
这声嘤咛喊走了陈峪北的理智,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占有欲。手掌猛地下压,林乔月整个人被他按在了身前,毫无缝隙紧贴。
林乔月急的快哭了,脚踩得陈峪北白色鞋子乱七八糟,手指隔着卫衣一直在掐他后腰。
“呜……”
不知道他亲了多久,林乔月唇舌火辣辣地疼,掐不动的手握拳使劲捶了他好几下陈峪北才喘着粗气停下。
还被压在怀里,男人胸膛的起伏都在欺负她。
“陈峪北,放开。”
这场激烈的强吻抽干了林乔月的力气,嗓音软绵绵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不仅没放,陈峪北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一点一点蹭着林乔月柔软的长发,轻点过侧脸,又去找她的唇。
禁锢着她腰肢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垂落下去,手背贴着大腿。落在唇角的一瞬,陈峪北下意识掌心翻转,握了上去。
“啪。”
这一巴掌打亮了声控灯,也打回了陈峪北的理智。
林乔月藏在眼眶里的泪珠瞬间倾泻:“你疯了。”
太用力,陈峪北脸上的五指印很快浮现。
“我疯了,那男人靠在你怀里的时候我就疯了。”
林乔月仰头:“你……”
责骂的话顿在嘴边。陈峪北哭了,眼珠子比巴掌印还红,满脸的委屈软弱。
“你、你、”
林乔月才不管:“你先欺负我的。”
隔开距离,陈峪北没为自己辩驳一二,转身往楼下走,漆黑的身影没入夜色。
搞什么?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林乔月也很委屈,莫名其妙被啃了一顿不说,她也哭了啊,凭什么搞得她是对不起人的负心汉。
“回来了。”
钥匙叮铃响,乔莉和林国深同时回头看她。
“嗯。”
“玩得开心吗?你爸说你和杭杭看恐怖片去了,大晚上的多吓人,也不叫你爸去接你。”
林乔月回母亲的话:“不吓人,师兄打车送我回来的。”
其实她打的第一辆车还被徐风逸截胡了。
“饿不饿,让你爸给你做点宵夜。”
林乔月摇头:“不饿。”
陈峪北今晚是不是有病?
对,他就是神经病。
越想越气,林乔月忽然起身:“我回房间了。”
那气势,林国深一时都没干说话。
“咋了这是?”
乔莉:“你不是说看电影去了,这怎么还生气了,你是不是没给她报销电影票?”
“我多冤枉呐。”林国深急得掏手机:“你看看,这一天还转了两次,骗我了七百块我找谁说理去。”
糟糕。
“姓林的!”
完了完了,他前天才说输了五百。
隔天,心情郁闷的林乔月早餐都没吃。储言带了自己做的寿司,硬塞了一盒给她说饿的时候吃。
“你昨天和徐师兄看电影去了?”
林乔月声音淡淡:“是啊,他和你说的?”
储言:“不是,他早上来拿药让我撞见了。”
“拿什么药?”
储言低声:“他挂彩了。脸上的五指印比之前那两个还对称,也就是他没整过容,不然非得扇个回炉重造不可。”
回回都能扇对称,看来私下也练了不少。
林乔月:“那他今天不来了?”
“来不了,两边脸都肿起来了。早上带个口罩,我还以为进贼了。寿司记得吃啊,我上楼理药去了。”
“好。”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林乔月向徐风逸致以最敷衍的问候。
【听说你挂彩了?】
他秒回:【你很闲?】
不等她回,徐风逸开始数落:【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不见想着念着,见了就拳脚招呼,能不能表里如一。】
【不就是亲了几下,又不是没亲过。】
【还有,以后别给我做带钻的美甲。】
什么叫不就是亲了几下又不是没亲过,男人果然都是神经病。
林乔月:【你有什么资格亲人家?】
【我是你前女友会报警把你这种渣男抓起来,只会口嗨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打一辈子光棍总比嫁给猪好。】
徐风逸人都麻了:【你疯了,我怎么得罪你了。】
林乔月:【你是个男的。】
为了发泄情绪,她现在是完全无差别攻击。
身后,徐东河喊她:“乔月啊,你老仇人来了。”
一定,她心脏忽然漏掉几拍。